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二十三

最近几天,海珍忙地不亦乐乎。的确如此,有句话说的好,“当勇敢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是世间感觉到了最快乐的时刻。”只要是当天上午没课或是下午没课,她都得好好地去一趟图书馆,去感受下书中的气息,领略其中深藏的奥秘;探知深层次的谜底,揭示作者的真实情感。

这天下午从图书馆出来,照旧回了寝室和童青一起去吃饭。饭菜简单如常,但大家似乎总是对吃饭乐情高涨,没什么挑剔的。来的有多匆忙,去的也有多匆忙。相识或是不相识的偶尔碰个面,作为不相识的只是一眼带过便了事了;认识的还好,一句问候配上微笑的语言还是少不了的。

该是吃饭的时候,食堂门口堆积犹如一群蚂蚁来来回回移动方向。不是你不小心挨了她,就是她故意碰了一下你;但这场景并不引起多数人的反感,因为在这些学生看来谁都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的次数多了,会自感不好意思罢了!

从食堂里挤出来,海珍突然回忆起电影“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其中一段精辟的台词——“这样子就像一大群蚊子似的,嗡嗡地叫个不停,简直吵死人了。我简直难受的快要死了。我要抓住它挤破它肚皮,拉出它的肠子勒在它的脖子上。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联想至此,不由自主地发笑。童青诡秘地说:“干嘛呢?笑的那么神秘啊!遇到什么好事了?”海珍依然笑的不停,“你看过‘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么?”童青侧脸对视她:“当然了,我肯定是看过了······”停顿了一下,又觉得说的不是很到位,补充地说:“蛮精彩的,是一部经典电影啊!”并回走到海珍右手边。

“我笑的缘故就在这部电影当中。”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玩神秘啊!”

“不是,也许可能就是。就是考考你的想象力及记忆力怎么样?”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猜肯定是你无中生有的缘故吧!”

“不信,就算了。可惜这么有笑料的对话。”

童青是故意这么来说的,希望可以从中得到点滴提示。仔细地揣摩她说的话语,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痕迹啊。不对,她反复地歇斯底里探究。走了一段路程了,她勇敢地告诉自己,不行了该放弃了。随后便是一肚子的安慰语:“什么破题,没点水平,靠猜测能图些什么呢?能考验到什么文化知识呢,无非靠一时的狗屎运占了便意。我还不猜了我,我看你能说清楚什么?”她不服气地说:“这算什么,考的没点智商。”海珍笑了笑,不知说些什么好。想来也是合情合理的,题是自己出的,自己想来当然一清二楚了;但别人并不是自己,能十分容易地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

“不是刚开始的时候,观音和唐僧还有孙悟空吗,在一起争端口角吗?”

童青倒感兴趣来了,虽然自己当初已是看过,但听海珍讲来又想起了其中的画面情景。

“孙悟空不是说唐僧整天像只蚊子一样吗?嗡嗡地叫个不停······”

“哦,我还以为你······”

“我也是感受到了这食堂是真的很吵闹,就像集聚了一大群蚊子似得。”

童青随后又随身附和了几声,便朝那边的白板墙头走去,海珍随后跟上。她走近放眼墙上贴的白字黑子的纸张上,最上面写的是几个黑体大字“招聘”。童青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它,回头时海珍已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纸上黑体字,若有所思地样子。

童青看完了,便说:“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廉价的劳动力招聘。”海珍并没有理会,瞥了她一眼,继续看没有以下内容。

童青一旁拉她的手,以示快些走了。海珍没有依她的意愿,还是把纸上写的内容一字不漏地看完了。

终于可以走了,童青走在前面,一声不吭。这让海珍十分地诧异,不知所措,只好默默地跟在后面,再随处张望哪面墙上是否还是有可见的“招聘”。

“童青,你慢点。你快过来看一下。”

“到底什么?看什么呢?”

“招聘啊!”

“你想去做兼职啊?”

