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一声学霸!

                           

    今天起床伊始,除了脑瓜子还有些隐隐涨痛外,我就发现自己不太对劲,或者说不太正常。譬如说,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被子给叠了,还捯饬得像豆腐块的那种;另外我还把我平时无处下脚的狗窝收拾得那叫一个干净整洁,以致拿着抹布、扛着拖把,准备给我打扫战场、雄赳赳的老妈推门进来后,眼前的一幕让她的俩大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然后她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我整整九九八十一眼,好像我是一从天而降的外星怪物,再然后她就抹着热泪出去了,一边还嘟囔着说我这个逆子终于懂事了。我本想追出去好好向她解释来着,最终只做出个张口结舌的石化动作,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巧舌如簧地才能让她老人家明白。

    真的,我特么的自己也不明白今天我究竟是抽哪门子疯!

    这哪是我的风格?可我竟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奇了怪了,难道昨晚我的脑子摔坏了?昨晚?对,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晚上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于是晃着膀子、趿拉着拖鞋逛街,一时口渴,就去路边店里点了杯刚推出的仙草奶茶。只是走下台阶时脚下一滑,竟上演了一幕标准版的饿狗吃翔,手中的奶茶也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华丽丽地舍我而去。我当时摔懵圈了,趴在地上欣赏了半天亮亮的小星星才爬起来。眼角余光瞟了下当垆卖奶茶的那两个顶着一头黄毛的小姐姐,只见她俩拼命捂住小嘴,快特么的憋成内伤了吧。真的是人心不古呀!也不过来扶你小爷我一把?笑完了还嘴碎,祝你们早日关门大吉!

    今天我特么的这是得罪了哪路大仙,这么往死里整我?影视剧中都是屌丝男猪脚遭天打雷劈才出现这种脑洞大开的奇迹呀!可我特么的算是哪门子猪脚呀?也有可能是我太累了吧?毕竟上课老趴在课桌上睡觉,姿势真叫不舒服。

    接下来我周末在家中一系列谜之行为,只能按这个逻辑来强行自我安慰了。我饭前便后开始贯彻七步洗手法,我破天荒坐在餐桌前吃老妈做的饭菜,津津有味那种,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而平时我都是外卖一手承包的,外卖小哥成了哥们。一旁的老妈高兴得后槽牙似乎都跳出来了。说真的,自从她与那个有俩臭钱、牙口不好还沉迷于老牛吃嫩草的老混蛋一拍两散后,她儿子我还从未见过她老人家这么开心过,容光焕发,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不止。

    不过,老妈的饭菜认真吃起来,其实也没那么难以下咽。唉,我这个……

    可是,这,这真不是我之本色呀!那个放荡不羁、风流倜傥的我哪去了?!我越来越清晰地感觉有个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似乎在控制着我的身体,我的意识,乃至我的一切,莫非我出现了精神分裂?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也许休息几天就好了。

    周一,迷迷糊糊不由自主起个大早。老妈的早餐盐好像放多了,不过我依旧忍着胃痉挛、美美地一口一口吃完了,就差舔盘了,然后抓起皱了吧唧的书包去上学。

    接下来,我还会搞出什么幺娥子呢?可千万不要出糗啊!

    谢天谢地,我一帆风顺地跨进高大上的校门,保安大叔还冲我点头微笑呢,今天可没香烟孝敬你。我也一如往常地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最后一排角落里。这个位置充分体现了班主任老张的用心良苦,即不扰民,我完全理解。

    不过,我明显感觉到今天教室里气氛不太对,或者说异于往常,具体我也形容不好。当然这肯定不是因为我,谁有那份闲心去关注一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呢?我特么也习惯了。他们眼中只有那长得人畜无害,关键是超级学霸的龚正。这个家伙除了家境不太好外,简直就是一完人。特别是班里那帮花痴,整天绿头苍蝇似的有事没事围着他,老龚长老龚短地嗡嗡叫。呸,真特么的恶心!姚美丽常常表现得如此深恶痛绝,义愤填膺。她就坐在我前面,我们相距一张课桌的距离。我知道她不是骂我,虽然她口吐芬芳时老是扭头冲着我,好像我的脸是她口水的天然收集器。我没跟她计较,还把她看作了唯一的朋友,毕竟没把我当空气的,班里似乎只有她了。我甚至听说过她的悲壮往事。她一直热烈地倒追龚正,从初中就开始了,锲而不舍,精神可佳。为了能与龚正在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级,两人生死相依,她甚至动用了她局长老爸的关系。奈何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她这个喇叭花还是贼心不死。悲催啊!所以我不但不讨厌她,甚至有些同情她了,某种意义上,我俩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今天她似乎也不正常了,像是一只坐卧不安的小母狗。我这几天也不正常,不知她看到我,会是什么呢?但我决计不去问她,她会主动向我坦白的,她是属于那种夹不住热屁的人。

    “你有没有发现班内少个人?”她立马近乎180度地扭头,语气似喜似悲,阴晴不定。

    “哪个人?”少个人,关我鸟事!

