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焖鸡也吃过了,一两酒也喝过了,不老泉也尝过了,氧气也吸足了,觉也睡够了,经过几天的养精蓄锐,我们又满血复活了。于是离开了桐梓枕泉翠谷,向遵义搜索前进。
我们经过娄山关,看着满山翠绿,心中还在想着那位身穿黑衣,【万水千山】电影里的那位扛着大烟枪的黔军小头目,不知后来是死于战场,还是隐姓埋名湮灭在历史尘土之中。
板桥这个地名也是因当年红军从这儿开始实施娄山关战役而出名的。本想在这些古战场搜索一番,兴许还能发掘出什么革命文物之类的,但是天上突然飘来几片乌云,于是放弃了打扫战场的念头。
经过一个山谷之后,出了高速,眼前豁然开朗,遵义市新区宽敞的道路、现代化的高楼向我们迎面扑来,鲜花簇拥着绿树在道路两旁迎接客人,我被这黔北山区的城市所惊叹,心想:你丫怎么这么漂亮,我们不会走错胡同了吧,因为在我心中的遵义应该是一个土的掉渣儿的地方。
好不容易走出了遵义新区,车子开始进入老城区,当然老城的道路肯定比较狭窄,不过都改造成了单行道,路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整齐清洁,符合我军内务条令的规定。
好不容易在遵义会议会址附近的酒店地下停车场找到停车位置,保安特意问了一句:三十两银子,三个时辰(30元,停3个小时)?yes Ok no problem(可以)。我觉得性价比还可以接受。
我们大家都怀着毕恭毕敬的心情,进入遵义会议会址,门票是免费的。
有电视台在作快闪活动,有幸被拉入团伙,对着摄像机,嘴巴跟着哼唱没听过的歌,群众演员只要嘴巴跟着动就行,我当时在想。
进入纪念馆,面对整面墙的大量照片,我在寻找熟悉的面容。
张云逸的照片首先映入眼帘,我把墙上的照片拍下来迅速用微信发给了革命老前辈的后代,他问我在哪里拍的,我告诉他在遵义,他立即向我表示敬意。
我接着寻找一个个值得尊敬的前辈照片:曾国华、韦祖珍、王平水、谢斌......
我站在李志民上将的照片前,记得数十年前的一个上午,他指着排在队列第二排第一名的我,说到:出列,我立即跑步到军区政委李志民上将面前,立定成立正姿势。李政委下命令:敬礼,当我向首长敬礼后,李政委对站在边上的军长、师长、团长们说:就按照这个标准敬礼......当年我们部队盛传的一句话就是:皮司令抓挎包,李政委抓墙报。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
我把照片发到群里,西平姐问道:到底是什么信念可以让红军战士克服人类生命极限,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
我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可惜我政治水平低,文化水平低,国学水平低,实在找不到答案,憋了许久,我回答:活着。不知我答得是否有大的原则问题,敬请诸位帮助解答。
不过我面对谢斌将军的照片,一直在想,当年他带着红一军团第二师特务连的战士们,用吉安口音下达命令,向泸定桥远途奔袭时,那21岁的双脚奔跑在崎岖的山路上,他一定在想着为了身后数万红军的安危,一定要夺取泸定桥,哪怕自己牺牲也在所不惜。
红军必须活着,因为每一个鲜活的生命代表着中国的未来,只要活下来,这星星之火,就可以燃成熊熊烈火,燃遍南北,红遍全国。
红军的活着与石达开的活着不一样,石达开在安顺场寻觅的活着是苟且。红军的活着意味着勇往直前,拼死自己为了战友活着,为了火种不灭而活着,他们太伟大了。
怀着崇敬的心情离开纪念馆,周围的街道十分商业化,一把小蒲扇二十元,捏了昏了(太过分的意思),但是还是掏钱买了两把。
不管到哪里,我最关心的还是走到哪儿吃到哪儿,一定要吃到当地的美味佳肴,于是在老街的拐角,找到一家老牌董公寺羊肉粉,店铺不大,生意红火。
看到董公寺,我首先想到的是董酒,谁让我是个吃客啊,董酒的醇香立即泛在唇边。
羊肉粉吃毕,我们一行带着羊肉粉的余香,戴眼镜的老板、短头发的老板娘和他们11岁英俊小伙子的笑容,还有门口那颗柚子树上悬挂着的几颗大柚子的印象,驱车离开了古老而又新潮的遵义市。
遵义——一座有故事的黔北山区小城。
遵义—— 一座美丽的历史古城。
遵义—— 一座醇香飘溢的酒城。
我还要再来,因为还有坐落在赤水河畔的茅台酒厂,作为男人,酒是至高无上的,何况当年红军还在这赤水酒香中来回了四趟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