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一觉睡到自然醒，看到母亲与妻子张婧正在说话，起来后毫无顾忌地伸着懒腰，嘴里哼哼着：“我太困了，睡上三天三夜才能解除身上的困乏。”张婧看着丈夫微笑到说：“你整天都是犯困，啥时能看到你精神抖擞的样子。”花看着儿子对婧婧说：“强强从小营养不良，体质差，一有风吹草动，他先犯病。正因为儿子知道自己的先天不足，后天才不断发奋图强，才会有今天家庭亊业双丰收。”张婧伸出手拍着婆婆的肩膀说：“妈，不要只看到儿子光彩照人的一面，你儿子做亊只认死理，脾气大。”花拉着媳妇的手说：“让你受苦了，儿子从小爱学习，我一直宠着他，由着他的性子，因为我没文化，大字不识，只要他肯读书，我不论受再大的罪，吃再大的苦，心里都是高兴的。女儿琴读书时，家里穷，学费都交不上，学校催交学费时，琴经常说，妈你不给学费，我给你不上学了，可我懂亊的小儿子，假期去黄河滩割草卖銭，自已赚钱交学费。我一想起儿子这种懂亊的行动，心里不是滋味。都因家穷，穷人的孩子早懂亊，苦难的童年生活让他炼就了勤奋好学的精神。”婧婧看着婆婆说：“你心里只有儿子，说起儿子话就停不下来了。”花感觉儿媳有点吃醋了，她转变了话题又说：“婧婧也是女强人，高考时学校的前十名，那才叫学习上丁呱呱呀！”
回到老家后，强强与祥祥，民民很少联系，都忙着走亲戚，与亲人团聚吃饭，在忙碌中已经度过了二天。强强在路上与他俩商量过，回家乡将各自的家事处理的差不多时，准备将巷子里的人通知一下，由三兄弟共同掏腰包搭成口头协议，每个人通知自己本巷里的人，强强与儿子前一天晚上走东窜西，挨家挨户已通知道。刘英知道三个娃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她遇见前巷与后巷的姐妹们，便主动打招呼，能腾开身的都去，给孩子们捧捧场，大家知道这个消息后，都很高兴，要去镇上的酒店吃饭。
菊花岀门去了刘英嫂子的家，她激动时话语更多，问刘英嫂子：“不知穿那件衣服更适。”刘英说：“你儿媳妇这次买的那件尼子外套很好看。”菊花才明白该穿啥了，这两天为了儿子一家三口，她忙前忙后，先后去了娘家，与亲人团聚吃饭，菊花走在人面前风光无限，走在人前得意样子，也遭到巷子的人的议论：“你看她那老妖精，可忘了她那穷酸样子时了，儿子只是在部队里靠关系提干了，有不是靠自已的真本事考上学的，拿不住个点点子，又涨起来了。”
第二天，两个巷子人说得最多的事，今天坐谁得车去呀。老奋站在巷头对黑娃说：“急啥呀！现在家家有摩托车、地遛子，还愁莫车坐，”黑娃说：“我摩托车有点问题，去时把我带上。”老奋：“你个细怂，过河沟子都夹水呢！”黑娃被说得不好意思，他上前用手拍着老奋的肩膀说：“你的摩托车我坐定了。”老奋嘿嘿一笑说：“我不拉你，黑不溜求靠边站。”家家都在各自忙碌中准备着自己的行头，快到十点多，有车的开车，有的开着地遛子，有的蹬上摩托车，相互沟通拼凑坐在一起，三三两两，热热闹闹向着共同方向奔去。
刘英知道老汉重病一来，再也没有岀过门，她早早将饭做好，每天都这样做好饭后，为长春打来洗脸水，将脸盆放在炕沿上，放他拧毛巾，长春自己擦洗完后，接着她将饭端放在炕桌上，让他慢慢吃。长春大病后，她已经侍候了三、四年，起初还不习惯，长春已经完全卧床一年多，人消瘦的成皮包骨头，他说一句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大孙子从外地大包小包给寄回难买的药品，活到今天真不易呀！等到孙子们成家立业，也看到了第四辈子人，当浑身疼痛难以忍受时，他真想以其它方式尽快结束生命。老婆刘英不但照顾周到，当看到老头情绪低落时，常常劝解老头：“好死不如懒活着。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是再受多大的苦，我都觉得值。”巷子里有不少人看到最初长春大口大口的吐血，都感觉他的阳寿已到，可经过刘英几年的精心的照顾，长春一天天又活了过来，刘英当看到老头稍有不适，让儿子或孙子及时拉上去医院抢救挂针，才让长春又多受些罪。菊花也劝刘嫂子：“每次大哥犯病，不要再这样折腾孩子们了，也让大哥在世上少受点罪。”刘英嫂子嘴上答应好好的，但每次长春一犯病，她一着急，什么都忘了，看病时前前后后忙上一大家子人。
