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文化差异在于对待智慧的态度,东方对待智慧总是谨慎的,奉若神明的。毫不怀疑的,西方对待智慧的态度是,柏拉图告诉别人他“一无所知”,是对未知的敬畏不是对智慧的敬畏,是永无止境的探寻,所以后面有了亚里士多德等等璀璨的巨擘。
希腊人尊敬智慧,印度人尊敬神圣,意大利人尊敬艺术,美国人尊敬商业。 而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却一再强调知识与智慧的区别。知识是人类对有限认识的理解与掌握,智慧是一种悟,是对无限和永恒的理解和推论。因此,博学家与智者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智者掌握的知识不一定胜过博学家,但智者对世界的理解一定深刻得多。两者比较就如一个知识女性和一个聪慧女性的比较,后者令人心仪的不是其掌握知识的多少而是在其灵性。 知识是有限的,再博学的知识在无限面前也会黯然失色。智慧是富于创造性的,其不被有限所困,面对无限反而显得生机勃勃。 知识学习是智育的首要目标,但不是惟一的目标。知识学校的目的不在为知识而知识,知识应该为人的发展奠定基础。 知识必须转化为智慧,才显示出它的价值。也只有在智慧的引导下,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心智活动。知识若不转化为智慧,知识越多越是身心发展的沉重负担。杜威曾经指出,教育要区分两种人:一种是拥有许多知识的人,另一种是睿智的人。前者拥有一大堆“间接知识”、“外在的公共经验”,这些知识非但无助于其经验、智慧的增长,反而有可能阻滞生命的灵性和智慧的闪现。后者是机智的、消息灵通的,并善于处理他所遇到的各种问题。教育活动的目的应该是培养“睿智的人”。新的知识观的提出,把智慧技能(程序性知识和策略性知识)纳入知识的范畴,初步改变了知识与智慧的分离。但必须指出的是,我们对智慧的理解必须超越逻辑思维和传统理性主义的狭隘智慧观,认识到非逻辑的直觉、想象、灵感的重要性,树立全方位、多层次的智慧观。 第一,有知识不等于有智慧。一个人可能学富五车,但他不一定是智慧之人,因为他完全可能千万次地重复人家的思想,却自己不善思考,不去探究,更不会发明创造。相反,像苏格拉底那样,逢人便说我只知道自己一无所知,倒可能最富智慧,因为他自认无知,所以总想与人理论,探究真理在何方。知识关注的是现成的答案,现成的公式,现成的历史事件的归纳,而智慧关注的是未知的世界,这就是知识与智慧的区别。 第二,掌握很多实用技能也不等于智慧。一个人学会驾车,学会电脑,但他却不一定富有智慧,因为他很可能是被迫去做,内心却对这些行当毫无兴趣,更谈不上从中悟出智慧。我想,真正的智慧之人,都会对自己所从事的活动深感兴趣,他不是被迫去做,而是自愿去做,只要感兴趣,即使没有什么实际好处,也仍然乐此不疲,因为他从做的过程中体验到生活的愉快,人生的乐趣。还有什么比品尝生活的愉快和乐趣更接近智慧呢?此外,他也可能武艺十八般,谋生之道样样精通,但却思想贫乏,内心空虚,没有信仰,没有对真善美的渴望,你能说这是有智慧的人吗? 知识只是为了达到真正认识的出发点;而智慧,我认为是,在知识的基础之上,通过经验、阅历、见识的累积,而形成的对事物的深刻认识、远见,体现为一种卓越的判断力。 关于知识与智慧的关系,我简单的理解是:有知识不一定有智慧,但有智慧一定有知识,知识必须转化为智慧,才能显示其真正的价值!“知识”是死的,“智慧”是活的;能够灵活运用知识的人便拥有了智慧,拥有智慧却不懂得坚持学习新知识的人便成了只有小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