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陷阱》我气喘吁吁跑进村里，正巧碰见住队工作组老黄，老黄正在饲养室门前和十爷说话。我大声叫黄叔！工作组老黄继续说话，没有理我，“十爷、十爷……我又叫了几声十爷……”这时候他们停止了谈话，十爷问我，“二蛋啥事？慌里慌张的。
“ 不……不好了，转云……转云……”老黄说：“不着急慢慢说。”“转云掉到沟里了。”“啥！你说转云掉到沟里了，怎么回事，谁家的娃？”“就是……就是……”“不急，慢慢说。”“今早上我俩一起砍柴，跑到村西"庄口洼”，转云砍柴……绳子断了，掉到沟里了。”工作组老黄说：“十叔"庄口洼"在那里？”“哦！我知道，咱俩分头找人去救转云。”
不大一会村里来了四五个小伙子，拿上吊水绳，老茏(最大的茏)等工具，和工作组老黄一块向村西跑去，我赶不上大人，远远落在后面，"庄口洼"一带，村里社员都非常熟悉，所以等我到出事地点，几个精壮小伙，把转云从沟里吊上来了，一会儿轮换着背回来……
再说四婶在八婶家串门子，八婶家来了几个婆娘、大姑娘、小媳妇，她们坐在热炕上又说又笑，有的做鞋帮、有的用麻丝拧绳，有的给娃做衣服，有的做鞋底，人常说三个婆娘一台戏，大冬天农闲，她们凑到一起，嘻嘻哈哈，要多热闹有多热闹，夸奖东家的孩子，笑骂西家的老公，你说张家长，她道李家短。
四婶说：“不对，我这右眼皮咋跳的这么历害？”大家停止了说笑，八婶开玩笑说：“左眼跳钱、右眼跳椽，(就是木杠)，你小心我四哥这几天揍你。”五婶用眼睛狠狠瞪了八婶一下说：“会说话想的说，不会说话抢的说，鸡蛋没嘴也没有见憋死，右眼皮跳，是发财……”
这时候快嘴九婶，一阵风似的推门进来说：“四嫂！不好了，出事了，你家转云……”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跳下炕，四婶大声说：“她九婶你快说，转云……转云……怎么了，早上不是砍柴去了吗？”“转云掉到沟里了！”四婶不听则可，一听转云出事了，突然天玄地转差点晕倒……
八婶、丑女敢紧扶住她，她停了一会，就像疯了一样，开大门飞一般跑出门外……惊的在院子里正在寻食的几只母鸡，咯咯咯哒……咯咯咯哒……咯哒……四处乱飞……一只公鸡飞上墙头不停咕……咕……咕的叫唤……大白狗正在院子里卧着，看见四婶发疯往外跑，它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穷追不舍，紧跟在四婶后面跑了出去。
八婶说九婶，“你……你…你这张嘴迟早要吃亏的”。说完几个婆娘、媳妇、女子争先巩后往门外跑去，惊的满世界鸡飞狗跳！再说众人，连抬带背把转云背进村，四婶扑了上来！“转云……转云……不停的叫，我娃怎么了？”转云正在大牛的背上爬着，听见四婶叫他，就小声说：“妈……我……没……事，我要……回家……”“好！好回家，回家，我娃这就回……”
正巧村里老苗哥，他弟弟那时在西安学医，从医学院毕业，刚工作不到一个月，回到家里探亲，众人七手八脚，把转云放在炕上，安顿好。这时又是快嘴九婶说：“咱村在西安医院工作的二苗回来了。”五婶忙说：“对，听说二苗在西安是医生，何不叫他过来……”
“我去！”八哥自告奋勇，飞也似的去找二苗。再说二苗这几天在家闲的慌，他戴付近视眼镜，双手插在裤兜里，在村里转悠，突然有人叫他“二哥……二哥！”他回过头一看。
“ 哦，是拴旺兄弟，啥事？”“咱村四婶家的转云掉到沟里了。”“谁掉到沟里了？”“四婶家的儿子。”“他现在那里？”“工作组和村里人背回来了。”“我问的是现在那？”“现在……在他家里！”“哦，四婶家！”“对了，四婶家。”“你快去我家，叫我妈把我的药箱给你，我先去四婶家看看……”说完他扶了扶眼镜，头也不回，飞也似的向四婶家跑去……
再说，他急急忙忙推大门进院，院子里静悄悄的，“谁啊，三婶从窑洞里走出来问？”二苗一看是三婶，说：“哦，跑错地方了。”“是二苗，不进来坐坐？”“不了，三婶？我四婶家在……”“哦，你四婶家在隔壁，几时回来？”二苗头也不回的说：“回来几天了三婶……”人已走远了，三婶还在自言自语说：“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等二苗来到四婶家屋里，院子、屋里站了十几个人，大家一看二苗来了，主动让路，二苗进屋后，转云睡在炕上昏昏沉沉，二苗翻看转云的眼睛，这时拴旺背来药箱，二苗打开，从里面拿出听珍器，在转云胸前听了听，然后又在后背听了一会，一会让抬胳膊，一会让伸腿，还好，么有多大事。工作组老黄问，“咋样？”“没事，我给他开点药，一会派人到县医院去买。”
