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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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同在一栋楼工作很多年了,只有在楼梯口相遇,彼此会对对眼或轻轻地点点头,就算是相互问候了,没有多余的言语,和所有的每天相遇的同事一样,平淡。没有人知道我们曾经的故事。

听说她到这里工作之前,是一个下面乡镇办事处的小职员。有一次,全系统组织大型活动,就把她借调过来。后来,也不知怎的就把她留在这里了。

很多人都在猜测她肯定有关系有背景。那时候的我却觉得,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真的很漂亮,让人看着就很愉悦!每次看到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温柔秀雅的容貌、亭亭玉立般的身姿,总能让人过目不忘!也许那时候有很多人和我想法一样的,会认为她是靠美色才留在这里。

人活在这个社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总会被人重视珍爱,这样也难免要生出一些闲话的。

所以,她刚刚来的时候,很谨小慎微,几乎总把自己埋在不显眼的地方,如同一只很容易受惊的小兔子,悄无声息低调地默默做事。

我和她熟悉起来,是因为一次全系统的大会。那天我抱着一大堆材料找人帮我搭把手复印,在会议室旁边的走道没有看清楚人,以为她是办公室的小李,就把材料递给了她,让她去复印。

她愕然地看着我,不知道该不该接过去。我一抬头才发现这样尴尬的情景,连忙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忙晕了,认错了人!”

她笑着说:“没事,刚好我这个时间有空,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那一刻,我第一次发现,眼前的她,异常漂亮!眼睛亮亮的,一头乌发,一丝不乱地盘在脑后,温婉又干净的脸,一条粉白的围巾,自领口松松地搭至胸前,半掩着如玉的颀长脖子,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我把她带到复印室,给她交代了哪些需要几份,哪些需要彩色的,哪些需要装订,搞好之后交到我的办公室,告诉她我的姓名,在哪一间办公室。

很快她就把我需要的材料准备好,并归类摆放整齐交给了我。就这样,她记住了我,我也记住了她。准确地说,以后的日子里,是我开始刻意留意起她。

她给我的印象,始终都是那么干净、利落。长长的头发,不是盘着,就是整天用一个大抓卡把头发夹在脑后,看不出她是否化妆,可又觉得她清清淡淡又精致舒服。

后来我发现很巧的一件事,我们几乎都乘同一辆班车上班。她应该在我前一站先上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约而同的,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点上车,这样几乎每天都会遇见她。每次我上车后,几乎第一眼就能准确地看到她在车厢里的位置。

偶尔,她身边有空位,我会主动走过去,与她挨肩而坐,或站在一边找几句话随便聊聊天。日子久了,话题便多了起来,天南海北什么都聊。

我发现她竟然也喜欢看球赛,那段时间刚好是世界杯,所以每天我们都要聊得难分难舍,我甚至期待这短短几站路能不能再长一点。

有时候我会出差,偶尔几天不搭车,再遇到她的时候,她会冷不丁地问:“怎么这些天没见到你?”我轻“哦”了一声,告诉她:“我出差了。”

她恍然大悟地说:“我说呢,我还以为你调走了呢。”

我笑笑,说:“我还能调到哪里去呀,要走也一定会提前告诉你的。"

她看了我一眼,说:“现在单位的人谁不想调到省城?”

我反过来说她:“你想去吧?否则,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她装出不高兴的样子,说:“我没你有本事,想也是白想,你就别笑话我了。!"

后来,也不记得是哪一天,我们在车上互相加了微信。当天,我收到她一条短信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所遇见的人,有时候好像总晚了一步。”

我当即给她回复:“既然无力改变生命的渠道,又何必惆怅春水滔滔东流。”

我们上班时,下班后,忙中偷闲,在微信里聊天。那种妙不可言的时光,如同春风拂面,一种心心相惜的愉悦在我们两个人的相处中滋生,我喜欢她妙语连珠的回复我的每一条信息,也尽量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才情,不知不觉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忽然开始躲着我了,给她的微信也不回复了。有时候在上班的路上偶遇她也开始故意躲着我了,这是怎么了?

我陷入了烦躁和苦闷中,我翻看了我们所有的聊天记录,回忆着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中伤害了她。

为此,我那几天异常烦躁,甚至有点坐卧不安,不一会就拿起手机看看,怕漏过她的任何信息。可是什么都没有,妻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中遇到什么事了?我无言以对。

我想自己和她这些天的交往并没有任何越界,我也没有说过任何缠绵悱恻的字眼,更没有想破坏对方家庭的意思。

那又是为什么呢?她到底怎么了,我陷人极度的不解中。

过了几天,下班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大门口遇见,四目相对时我没头没尾地问她一句:“你怎么了?"

她低头悄无声息的走着,良久回答我:“我好累!”我仿佛明白她的意思,却又不知回答她什么才好。只是说:“想这么多干嘛?”

她轻咬着嘴唇说:“还是要考虑长远一点,可能更轻松些。”我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我也强迫自己不再刻意的去关注她。

有些人,有些事,原本就不应该停留驻足,如果刻意去追寻一份虚无的情感,也许人生的方向就要改变。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跟第三个人说过,也许生命里有很多美好终其一生,我们都无法拥有,然而没有就没有,我们也不要觉得有任何的遗憾。因为这是自己选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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