“有点想了。”

“你还真想去啊。”

“当然啦,去感受一下也好啊。体验一下工作的环境的状况是如何的,反证以后都是要必走这一条路的。”

“可是这些兼职做了没什么多大的意义啊。”童青反对地说,“完全与我们所学的专业无关啊。”

“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能锻炼到自身倒是可以试一试的。”童青被她的话所说的哑口无言,在脑海里寻找各种词汇不知该如何地回答她;总而言之,她说的的确还是言之有理的。她追问道:“那你想去哪家呢?”海珍思索地说:“现在还在考虑当中,这么多家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

“我可不想去做什么兼职啊,你就别拉我下水了。”

“放心好了,你不愿做的事情。是没有人有权利干涉的。”

“说的在理,可惜很少有人能这么通情达理。不然这世界上就可以不用法律了。”

“哈哈。扯那么多,有多大的意义呢?”

“那我不是在夸你吗?”

“夸我,像是在讽刺我吧!”

“随你怎么想象,可千万别想太多嘞!”她大笑地说。“放心好了,我不会的。”海珍理会了其中更深层的意思。

海珍看了多张的招聘纸张所描绘的大概意思,无非就是招一些打杂的罢了,工资少的可以。从食堂出来一直来到侧门口,看了多份“招聘”简章,心都凉了一大截,发觉并没有合适的工作。

藏在海珍内心的想法是:“工资不是最重要的,但工作的意义是重中之重的。愿意不愿意去用心去做的才是最重要的。”海珍从现在一直走回寝室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若是我去做了这一份工作,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一来,我从中学到了什么;二来,我是真心愿意去做这份工作吗?不论这份工作的辛苦度如何,还是完全背离了自己曾经在内心深处承诺过的誓言呢?”她真想和童青好好地讨论其中的轻重度,“到底什么叫工作,是不是有了工作就是可以了呢?还是一定要选一个赚大钱的工作呢?”可心里想法告诉自己,不能什么事情都得需求别人的帮助。

在寝室发呆了数十分钟,才渐渐的发觉时间也在一去不复返。她离去本叫了童青,但她说不愿意去,现在时间已过了多时了。

海珍独自往这条林荫小道走了多遍的那条路上走去。来回的人群分为数队,这队聊着天并离去;那队却说闲话一边走来,并也要有个时刻离去吧!

走了离寝室一段距离,缘分来了躲也躲不了。碰上了曾在“文学社”一起待过的同学倪安珍。两人见了面,多不了嘘寒问暖的,传统的文化还是可以用的上的。海珍先看见她的,“哎,安珍,这么巧啊。在这遇上你啊。去哪啊?”

“我去······”她本想说:“去图书馆。”但她总觉得怪怪的,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马上改口,笑着说:“我去旁边逛逛。”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男生,高大俊秀的,说不上完美;其实是人就是不完美的,完美了就是没有缺陷的意义了。

海珍着急的没什么话题可讲了,便随意问了一句:“你男朋友啊!”一说完这话,不但着急感觉尴尬极了,对方也是不知所措。倪安珍愣了半晌,才娇声地说:“是啊······”海珍顿时明白自己本不该太直白地问这个男女之间的问题,搞的大家尴尬极了。倪安珍一脸红晕可见,羞涩的低落头颅。男的倒不见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地神色,而且表情还丰富,一直看着倪安珍傻笑。海珍心里念想:“哎,不错嘛?还蛮帅的;挺老实的。”随即转念告诉自己千万别多想,“帅的并不是真的是那么好的。在读书的花季里应该好好的把握学习的机会,勤奋地学习······”“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再去图书馆了,真有些怀念啊!”倪安珍说出心中的真实感受,“等有时间了,我一定要再去。”好像有人逼她似的,非说出这话不可。海珍听来有些觉得难受,不可理喻,“念书是自己的事情, 你不想就是不想了,该想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去干涉其中的。”闲聊了一段时间,来往的人也渐来渐少,海珍估计该离去有三十来分钟了吧。“倪安珍,我先走了,以后再见再聊咯!”海珍感觉怪怪地说出这话。倪安珍显现一副淑女礼貌,可能是为了在别人的眼里留下难于忘记的印象,实际上为了能在男友的面前塑造优雅高贵淑雅模样。