“吃了药多休息几天就好了，行大家都散了吧，没有多大事……”为什么众人这么关心转云，其一、民风沌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一个村子里，理应互相帮助，互相关心。其二、在转云之前，四婶生了几个孩子都夭折了。
后来过继了一个儿子叫大拴，大拴到四叔家一年多，转云就出生了，为了好养，按民俗给转云请了三个干大，每年转云过生曰，干大干妈都来祝贺，临了，一家一尺红布，一年三尺，四婶把红布缝在一起，给转云缠在腰里，这样一年又一年，转云长到十几岁，四婶陸续又生了俩男一女。似这样的宝贝儿子掉进沟里，四婶能不发疯。
六三年三月大地回春，花红柳绿，绿油油的麦苗，黄黄的菜籽花，塬上的春天暖洋洋的、风和日丽……
星期天的早饭后，姐姐约了同村西爱、狗银、一块到麦地里拾荠菜。“姐姐我也要去，带上我吧！”“我也去！”“去去去一边玩去，人家拾菜都是女子娃，你们俩个小子娃，跟我去算怎么回事。”
“不！就要去！”母亲说：“猫蛋，妈上午不上工了，去自留地，你们俩跟妈去不？”“我不去，”猫蛋犹豫不决，停了一会说：“那我跟妈去。”“姐我跟你去。”姐姐想了一会说：“好吧，你再拿个镰刀。”“行！”我俩出门，直奔西爱家，西爱提了个菜茏，刚走到大门口，姐姐问，叫狗银不叫？西爱说：“不叫，狗银太霸道，太好强，咱们不等她，走！”
来到裴平麦地里，谁知道，狗银比我们还来的早，而是独来独往，西爱对姐姐说：“你看，昨天咱们几个商量好，谁吃完饭早，谁就通知其她人，咱们一块来拾荠菜，结果她一个人偷偷来了，这种人说话不算数，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讲信用，我们以后无论作什么，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
我连忙问，“她是谁家的女子？”西爱说：“你还不知道吧，九爷去年找了个老婆，带来了几个孩子，她是她家的老二。九爷光棍几十年，这几年到处遭灾，逃荒要饭的特别多。”
“她娘们几个，从外地来咱们村要饭，村里人见她们可怜，大家一商量，书记牵头，就把她一家介绍给九爷，起初大家都非常同情关照她们，时间长了，她一家人，忘恩负义，作事不择手段，村里人看不惯，有人背后议论，把狼招进羊群里了……”
“她弟老虎上学，常欺负小同学，耀武杨威，无人敢惹……”“我才不怕他。”“他弟比你大几岁，你真的不怕？”“真的！”“那你敢不敢，把这个土块扔到狗银菜蓝里。”“人家没有招惹我，为什么要欺负人家？”“看还是怕了吧。”“我才不怕！”西爱顺手拿了土块说：“不怕，给…你把它放到狗银蓝子里。”我脑子一热，想都没想……
接过西爱手上的土块，飞快地跑到狗银后面趁她不备，把土块扔进狗银的莱蓝里，狗银一惊，站起来，拿出蓝子里的土块打我，我跑远了，狗银边骂边追，我姐正在拾菜，看见狗银追我，就问西爱怎么回事，西爱说：“我也不知道，大概你弟骂人家了，要不然人家怎么会追你弟。”
我姐赶紧跑到我跟前大声问，“你骂人家什么了？”我躲在她身后什么也不说。狗银跑过来说：“你弟太坏了，你看看他把土块，扔进我的菜茏里，我这菜可咋吃？”我姐问我，“你不好好拾菜，为什么把土块扔进人家的菜茏里？”我小声说：“我没扔！”狗银大骂，“那个狗日的欺负人，扔土块不承认。”
我姐说：“狗银你不要骂人好不。”“就要骂，就要骂……你弟是个小瞎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西爱过来说：“狗银，一人作事一人当，你为什么骂二蛋他姐？”狗银骂道，“你也太坏了，是你让那坏小子扔的土块，你当我是傻子。”
西爱说：“你怎么像条疯狗乱咬人？”接着狗银生气了，我们几个对骂，狗银骂不过我们三个，气的直哭。“好！好，你们合伙欺负我。”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的，她边骂边哭，倒掉蓝子里的菜，哭着回去了。
我说：“西爱姐，她会不会叫她弟来打我？”西爱说：“她弟知道了，说不定会来打架的。”说完她蹲下来，把狗银扔掉的菜，装进自己的菜茏里，然后提着回去了。
