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好友祥哥来找上我。显然,这些年我们虽不曾多言,但是每天的问候也不曾间断。能一起详谈的时间多是他带着问题来,这次他说,“好像一个女人喜欢上我了。”
一个俩孩子的父亲,跟我说,好像一个女人喜欢上我了。
我随口问,“你是如何判断她喜欢你?”
“和丽子(祥哥口中的那个女人)认识了三四年,最近半年关系发展的的挺快的,吃过几次饭,看过几次电影。她问我,如果你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你会和现在的妻子离婚吗?”
“丽子的家庭挺复杂的,离了婚,带着孩子,又再婚,现在的家庭也不尽人意,常常看她多愁善感,其实她是一个挺漂亮,智慧,温柔的女人。”祥哥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如何回答她?”我问。
“我怕伤到她,模棱两可的安抚了她一会。要是换了别人,我会果断回答的。”祥哥接着道,“有时候我会和身边的人说,我有三个情人,一个我大女儿,一个小女儿,大的很聪明,小的活泼可爱。很少提起我的妻子。”
祥哥的妻子,之前祥哥就说过,不善与人沟通,表情淡漠,和邻里相处亦不甚愉快。
“我和妻子,说不上的感觉,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很难去分享心里话。能过生活就过,不能过生活就过日子吧。你能帮我分析下怎么去婉转的回答丽子?”祥哥继续道。
“她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其实你很享受这种感觉,不是吗?”
“在你赞美这个女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你已经迷恋上这种感觉了。两人无所不谈,吃个饭,看看电影,好似回到了青春那段青涩的岁月,享受着莫名的情愫。”
“你怕的不是丽子喜欢上你,而是这层纸一旦捅破,关系决裂你该何去何从,你打从心里不愿放手,与其说不愿伤害她不如说你不想失去这段关系。”
“或许是常年在外工作的原因,你觉得形影孤单,寂寞了,而她又刚好出现了,就像救世主,拯救了你空虚寂寞的生活。你像青年一样喜欢上了微甜的相处,尽管你一再强调相处这么久未曾越过雷池,连手都没牵过。”说完我灌了一大杯白开水缓解喉咙的干涩。
我问,“你的每次约会想到过自己的家庭吗?”
“我只是想有个朋友谈谈心,做一些以前没做过的事,就像看看电影……”祥哥低头道。
“男人吃在碗里看在锅里这种事真的太正常不过了,网上不是有句话,牵着情人的手,一阵暖流在心头,牵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
我也并非抨击,社会现象如此,雄性需求如此。
“你的心有个缺口,总想用什么来填补,最后遇上了丽子,她就像你手里握着的创口贴,哪怕不能贴上,把握着也是满足的。而以后会不会贴上,你说不清,我更说不清。”
“但你要明白,作为朋友,你跟我说这些我会给你意见,作为伴侣,你真的是很差劲的伴侣。不去承认自己的妻子,还有什么比出轨更让妻子难以接受的事。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请忠于你的家庭,你的伴侣。或者说,肉体出轨可有解释,同床异梦难以恕。这是一个女人讨论感情的立场。”
祥哥问,“为什么一定要牵扯爱情。”
“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谈过爱情,不是吗?”
婚姻会让人疲惫,倦怠,感到枯燥乏味,烦心的世上又何止你一人。而所有的抱怨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们既然选择了,就要担负起家庭责任。男女之间过于亲密的感情,说的好听那是知己,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情人。
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头饥饿的野兽,不管喂多少东西给他吃,他总是一副永远吃不饱的样子,撕扯着我们的骨肉,我们的心,我们试图用工作,用食物,用娱乐,用滥情去填满他的胃,可都是徒劳的,于是有的人开始用自残的方式,试图把他从身体里揪出来,赶回山林,用肉体的痛苦去替代精神的挣扎。
直到有一天,野兽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好似从未出现,安静的沉寂在心底。
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因为遇见一些人,一些事,一些,让我们能重新打量生活的人和事。
“其实你心里早已有所觉悟,或许,来找我是希望有人能肯定你的想法,或许,你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树洞,而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