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变数
听说房管办的小苏想辞职。办公室的同事随口一说，之于老牛，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打听下来，就是因为前几天将分房方案拿到“老板”那儿被“扔”了出来，小苏回来把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科长，本想让科长给撑个腰，没想到科长轻描淡写地应了句：“我知道了，继续完善方案”。此后，小苏又马不停蹄地几易其稿，办公室里的“老法师”都对小苏翘起了大拇指，科长也利索地签了字，可方案就是卡在那里不予通过。这年轻人脸皮薄，心气盛，闹起了情绪。
房子空关了半年，分房工作再启，应该也是皆大欢喜的好事。既然分房方案有政策依据，无房户还比较满意，而且充分吸收以往经验成果，如果还没有通过，这不再是方案不好，就是政策要被“揉面团”，分房要出“幺蛾子”。老牛长期埋头拉车，脑子还算清爽，得出这个判断之后，心里拔凉。
这年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这句话是从哪篇文章中看到的，还是广告词中听到的，一时半会儿，老牛无法寻得出处。只记得当初把这句话用在讲话材料中，科长就表扬他这句话用得好，说里面有辨证法，是哲人哲语。
事物处在变化之中，每一次变化都会牵动人心。这个老牛理解，尽管“房事”一波三折，但房管办的人还是任劳任怨的，就连小苏也将辞职的事情放在了一边。新方案是在探出了“老板”的口风后，融入了他的“创新”之举，拿到这份新方案后，“老板”点头称赞。上面拟定的方案是有科学道理的，不是随便定的，就按方案来执行吧……在征求意见时，这份“老板”点赞的方案，却让单位的新老职工满含无奈的怨气再起。
此时，老牛周身弥漫着无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