我这时有点害怕，就说：“姐，咱们回去吧。”“行，回吧。”狗银哭哭啼啼走进家门，把此事给她娘说了一遍，她娘说：“谁家的怂孩子，这么没有教养……”这时候狗银他弟从外面回来了，听说他姐拾菜，叫我们几个合伙欺负，顺手拉了一根木棍要找我算帐。
正好九爷回来，见老虎手里拿根木棍，问怎么回事？老虎她娘说：“世雄家的黑小子二蛋，和她姐，还有……”狗银停住哭声说：“还有西爱。”“对！就是二秃子家的女子，她们合伙在地里骂咱家狗银。”“噢，我知道了。”九爷说：“老虎放下棍子！提棍出去把人打坏了怎么办？”老虎说：“打死何该，谁让她们欺负我姐，不给他一点颜色，他不知道马王爷六只眼。”
九爷说：“你不要乱来，我去找他家大人，让大人管好自己的孩子。”说完九爷拿起烟锅子，装好烟、点上火边走边抽，气哼啍的来寻母亲，母亲知道此事后，给九爷说了好多好话，答应我回家后，好好管教我，我们回来后，九爷刚走，母亲狠狠骂了我两一顿，让我们以后再别惹事。
再说西爱并没回家，而是提着菜蓝直接到狗银家，她要把今天的事全推到我姐弟二人身上，她也怕一但老虎知道是她使的坏，肯定不肯罢休……她刚走进老院里，看见九爷嘴里叼着烟斗，气哼哼的出去了。
狗银见她来了，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老虎正在气头上，也连说：“滚滚！跑到我家干什么？”“狗银妹子你们误会我了，你看我拾了满满一蓝菜，来，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老虎怒道：“谁稀罕你的臭菜，今天是你唆使那个坏小子，给我姐菜蓝里扔土块对不？”“真不是我，是他姐弟俩合伙欺负你姐，我还劝他们不要这样作，他们不听，我对那个坏小子说，九爷家和你们家是亲家门中，论辈分狗银还是你姑，你们俩不要欺负人家，他姐弟就是不听……”
她见狗银姐弟二人不哼气。继续道，“他们一家刚从七里镇搬回来不久，跟村里人还不熟悉，和村里人也没什么交往，咱们在一块时间长，感情深。再说这街镇上的娃也太坏了，咱们不把他们镇住，以后他们再欺负咱们，咱们就要吃亏，你说对不？”狗银见西爱又是给菜，又是说好话，她的气消了一半，就説：“西爱姐，今天的事我不怨你，你能来，说明你己承认自己错了，只要你以后不和我们作难，咱们以后还是好姐妹。”老虎说：“对，以后有事，你再不要帮他们，离他们远点。”“嗯嗯，兄弟说的对，我听你的。”“今天的事你说明白了，免你无事。这件事我和那坏小子没完……”
此事过去几天，相安无事，谁知道一场阴谋正在酝酿中，有天在学校里……“玲玲，嗳，你有没有钢笔借我用一下？”“有！我给你找找看。”玲玲把钢笔给了老虎，这时候正下课，同学们都在院子里玩，老虎见教室内没有几个同学，赶快取出我的书包，把钢笔塞进书包放好。
玲玲问，“你借笔不用，为什么把我的钢笔塞进二蛋的书包？“嚅……小声点，你上自习就说你的钢笔丢了”“你这不是害人么？”“你先别声张，我这里买了一个新练习本，你只要不哼声，按我说的办，这个就是你的。”“真的？”“我还能骗你。”这时候上课玲响了，同学们纷纷走进教室，这一节课风平浪静。
李家庄小学校，在党家庄和李家庄两村之间，公路边有一个小院子，院里有两孔砖窑，一个是一二三年级教室，一个是四年级教室，老师办公室，卧室，和四年级在一个窑洞里。
下了课老虎又找寇洋琴。“啥事你说？”“我这里有两个本子，你过来。”他对准洋琴的耳朵滴滴咕咕，洋琴不住的点头，正好这天梦老师上了一节课，村上说有事把梦老师叫走了。
老虎心想天助我也，姐姐在那边教室，我在这边教室，老虎走到洋琴面前说：““你赶紧作作业，下午我还要把全班的作业收齐，交给老师。”洋琴心领神会，装作取书和本子，翻来寻去。“我的本子咋不见了，她在四年级教室大声嚷嚷，谁看见我的本子了。”姐姐毫不知情，这时那边教室玲玲也在装模作样寻找钢笔。“哎，我的钢笔咋不见了。”我对她说：“看那个同学借走忘了还。”“没有，上节课我还用了着，怎么就不见了。”
老虎从四年级教室跑过来说：“上自习，吵吵什么？”“班长我的纲笔不见了。”老虎假惺惺的说：“好好找找看，你再回忆看是谁借去了，还是忘家里了。”这边寻，那边找，最后老虎说：“谁借了人家的钢笔，赶快拿出来，要是不说，搜查出来……按小偷论处。现在交出来还不晚。”好多小学生都说：“同学们互相搜查！”我说：“对！搜查，看谁偷了人家的钢笔……”
老虎两个教室来回跑，扇动不明真相的同学开始搜查，结果从姐姐的书包里数出了本子，从我书包里搜出了钢笔。姐姐说：“不对这是我才买的新本子。”洋琴说：“这是我的。”老虎故意问，洋琴，你说是你的本子，有什么记号？”洋琴说：“第五页左上角画了一个小十字。”