海珍叹气离开,心里莫名其妙地情不自禁的想起在高中时期的事情起来。在她所读的高中学校,正是海珍读于二年级那年。班级上一位男同学在下课回家时,偷偷地送了她一朵玫瑰花,并附上小纸条,纸上写了一些爱慕的话语。海珍尴尬地当着多数同学的面目下难为情地勉强收下,对纸上所写的内容感到非常的不适。她记起爸妈常说的,“在学应该好好地念书,不应该想些其它的什么都不与学习相关的事情。”然而她自己现在只想把学习方面的事情做好,其它的事情无心关心。她断然地拒绝了男孩的好感,并当面的对他说:“你说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想早恋,脑子不会烧坏了吧。现在是学习的旺季,你不去学习而去想找个人来谈恋爱,有意义嘛?我想你找错人了。对不起······”男孩情绪低落的离去,海珍当时也十分痛恨自己是不是把说讲的太过严重了,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结果没有,海珍说的话,他全都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了,领悟到了其中的真正的含义。海珍对此也感到很是欣慰,他也开始学习认真起来了,渐渐地成绩提高了一个层次。两人渐渐的也成了好朋友,直到高考结束,男孩离开了这个城市。他也没有告诉她去了哪个城市,听同学说去了外省。海珍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心怕在同学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个联系。记得前一年班级上同学集会,见了一次,偶尔随聊了几句。本来好好聊聊这几年的情况,可惜一到散会,他急匆匆地离开不见了踪影。海珍失望地紧皱眉头,放下心态:“算了吧!”

现在记起来,多增添了几分思愁,毕竟是多年的同学了。她感叹时光的流逝是如此的之快,一晃就是千变万化的人情世故。也许是多年之后人会随环境的变化而随着改变。可惜时光不再回流,过去的事情毕竟是过去了,再美好的瞬间也只是曾经的拥有了。

依旧照常拿了一本关于经济方面的书籍。晚上看书的同学比白天多了一大半,也许是到了晚上这些学生没有了去处,到这个地方来舒服地——天气热,感受一下空调气息下的环境还是如此舒服的。中间方块的几张桌上坐下拿着书的才是真正的在看书的,四周的角落围在一起的男女学生可没这个闲情雅致来这里看书,倒是在这偶尔凑耳闲聊。这种现象不见怪,学校图书馆管理处,对此也不见得多为用语言来阻止。偶尔有些同学见了不为习惯,说:“什么风气,图书馆是你们待的地方吗。去,回家去好了,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海珍也曾有几次不小心见过,一对还是二对坐在角落偷偷搂搂抱抱的。见的次数多了,也不为见怪,时间可以让过去消失在眼前。只是感叹为什么会有些人在适合的时期不去做正确的事情呢?这实在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实际时间似乎消失的比大白天要快些,月色皎洁明亮,满天眨眼的星星,偶尔传来数声蛙声。路过树阴道路,浅黑的只有在月光下随风而摇摆的树枝影儿,不免唤醒藏在心中的家乡。李白诗句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此情此景正是再适合不过了。海珍记起还是前一个星期打了电话,直到现在没给爸妈打电话了。

她心里矛盾到底该打还是不该打呢,还是明天中午来打呢?她是担心现在打去,若是爸妈早些睡了,定是打扰别人的休息了。几番纠结,还是换了第二天再打吧!

她看时间还是蛮早的,宿舍没到时间是不会提前关门的。今晚的月色不错,不欣赏怪可惜的。于是私心想来,还是绕个大外围回去算了。

大外围的这条道上寂静的很,没几个人走。海珍带着好奇地心态走在这路上,希望遇到什么稀奇的事情发生。可怜的是没有如愿,倒是回忆起了徐志摩先生写的一首诗,叫《再别康桥》。海珍默默地念着:“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地在水里招摇······”携带沉思,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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