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深圳,我住在小姨家里。小姨也是给了我很多温柔记忆的人,小时候总是被我妈吼,每次看到小姨特别开心。就想跟小姨走,小姨不会吼我,就这个不会吼我就够人眷恋的了,其他更都是加分项。
长大后的我才知道,小姨年轻的时候也在受各种苦。有很多年,大概从上二三年级到高二和小姨都没怎么联系过。她一直在外地生活。高二那年恢复联系是因为我离家出走,后来我姨联系到我让我去她那里住了两个月,我又回家。此时小姨已经二婚,刚有个八个月的宝宝。那两个月也是人生少有的幸福时光之一,没有父母不停的争吵,对我的吼骂,在我家仿佛做什么都是不对的,怎么都摸不透我妈,左不是右不是随时能找到你的纰漏,有时候骂人骂的极为恶毒。动不动还打一顿。
来到深圳我见了一部分网上的人。看到他们眼里的茫然以及对他人都是利用来利用去的本质。很是失望却也有了一种踏实。我终于决定放弃这条路线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但在那之前我还是花了很多钱,有会员费,还有自己一时躁狂的打赏等等。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从局外人的角度观察了小姨在亲密关系里的样子。也挺差的,她对表弟也是动不动就吼。吼他不好好做作业,孩子的人生是吼出来的吗?她的婚姻也挺丧偶式育儿。住在环境不是很好的房子里就这样一过就是十几年。我看着特别痛心和感到对生活的无力。我从来没想过小姨也是这么能吼人的人。看来对待别人的孩子和对待自己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
本来我还想在深圳多呆一段时间结果立马回来了。小姨的家庭氛围我不忍看,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我必须要做。
回到杭州,我不止一次和木匠感叹,我没想到小姨的婚姻是这样的。但她自己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的不妥,在我看来也是无形中把自己的压力向孩子释放的一种。难道是因为没有上学所以没有智慧经营家庭的原因吗?如果我姨上了学会不会好些?换句话说,我在想知识分子家庭在这一方面会不会好很多。木匠说因为还年轻没有放弃生活本身。在这方面我倒觉得他想的挺深刻。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点难过。后来我知道得了我这个病,很容易夸大情绪,同样的事情,我们这类人体验到的喜怒哀乐等级和常人有所不同。
再接下来我又开始找工作。这次我去了一家茶空间,过了一段挺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