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在火车上看到的一幕。在春运人挤人的大高风中,有一列车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咯哒咯哒,拖着行李箱,1车,不行,挤不进去,2车,我天,3车,这几个北京的工作人员真好看,不愧是首都的人,到了4车,“给我出来,快点,这么大的行李占着地,给我出来,最后再上”一个高大威猛的列车人员毫不流情的把人从车上拽了下来,在车外的人们,见状,赶紧掏出车票,拉着自己的行李上车,一边上,一边说,这的人怎么都这样没有人情,并有人复合着,要不是他们长得帅,投诉他们,嘀咕的说。人们一边说着,却也不停下脚步,一边努力的向车内挤着,伴随着一个人,两个人……好多人的抱怨,愤怒,拥挤中,开车了。
春节大运中,人人都想着自己要回家过年,为了让更多的回家,同时小小的赚一笔,一个车厢,得有不下200人,我说的是无空调硬座。再加上200人的大行李,空气中都是凝固的气息。咣哧咣哧的火车慢慢的加速,人们也开始转悠转悠,占据自己的根据地。火车开上征途,回家的距离在一段一段的减少,然而事情却不是很顺利。
火车是春节时期增加的备用车,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处理的不是很好,由于车速的增加,高冷的冬天,冷风瑟瑟的刺进人们的骨髓里,受不了冷风的人们,向车厢里涌进,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如毒气般的人人都努力排斥的风。
人们不停地埋怨着,小鹏,Q和W说着,
小鹏,这风怎么这么冷,受不了了,受不了,都往里挤一挤。
Q说,真是,这是什么车啊,春运国家就不能多加几辆车,受罪。
W说,真是冷啊。
终于有人受不了冷风的折磨,咚咚咚的敲着列车员的门。
砰砰砰
开门,开门。一个穿着撑死衣服的先生捶打着门,我们暂时叫他小鹏。
咯吱,“干~干哈呀,有事~事啊?”
车厢太冷了,你们这是什么车,基本的温度都保证不了,你看看怎么解决,你去试试,根本不能待,你去试试。
边说边拽着列车员。
列车员唯唯诺诺的说,行,行,我给你看看,慢慢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走向车厢连接处,打开自己的门,冷风扑面而来,一股强势的风流冲击的人们身体的各个缝隙。列车员和小鹏一起艰难的走着。
你看看你受的了吗?你自己待会试试。
列车员看完之后利索的回到自己的屋内,对小鹏说,这个车是春运加急的车,是烧煤的车,车厢交界处本就不太牢固,容易进风,车速又这么快,没办法不冷。
那你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我本来只是一个地铁轨道的维修工,春节被拉过来的,我~我也没办法。
小鹏看着这个块大却不会办事的人,知道他也解决不了,说,叫你们车长过来,叫,你们车长,让他来感受感受,快点。
车~车长他过来也没用啊,再说他也过不来,这么多人。
你不是有对讲机吗!
赶紧呼他,快点。
行,行,给你呼。滴滴,滴,是车长吗?车长啊,这有人说车厢太冷了,怎么办,
那个车厢的,
是A车,就是车厢那个连接处,进风,咋,咋整?
车厢连接处本来就是这样,没办法啊,别管他!
滴滴滴。
你车长说什么,别管他,乘客花了钱,你们不应该保证乘客基本的温暖程度吗?你车长在那个车厢?我去找她,那个车厢?
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车厢,还别管他,不怕乘客投诉他吗?
那个车厢?放心,和你没关系,我去找车长说。
这~行吧,他在S车。
说完小鹏开门就向S车走了,冷风顶着他吹,好像也吹不灭他坚定的心。
“不好意思,让一下”,
“不好意思,让一下”,
“不好意思,让一下”。
车厢又恢复了平静,这平静如同铺在蚂蚁身上的垫子,下一刻,好像立刻就会躁动起来。
大家默契的都不说话了,也不抱怨这依旧无情的冷风。
过了一会,小鹏还没有回来,Q忍不住了,小声嘀咕说着,你这花这个钱,就只能做这个车,本来就是过年加塞的车,你还要求多好啊。
W附和着说,可不嘛,凑合凑合着吧。
边说话,还努力的想车厢里挪动着,想着自己冻不着就行。
不一会,小鹏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佩戴有列车长标徽的人。
“不好意思,让一下”。
不一会挪到车厢连接处,门一开,夹杂着冬天的绝情的冷风如同狂风一样,扑面而来。
列车长的立刻抱紧自己的双臂,面露难色。
你自己试试,这怎么待人,啊,大部分人都要去邯郸,河南的,至少要待三四个小时,这谁带的下去,你说。
咣哧咣哧~~火车依旧不停地加速奔跑着。
好好好,我们先关上门,进来说。
大家努力向里面挤着,把门关上了。
小鹏和列车长去了列车员的专属屋子里,激烈的讨论着。
列车长总是在重重的吸一口气,然后无奈的呼出去,小鹏仍是不放过的认真。
大家都很安静,都想知道里面再说什么,都想八卦八卦这火车上唯一可以消遣的东西。
一会过去了,列车长和小鹏出来了,不同的是,两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无奈,
小鹏出来后,把车厢的门打开,走到车厢连接处,报复似的的风侵虐着他的脸,努力大声的说,不好意思了大家,列车长也没有办法了,咱们要是冻的不行,就往里挤挤。然后又无奈的回来了,和列车长对视了一眼,
“您也辛苦了,我送您回去吧”。
列车长舒心的一笑,没事,应该的。
小鹏在前面给列车长开道,
不好意思让一下,
不好意思让一下。
八卦事件好像到此就结束了,
但是人人都有一张由不得别人的嘴,
小Q看了一眼已经走远了的小鹏和列车长,嘀咕到,你花这点钱,就得受这罪,有钱做高铁去,没钱在这瞎逼逼。
好像没有人苟同他,也没有人反驳他,一下子空气又陷入了安静。
小鹏一会就回来了,回来后仍是“不安分”的在帮助大家整理箱子,努力腾出一些地方来,让更多的人可以进来。
你好,来让一下,
这是你的箱子吗?
好,那我搬上去,省点地方
来,让一下好吗。
小Q只是不说话,闭着眼睡觉。
火车一会就要到了终点人们也终于结束了这非人的折磨,到家了,到了家,就没有虚伪和寒冷,到了家,就没有了无情和冷漠,只有温暖和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