    “龚正没在,他……”她压低了嗓音,恨不得把声音一丝不落挤进我耳朵中,那个样子像要告诉我地球下一秒要爆炸似的。

  “怎么啦?”提到龚正,毫不掩饰地说,我倒挺感兴趣的。

  “他上周末逛街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人事不醒,现还在医院ICU躺着呢,听说今天要送往省城大医院……”

    “啊———”我不禁惊叫一声,天下竟还有这么巧合的事!你龚正不在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个人逛什么街呀!活该!妈呀,我的脑仁立马涨痛起来,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

  “喂,你怎么啦?”姚美丽一脸关切。我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没,没什么。”我和她还没铁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况且她是赫赫有名的长舌妇,什么事儿一旦让她挖到,保管两小时传遍整个校园,可能连那只到处游荡的野猫都知道。如果我是那个龚正,估计也不会喜欢她这种型号的女生,管它呢!

      “同学们准备下,这节课我们考试!”老张抱着擦屁股纸似的一叠试卷风风火火走进教室,铁青着一张大脸,像欠了他多少钱。

    天底下的老师是不是都这个德行,就特么的知道考试?上周五不是刚考过一圈嘛,今天又折腾?其实也无所谓啦,我今脑袋疼,需要休息下,这个理由够充分了,不过也无所谓。一个字不写是不好的,至少我大名要署上,否则就太不尊重老张啦!平时我可是与老师们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彼此安好。在趴下之前,我随手抓起一枝笔写了下去,谁知竟停不下来了,手好像焊接在水笔上,一口气直到把所有题目一一答完。我的病又犯了??没关系,没关系,幸亏不是其它。写了些什么,也没关系。

    今天这个周一,我困意全无,好像满血复活,端端正正、以从未有过的精神风貌地参与了余下的课程,还举手主动回应老师的问题。这显然是吓着他们了,好像我是个打怪兽的奥特曼。尤其是姚美丽,五官都变形挪位了。

    可谁知道宝宝的心里苦呀,我说我特么的这是不由自主,他们信吗?不过,不得不承认,今天我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我好像看到班花夏梦也瞥了我几眼,平时高冷的她可只有龚正与她才能搭上话,哈哈哈…

    回到家,老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等着我,还烫了头。还没等我换下鞋,她就小跑过来,噙着泪花说班主任老张打电话过来了,狠狠地夸了我一通,说我什么本天资聪颖、心地善良,还问她用了什么方子使我突然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并叮嘱她再接再厉,她儿子读书的前途无量。听了老妈的转述,我挺不好意思的,但我放弃了无谓的解释。

    老妈做饭的手艺这几天似乎有了长进,饭菜不只有咸味了,花样也翻新了,真让她老人家费心了。吃完饭洗个热水澡玩个小半个通宵王者荣耀,然后美美地睡一觉:这种小日子过得爽歪歪!这是我以前的夜生活。不过这几天手游从我生活中消失了,完全提不起兴趣了,看来可能要到医院走一趟了。

    第二天早自修前,我走进嘈杂的教室,里面顿时风平浪静、鸦雀无声,大家齐刷刷向我行注目礼。我怎么啦?有眼屎?心内慌乱起来,毕竟咱可从未有过这般待遇呀!一屁股座位上坐下,惊魂甫定,一条胖嘟嘟的肉胳膊伸到我眼皮下,一张白花花的考卷。什么?120分?!满分?!我的?!天呐,我像闷了一瓶北京二锅头,摇摇欲坠,这幸福走错门了吧!

    “你怎么考出来的?狗屎运?神仙附体,还是瞒天过海的完美作弊?”姚美丽死盯着我问道。

    “你想知道吗?呵呵,真诚地叫我一声“学霸”就告诉你。”

  “不要太嚣张好不好?想让本姑娘叫你一声学霸,等下辈子吧!”她哼哼唧唧转过身去,下一秒又猛然转过身来,一股浓浓的茉莉花香味扑面而来,差点窒息。

  “你的字为什么跟龚正的一模一样?莫非你一个男人也在暗恋他?死变态!”

    我拿起试卷来,靠!这太特么像龚正的字迹啦!怪不得交试卷时就感到奇怪,而我的字有时潇洒到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这怎么回事?突然,我打了个激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教室来到厕所里。

  “你特么的是谁?是不是你龚正?干嘛霸占老子的身体?”我冲着洗手台镜子大吼。镜中的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时脑海中飘出一句话,完全不属于我的意识:

    “不好意思,阿轲,你真的很聪明。”

  “聪明个屁,搅得老子不得安生,你立马给我麻溜儿滚蛋,否则,别怪我……”我发现自己吼不下去了。我又能拿无影无踪的他怎样呢?龚正似乎对我的心思一清二楚,镜中的我笑了。

  “这样难道不香吗?你真一点不开心吗?你不想有好成绩吗?”他连发灵魂三问。

    对呀,我真的不想拥有现在的一切?我现在这个德行真是我想要的?我想被别人一直看扁,扁到尘埃里?