今天，强强叫上了祥祥与民民，去超市买了两箱子伊利合装奶，还有两箱子桃酥及点心，一起去看大伯与大妈，强强从母亲那里知道了大伯的病情，他们刚踏进大门，大妈便迊上来，看着孩子们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物，便客气地说丶：“让你们破费了。”祥祥很有礼貌地说：“我们都几年没有回来了，也想你二老了。”刘英拉着民民、祥祥的手，她用目光上下打量着孩子们，激动地说：“看你们个个长得又体面，又有能耐。他们随着大妈走进病人的炕前，刘英喊了一声，“老头子，你看孩子们来看你了，”长春只听到孩子们的叫声：“大伯！”躺在炕上的长春，糊里糊涂应答着，长春心里明白，自己活着已经毫无意义，像一滩烂泥一样，心里在难过，眠眶已深深地凹陷，欲哭无泪。强强在临走时，特意提醒婶婶，并让她想办法一定要参加聚歺。刘英看到孩子们回来，也很激动，她不想错过热闹的聚餐。她一早打扫屋子的里外，漱洗完后便进灶房，趁早给老头做好饭，看着让他饭吃完，将碗筷收拾停当。只听到媳妇秋秋主动说：“妈，你已经半年多没出过门，强强、祥祥、民民都叫你，妈你去吧，我在家照看爹。”刘英说：“不用了，你爹已经吃过了，并叮咛秋秋到十二点时，记住给你爹喝药，药已用纸包好，放在桌子上，你经管上看的将药喝了。”秋秋说：“妈！知道了。”刘英一边说着，一边換着衣服。秋秋催促着：“婆婆，不早了，巷里人走得没人了，妈你放心吧。”秋秋还是主动留下来，承担照顾老爹爹的任务。菊花又来催刘嫂子，“收拾完没，祥祥的车在大门外等着呢。”菊花帮刘嫂子换上了一双新皮鞋，只听到祥祥在外喊：“妈，快点吧！走了。”这时，菊花掺扶着嫂子过来，拉开车门，先后上了车。祥祥是巷子里最后一个车，他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祥祥大约用了半小时，远远地就看见朝邑酒店醒目的四个大字，他很快将车停放在临近停车场，车停稳时他先下车，拉开车门，让母亲与婶婶下车，菊花背上了斜挎包，一手掺扶刘英嫂子下车，刘英好久未坐过小车，车封闭太严实，感觉心口有点憋闷，下车后感觉不适，菊花看着刘嫂子脸色蜡黄，一边问嫂子：“好着吗？”祥祥过来掺起婶婶，向酒店方向走去。刚进门只看到大厅人已坐满，一片乱哄哄的吵杂声，在黑鸦鸦人头中，只听到人叫声，花站起身用手招呼道：“婶子，菊花，我一直望着你们俩，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友兰也坐在这谈桌子上端，满脸喜悦向亲家母打招呼，友兰站起来将自己坐让刘英坐上，自已紧挨着坐下，菊花疯刺道：“从家走时，把亲家叫上，这会献殷勤。”友兰端起茶水递到刘英手中说：“喝杯茶水，解解胸闷。”强强、祥祥、三家紧挨着坐着。
这时，只看见强强、民民站在前台一直向外往着，等着民民及大妈、菊花是最后一波人。强强将提前准备好的稿子，已记在心里。感谢各位各位父老乡亲，大叔、大妈，兄弟姐妹前来光临！我们三人向各位父老乡亲们表示最热烈欢迎，台上台下掌声响起。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心里一直有这样美好的心愿，想和大家共同相聚，共进午餐。我们是这块土地上的子民，是在大家眼前长大的，虽然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但家乡人对我们的关怀与殷切希望，我们会牢牢记在心间，如今，我们都已成人，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儿女，希望将家乡人民勤劳善良优良品质代代相传，教育自己的儿女，永远要记住我们是农民的儿女，吃苦耐劳的本色不变，为家乡人民争一口气，干好本职工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次回来看到家乡人民靠勤劳的双手，脱贫致富。家乡的山山水水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心里非常开心，不论离家乡有多远，我们的心和家乡人民的心紧紧连在一起的。今天借此机会招待大家，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开心快乐。