党民民说：“我看看。”结果翻到第五页什么也没有，老虎说:“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结果又掏出一个新本子，党民民打开第五页，果然左上角，画有小小的十字。西爱说：“平时看你挺老实，谁知道是个贼……”姐姐大喊冤枉！狗银说：“人证脏物都在，你还喊冤，难道我们大家虚说你了，偷别人东西，真不要脸……”
我姐明知狗银栽赃陷害，打击报复，但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打小偷，看他以后再敢偷不！”又一个同学说：“不给她点颜色，她以后还敢偷！”西爱说：“对，偷人就该打。”姐姐没想到，此时西爱原来是两面派，墙上草两边倒，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狗银抓住姐姐的头发，几个人拖出姐姐一顿饱打，从教室拉到院子……
这边教室玲玲和同学们开始搜查，结果从我书包里也找到了钢笔，这时老虎走进来说：“原来这姐弟俩个都是贼，同学们，打小偷。”一伙不明真象的同学你一拳，他一脚又把我从教室打到院子，开始我还反抗，人常说好汉敌不过四只手，后来任由他们拳打脚踢，一直打的我口鼻出血。
玲玲这时良心发现，这样栽脏陷害，如果打出人命，怎么办，她大声呐喊！“别打了，别打了，都住手，他是冤枉的。”同学们问怎么回事？她说：“钢笔是……”老虎说：“别听玲玲胡说，她同情小偷，才胡编乱造，玲玲说钢笔是老虎偷放到二蛋书包的……”
这时候姐姐发疯似的，站起来一把采住老虎的领口大骂，“你狗日的栽脏陷害好人！”老虎、狗银、西爱洋琴一齐上手，又一次饱打，同学们，听了玲玲的一翻话，渐渐明白是老虎设计害人，都纷纷回教室去了……
我鼻子嘴巴还在流血，满身血渍，靠在墙边，昏昏沉沉，好长时间才和姐姐一块回家。母亲当天下午给我洗了脸，换了衣服，睡在炕上，就去学校找梦老师，梦老师叫来老虎，老虎一口咬定，我姐弟俩偷了同学们的东西该打！梦老师问：“都偷了谁的？”洋琴说偷了他的本子。“还偷了谁的？”老虎不哼气，党民民说：“还偷玲玲的钢笔。”“去把玲玲找来。”
另一个同学找来玲玲，老师问玲玲，“是不是二蛋偷了你的钢笔？”玲玲低下头，手摸着衣角不啍气。“说呀？”玲玲抬头看了一眼老虎，头又低下，梦老师看出了问题，他对玲玲说：“你是班里的学习干事，平时学习各方面都表现很好，一个三好学生，是不应该说慌话的……”
“你如实告诉老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玲又抬头看了一眼老虎，四目相望，老虎狠狠地瞪了一眼玲玲，玲玲又小声说：“是是他要借借我……我。”她吞吞吐吐，脸红到脖子根，心想，说真话吧，怕老虎打击报复，说假话吧又冤枉了二蛋，最后她鼓足勇气说，“是老虎把我的钢笔偷放到二蛋书包的……”
“你胡说！”老虎气极败坏，梦老师说：“老虎！谁让你说话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谁心里有鬼，谁清楚！你吼什么？洋琴你说，真是东琴偷了你的练习本？”“真的！”“你再说一遍，到底是东琴偷了你的练习本，还是你们合计陷害他人的？”洋琴低下头看着脚尖，脸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她暗暗想，说实话吧，老虎肯定下不了台，说假话吧，老师不相信，怎么办，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老师见洋琴不啍气，就说：“这件事非常明白，你不说我也清楚，因为姐弟二人，不可能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同是老师有事，他俩才去偷人，这件事你不说实话，有人己经看見，你和老虎下课在教室里鬼鬼祟祟，干什么，你们自己清楚，你还不老实。”洋琴照样一声不哼，一付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
《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作者、李明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