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我们仨》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冰清玉洁,温润如玉。每看到一段温暖的话,我就会“疙瘩”滚动一下,有一点疼,有一点想哭。
想象着杨绛先生一家三口的场景,再想自己独身一人在外,再想想母亲和父亲,第一次思念的感觉在深夜里丝丝点点地冒了出来。一阵一阵,揪心又觉得安稳。我很爱他们,我说过,他们心里也有数。真好。他们很爱很爱我,我也明了于心。真好。
不论何时,看我和弟弟眼里总有一份柔情。那时,我都自顾自地认为是以前艰苦的生活让母亲变成了现在这般合理和气的人。现在怕是才明了,只是她做了母亲,才这般胆小温柔起来。我直现在都喊我的母亲“妈妈”,不是干脆利落的“妈”。我总是觉得自己很迟才有了“妈妈”。因为妈妈在我上初二时才回来当我的妈妈。我坦诚,当时我有一股怒气。心里一直觉着妈妈抛弃我,现在只不过不得不回来罢了。实际上,的确妈妈现在还觉着很愧疚,有时候我因着一些关乎“人情世故”的事和别人出了矛盾,委屈哇哇大哭时,她总说自己没教我为人处事之道,总说对不起我。那时,我很过分也很残忍,总是借着她的那一份愧疚,做着些折磨她和我自己的事。我这辈子最后悔说的一句话就是,当母亲拉着我的手,我还狠狠地对她说“以前你不管我,现在凭什么管我?”所以现在,每当妈妈又要说对不起我时,我就宽慰她,我不也做了许多让你心痛的事,现在我俩扯平了,我俩以后“好好过”。母亲总是笑着说,你还能和我过一辈子啊!我说“怎么不能?”。
再后来,我知道了,原来自己那个时候,就是“留守儿童”。也知道了原来在很多乡村里像我这样的人很多,我没什么好埋怨和难过的。我是很幸福和幸运的。渐渐地,随着一年又一年的陪读生活,我和母亲的不亲近感荡然无存,我真的过上了“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的快活日子。所以我总觉得自己在初中高中才开始我的童年,我才学会了撒娇和任性。
园园生病了,杨先生表面平静的模样和我的妈妈一样,她照打她的麻将,和菜场阿姨砍价。只是,每天我再次去诊所,医生问我病情,母亲总是回答比我自己还详细,连我夜里咳了几声都一清二楚。还总抱怨说药用地不够狠,我好地太慢。
明明才四十的人,却一身的病。一到闷热的天,在空调房里也不舒服,觉着胸闷。到了冬天,上学接我落下的病根又出来倒鬼。再加上以前和父亲在外地打拼早已得的腰肌劳损和胃病。除此之外,还有常年的“低血压”。光是胃病这一项,我就就觉着可以一死白了。真的不知道妈妈这些年到底有几天是自己很舒坦的。
常年在外,妈妈的厨艺很一般。但好在妈妈见过世面 ,吃过不少菜种 ,所以也能估摸着做出不少稀奇的菜嘞。刚开始陪读我时 ,她周围邻居也不认识,所以有时间就自个儿在厨房里研究菜谱,藕夹,茄夹,蒸茄子,炒土豆都有她自己独特的做法。我最喜爱蒸茄子。而我又贫血,高中学习压力又大,时常感冒,胃痉挛,她又忙不停地去学着煲汤,锅就换了好几个。一生病,知道我没胃口,就会做山药汤,这似乎是从从小照顾我的奶奶哪儿“讨教”来的。
对于生活,我总会有不少的感慨。以至于身边的朋友们,都爱说我矫情,现在细细想来,我倒是很讨厌自己这一点。因为没什么好,有时反自添忧伤。其实,对于我们这些没经历过什么大灾大难的人儿来说,根本没什么理由去讲坚强和不容易,我们说的话一点阅历感和说服力都没有,只是有时候我们总爱深陷其中,假装着有那一份沧桑和老成。至于为什么,我想各人有着各人的原因。我只是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尽力让自己不同,要是真的没什么不同,就什么都和别人做的不同。
有一份钱钟书那句“三十不狂没志气”的伶俐劲量,也不忘杨绛先生那句“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朴素的生活,高贵的灵魂,是人生的至高境界。”的温雅淡然。
从我的理解和语言组织来说即是:从前我可能倾向于“锋芒毕露”,而现在我更青睐于“一鸣惊人”。因为你只有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在“鸣”的那一刻,精彩绝伦,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