花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台上精彩的发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一边吃着，并招呼大家，吃好喝好。菊花用筷子夹起一个鸡腿放在刘嫂子的碟子上，并说：“这几年，你照顾病人，吃了不少的苦，愁纹也添了不少，今天多吃点。你是咱巷子里的大善人，每个孩子都没白疼的，孩子们有岀息了，就是老人的幸福。”友兰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菊花说：“菊花就是长了一口会说话的嘴，你快吃吧。”菊花又拿起汤勺，给大家舀起汤。服务员还在不停上着菜，花在有生之年，很少吃过像今天丰盛的午餐，她拿起筷子吃个不停，已感觉吃的差不多了。她接过菊花递过来的汤放在刘英婶子的面前并说：“趁热喝这鱿鱼。”刘英微笑着说：“今天让孩子们破费了，整的这样丰盛的，味道也不错，”花看着一桌人，对刘婶子说：“这几个孩子你也没白l疼，他们孝敬你是应该的。”这时三个孩子端起酒盘与酒杯，同时喊了一声大妈！刘英看着孩子们个个精神焕发，喜气洋洋，同桌的人一并站起，先是刘英第一个端起酒杯，花、菊花、友兰等同桌人都端起酒杯，走到刘英身边前来碰杯，刘英端起酒杯，感谢孩子们，你们个个越来越岀息了，今天我高兴，端起酒杯先干了，一桌人看到刘英喝酒痛快，平时滴酒不粘的友兰，也免强地一杯酒喝下了。花眼睛一直叮着友兰说：“你平时不喝酒，原来是装着的，”菊花说：“你看嫂子脸都红到脖根上，再不能喝了，”强强看着大家，客气地说：“大家量力而行，都上年纪了，保重身体是关键。”祥祥继续倒上酒，向长辈打声招呼，你们坐下，好好吃把，他们又到下一桌去敬酒。
这时，庆庆从另一桌急匆匆走了过来，走到母亲身边，悄悄对母亲说：“秋秋打来电话，我爹犯病了。”刘英听到后，心里开始紧张，随着儿子一块岀了酒店的大门，菊花一看刘英脸色不好，也紧跟其后。菊花说：“庆庆不要惊动大家，快！开上你的机子向回赶。”友兰与花也看头势不好，两人商量着，尽量不要惊动大家，让酒宴再延续一段时间，让大家吃好自然结束，这时，几个孩子已经知道了，谁也不向外透漏，他们在忙乱始终保持冷静，最后有一个圆满的收场。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强强、祥祥、民民向各桌乡亲们敬完酒，大伙们都准备离开酒店，准备回家。他们送走各位同乡，强强来到前台准备结账离开酒店，他们分别开车拉上自己的亲人向百合村方向奔去。
当走到巷头时，他们看到庆庆家门前忙乱人，走来走去，陈西告诉回来人们，长春上午十一点半，因肺岀血殁了。强强、祥祥、民民先到大伯的灵堂前烧纸祭奠，并向大妈表示安慰，节哀顺变。刘英回到家已经哭了几阵子了，刘英指责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离开老汉，没能看到老汉最后一面，让老汉孤独痛苦中离开人世间。秋秋扶起婆婆，泪水也顺着脸脥
流。秋秋告诉婆婆，你们刚离开家，我去爹的房间，给他倒了一杯开水，看着爹将桌上那一包药服下，并叮咛爹需要干啥，就喊我，爹说：“知道了，你忙去。”我就到后院去喂猪，刚将猪食倒进石槽子，便听房间内传来一声“唉哟！”声，我感觉不祥之音，连忙跑进爹的房间，爹摔到炕沿下，只见地上鲜血一片，爹头朝下到在地下，连续呻吟了几声，一声比一声低沉，看着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秋秋痛苦难言，她也指责自己，“应该守在爹的身边，就不会发生不幸。”
刘英用手捶打着胸腔，她对儿媳妇说：“你爹这段时间，身上几处褥疮，药一天涂抹好几次，也不见好，折磨的一晚上只能睡上一、两小时，白天也吃上一点点，有几晚上他折腾的连声喊，我也睡不好安稳觉，我身体也被折磨地受不了。你爹实在忍受不住时，便对我讲，快让我走吧，不要让娃们再给自己去看病化錢，白折腾了，人都要走最后一步，早晚都要走的，让我少受点罪，也让你少陪我受罪。”这时，刘英忽然心里明白了许多，走了好，走了好，不再受人世间罪了。说到此时，她呵呵连声笑了几声，秋秋看到婆婆精神完全被击垮，她搀扶着婆婆去房间里休息。爹卧床已经三年多，婆婆昼夜侍候，做饭，蒸饭她不让婆婆干，让婆婆少干点，人常说婆婆不是妈，但她的婆婆比妈更亲，为了这个大家庭，为了儿女孙子可没少操心。在秋秋心目中，婆婆就是她的大救星，一辈子都难以报达完恩人。自从嫁到长家，婆婆时时将姑娘一样看待，有好吃好穿的第一个就是想到自己，她和婆婆从来没有高声过一句，村上人还是巷子里的女人们无不羡慕她，她的命好，遇上了天下最好的婆婆。秋秋当人们说到对面时，她也欣慰地承认了，是的！我的命好，我没上世时，好婆婆就在那里等着我呢！是的，好婆婆是可遇不可求的。俊英听见了，很不舒服地说上一句，：“秋秋，看把你能的，能遇上好婆婆，就不一定能遇上好丈夫，上天是有眼的，每个都会眷顾的。”秋秋嘿嘿一笑，我只不过说说而已，可必当真呀。