    我不想!

    “关你屁事!即使我想,我也要凭自己的真本事争取,而不是靠你的恩赐!拜托啦,你还是早点走开!”

  “嗯,放心,等我醒来,我自会离开。你再忍耐会,我现在也是不由自主呢!”

  “嗯,我姑且相信你的鬼话啦。对了,姓龚的,芸芸众生,你为啥就看上我这个屌丝了呢?”

  “呵呵,这也许是天命吧,谁让咱俩在同一个地方前后脚摔了一跤呢!还有可能想表达对你的感谢,所以……”龚正的爹曾由于车祸受了重伤,班级组织募捐,我把自己大几千的压岁钱一个子不剩地全捐了出去。我都忘了,他还记得。

    啊!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奇葩事,太不可思议了吧!怪不得奶茶店的小姐姐在我屁股后面嘀嘀咕咕。

  “好吧,好吧,你还是早点醒来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上我身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在干嘛,一个人自言自语?”老张提着裤子从单间慢慢走出来。

  “张老师,你也上厕所?我,我在练习那个———”

  “好嘛,你浪子回头金不换!下个月的校话剧节,就你啦,好好准备一下,我一直看好你!不过,千万不要再耽误功课了,哈哈哈,你懂的,现在你可要奋起直追!”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湿了一根手指,走了出去。

                                (二)

    就这样,我的表现开挂了似的,秀着一个又一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真正的功夫”。看吧,运动场上,体艺馆中,课上课下,处处有我大杀四方、潇洒飘逸的身影。现在的我,真正脱胎换骨了,成为学校威风八面、响当当的小霸王,而只有我才知道,这其中应全是龚正的功劳,只是有时感觉又不像是。上周食堂中午吃饭,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夏梦端着银色的餐盘主动坐在我对面,与我边吃边聊天聊地聊学业。我受宠若惊,说话语无伦次,汗都下来了。唉,这种日子是使我很享受,然而我又愈发惶恐不安,如同架在炉上当烧烤。毕竟纸里包不住火,这总有一天会露馅的。那可就……我都不敢想象下去。

    不行,我必须尽快摆脱他龚正的控制,做回自我!于是我好几次躲到没人的地方,央求龚正离开我,放我一马,即使我原形毕露也在所不惜,太特么煎熬了;可他好像老是不在线,或者不答理我。班主任老张找我谈过几次话了,什么成绩不如从前了,问我是不是开始膨胀了,然后抓起一坨积攒已久、特大号的道理向我砸过来。我低头哈腰,连连点头表决心。姚美丽这个死丫头现在不搭理我了,自从她在我的抽屉发现夏梦写给我的那个纸条后。她是吃哪门子醋呢,再说上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我探讨一下学习而已。

    龚正你这个家伙,快特么的现形啊!我现在开始害怕上学了。每天对学校大门,我望而生畏。保安大叔依旧笑脸相迎,我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仅仅他,所有人的。

  “离我远点,告你别惹我!”正在校门口不远处轧马路,有人揪我耳朵,这神圣不可侵犯之地,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早上好,阿轲!”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透着几分亲切,这谁呀?我转过身来。

    “龚,龚正,是你———”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面前站着的不正是他吗!身体笔挺,只是苗条了许多。

  “你怎么不进去?莫非等我?”他略苍白脸色脸上开出微笑。

    “我,我就在等你,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把你等来了。你这个可恶的混蛋,再不来的话,我特么的都要回归大自然了。”我冲上去薅住他的衣领。

  “阿轲,告诉你,我一个月前就醒来了。你早已是完整的自己呀!哈哈哈…有没有让你失望?”

  什么???!!!

    我瞬间石化了。他说的真的假的?不会蒙我的吧?!看我不整死你!我张开九阴白骨爪。

  “你不相信是吧?你可以问下姚美丽,她知道的。只是我再三请求她嘴上封印,这次她做的不错。”

    “走,我们进去吧,要上课了。”龚正一把搂住我微颤的肩膀。

    ……

      “给你,我们的学霸!”姚美丽没好气地把几份试卷传给我,大大的红色分数均赏心悦目。那天老张表扬了状态逐渐恢复的龚正,又口泛白沫、天花乱坠地夸了我一通,说我俩现在是“班级双骄”;不过那天的课,我实在没心思听进去,确切地说,心惊肉跳,因为抽屉中发现了夏梦的一张软软暖暖的粉色纸条,上面这样的:我亲爱的学霸,晚上可以带杯仙草奶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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