小雪节气以来的冬日,接连阴冷的雨间雪似下非下,似停非停,稀稀洒洒,天空阴暗深沉,天气多了一层隆冬的感觉,泥泞的道路有些湿滑,人的身子就不由得收紧了一些,整个骨骼紧缩得硬让人体小了一个号,忽然就想超了高中时地理老师讲的“热张冷缩”的笑话。
小时候,老家的冬天是一笼红彤彤的火焰,一家老小围着这笼火笑声不断。火边通常煨着铁罐,铁罐里嘟嘟着喷香的炖菜,即便是没有多余的肉或油荤,看着它的烟云在火光里缠绵消失,就多了一分期待与遐思。最让我怀念的是妈妈在火力边炖的酥肉,一块一块,香嫩无比。扔几个土豆或红苕在火笼的烫灰里,迫不及待地翻了又翻,闻着他们慢慢变熟的味道。冬天尽管冷,生活却依然香甜。
冬天里烤的火多,烧的柴禾必然也要多。我记得,那时冬天主要的农活就是上山捡柴。一个寒假里,妈妈带着我们,会将无数捆码齐柴堆满房前屋后,虽然挨了很多饿摔了很多跤,但看着堆成山的战绩还是很高兴很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