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懒橘子
8月15日晚8点上车,16日晨7点我们一行到达目的地----四川南充。李白昔日呜呼哀哉的蜀道之难,我们睡了一觉到达。
进入四川,满眼的绿。
和上次我们去广州荡入的绿当然又大不同。
广州的绿是恣意的兼具疯狂,有种绿不惊人不罢休的傲慢和不羁。
巴蜀的绿是小家碧玉,温婉可人,是淑女的绿,是恰到好处的点染。
树木是葱绿的,叶子也是茂盛,却不疯长,没有特别高大也没有茂密到密不透风,没有特别出彩的网红绿,一样的葱绿倒构成了一种恢弘。
四川的绿地碧水青山是怡人的,舒服的,然自带一种不可小觑的气势。
水是清澈的碧绿,闲闲散散地流淌。有的宽阔有的则涓涓细流,走走歇歇,绕着山腰上一户两户的房屋,缓缓地流。
房屋是随意的,散卧于山坡,没有统一的面北朝南,想朝哪个方向就哪个方向,有的对着小溪,有的背对小溪,有的面向小山,有的背对小山,随主人高兴而择居。
统一的倒有,房子都是掩映于厚重的绿植被之中。
厚厚的绿植,将青砖红瓦房遮个大半。一种像狗尾巴草一样的绿植,高高大大,一簇簇,一堆堆,长而大的枝条,在房顶上打着旋垂落于窗梁,于是就有了绿意盎然摇曳生姿的帘子,在房前洒下万点的阴凉。
屋瓦前或后的池塘,有白色的鹅在结伴戏水,不紧不慢悠闲自在。偶尔在堤岸上能看到水牛,摇着尾巴,独自在啃草。
四川的水牛和甘南成群结队的牛又不同。
甘南的牛成群结队在大马路上穿行,不畏不怯,看到对它避让的车队,亦是不慌不忙,一脚一脚踏实走过,像走过检阅台。那是它们的主场,而行人,恰是慕名而去朝拜的铁粉。
四川的水牛,你还没到跟前,已然甩着尾巴走远了,小家碧玉的模样。这是一头孤傲的牛呢。
山坡上是一级一级的梯田,一层一层的绿,一层一层的黄,错落,规整,静谧,悠闲。
山坡上,斜坡上,一泓一泓的碧水之上,可以看见似雾非雾的水汽,飘飘渺渺,像轻纱似薄梦,把小山坡层层环绕。
田地里,有收种的农人,在割一畦一畦的庄稼,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收获的季节,玉米?水稻?还是稻谷?
要不是在疾驰而过的火车上,我是必定要去看个究竟的。
火车上,只看见收割后一堆堆倒放的稷杆,有的农人将稷杆扎成稻草人一样的麦垛,一排排整齐的在田地里站岗,煞是好看。
一切都是悠闲,缓缓地慢慢地,似中国水墨慢慢铺展开来。
我怀疑,世外桃源该不是这里罢,陶渊明,该不是也在这里罢。
温婉的绿,淑女般恰到好处的温柔和碧绿正适合这样闲适的生活。
是这样温婉的绿造就了这样闲适的生活还是这样闲适的生活才有了这般温婉宁静可人的绿?
这怕又是一个鸡和蛋的千古之谜题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