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卞,你把他藏在什么地方了?我要亲手宰了那个混蛋!”
“坐下岚兰!”胡彪大声吼到。
“听你师傅说。”
岚兰讪讪地坐了回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眼中的怒气却是丝毫不减的。
李卞见没有人再插话,便继续说了下去:
“杀死骆清的人叫罗军,他的父亲罗成是武城极其有权势的人……”
“什么极其有权势,不就是个地方黑社会嘛!上回他请金师傅吃饭,他儿子把厨师给气走了,还现找我救的场……”季橙一边吃着刚刚烫好的油麦菜,一边说着。
“问题就出现在这儿!”李卞不知不觉地提高了音量:“罗成年近四十才有了孩子,再加上是个男孩儿,就更是对他宠爱有加,于是便惯出了罗军骄纵蛮横的性格。
“去年秋天,罗成一家人去了望仙山旅游,路上遇见一道人,道人见罗军眉间有黑气缠绕,便指点给了他,谁知罗军不但不信,反而对那道人破口大骂,还拾起地上的石头砸了过去,
“那道人也很是生气,便扇了罗军一耳光,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然后呢然后呢?”
冯陌瞪大了双眼看着李卞,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看来这孩子却是当成故事来听了!李卞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然后回家之后罗军便开始感觉身上奇痒难忍,罗成带着他跑了许多医院,用了不计其数的偏方也不见效果,后来有人告诉罗成,说神针骆清能治好他儿子的病,罗成就赶紧派人去请骆清师傅。”
“可是,师傅想来不上门医病!”
岚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把坐在旁边的冯陌,吓了一跳!季橙看见冯陌受了惊吓,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头。
“没错!”李卞打了个响指,稍稍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岚兰,接着说到:
“正是因为骆清不上门医病,所以罗成带着罗军登门拜访,可是这父子俩在医馆外等了一下午,骆清师傅也没有开门。”
“当时师傅在……”
“我知道,当时骆清在给一位老病人行针,那位病人的病情怪异,行针时必须全神贯注,不得有半点分心,所以医馆那天下午没有开门。
“罗成见状,知道可能是有病人就诊,便带着罗军回家去了。可罗军公子哥哪受过这样的气呀!于是第二天私自带着一帮打手登门,打算看完了病就把医馆砸了。
“谁曾想,神针骆清却说他‘命不久矣’,还问他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可惹恼了他,他以为骆清在讽刺他,于是叫来了打手把骆清打死了。”
李卞喝了口水,指着岚兰说到:“幸亏骆清在临死前秘密通知了我,否则你现在早就是死尸一具了!”
“所以我才要报仇!”
“但是报仇是要长脑子的!”李卞呵斥到。
“现在不仅罗军在茶姬坊,就连他老子也在茶姬坊侯着,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李卞问岚兰。
岚兰想不明白:如果说是罗军来找自己,想把自己弄死的话,是绝对不会带着罗成来的;如果说是罗成带着罗军来找自己行针,可是自己师傅都治不了的蛊,她一个小徒弟又怎么能让人信得过呢?难道是病急乱投医?
李卞看着岚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打断了她的思考。
“是罗成压着罗军过来向你认罪的,希望你能医治罗成。”
“他杀了我师傅,我医谁都不会医他的!”岚兰带着哭腔吼道。
“笨!”李卞拿起筷子就要砸向岚兰,被眼疾手快的胡彪拦下了:“李卞,别动气,这筷子挺贵的,嘿嘿……”
李卞放下手中的筷子,接着说:“你跟了你师傅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谁想让他死吗?罗成可是出了名的小心,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岚兰一惊,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名:
“难道是……刘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