去聚餐的村民，还没等回到家便知道了长春已咽下最后一口气。黑娃撤开嗓子地喊：“快！朝回赶吧。”就是不喊叫，学才、老奋、宏宏你看他们车速度不由地加快了，去奔丧，去帮忙。不管前巷后巷，百合村多少年一直延续着这样规矩，不论是年老的，年幼的，平时很少来往的，临走时都要送一程。世俗有这样一句话，死者为大，人生在世都不容易，死了，死了，前世后世的孽债，当人离开时都将化为灰烬。最多只能成为饭前茶后的话题吧了，人走如灯灭，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就会越来越淡，甚至会消失在记忆中。
长春的死与普通百姓一样一样的。他的罪受到头了，他的儿女多，子孙多，孝子一大群，岀岀进进都是穿白孝衫的，戴孝帽的，主事的是老奋，他已当大总管几十年了，老套路，安排好了打墓的三人，进才，学才，老奎，棺材板早已有了，是十几年前长春那年，突然大岀血，只是刘英发现及时，孙子开车送到县医院，抢救及时，才挽回一条老命，挣挣把把地又多活十几年，多受了几十年的罪，哮喘病越来越严重，一口气上不来，就会有生命危险，也幸亏老婆侍候周到。巷子里人背后议论，他会抓住机会，让孩子们都送他最后一程，虽然没能聚餐，但他死后追悼会，村子里前后来吊孝真不少。
刘英的嗓子早已嘶哑了，连哭受惊吓，她已瘫倒在炕上，再也支撑不起多少年来疲惫不堪的身体，她真想眼已闭，腿已蹬，随着老汉一起去，活到世上还有什么用。刘英最小的孙子洋洋，在奶奶的炕前走来走去，不时地用小手摸摸奶奶的头，担心奶奶也会像爷爷一样，离开人世间。
菊花、友兰、花这三人当中，只有菊花哭得最伤心，她第一面看到长春大哥遗体，扑倒在灵堂前哭的像个泪人似的，花嫂子也装样子也哭了两嗓子，友兰虽然在人面前没有哭，但她在人背后，偷偷地抹泪，她这一生全靠长春大哥的关心和照顾，才有今天的好日子，长春大哥虽然走了，但她们之间的那份温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是长春大哥点燃了她内心的那把火，虽然已经到奔七的年龄，余生只留下痛苦的回忆，陈西走了快十年了，家里空荡荡的，平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一有空闲时间，她便拿上针线活，便来到长春大哥家，与刘英、长春大哥一起拉活，现在体力明显不如从前，很少岀去干地里活，女儿家种了十几亩冬枣，有精神时去帮帮打打枣树芽子，在枣棚里一待，一个上午时间就过去。花嫂子看到菊花伤心抹泪，便骂上两句：“又不是老汉死，看你那怂样子，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九辈子等上了。快去婶子房里，看她咱样，把活人侍候好，我们照顾可以在一起多聚聚。”菊花二话没说，感觉花嫂子说得有道理，用衣袖擦去泪痕，打起精神去到灶火去提电壶，给刘英倒了一杯水，让嫂子喝点安定，睡上一觉。刘英迷迷糊糊借过药，喝下后便倒在炕上。
院子里前来帮忙的，站了许多人，花圈摆在灵堂两边，挽障挂在院子树上，庆庆穿着孝衫在人群走来走去，接应着大总管老奋要求，掌管着经济大权，应对各种合理安排。庆庆二儿子，开上车去乡里购物，丧事忙得孝子跑断腿，强强、祥祥、民民三人去听从庆庆大哥的安排，强强照待前来吊丧村里人，祥祥是烧水泡茶，民民陪庆二儿子一起去罢办葬礼上所用的必须品，有亊就有着落了。强强便干便想多少年离开了家乡，和劳动人民有一定的距离了，家乡话也转音了，别说劳动人民的语音，都不会用了，感觉产生的距离会越来越大，只有这颗热血沸腾的心依然是劳动人民的心，黄土的本色还没有变。强强通过近年来的文学创作，深深地体会到自己是背着故乡行走的人，无论走到那里，故乡就在那里，故乡的人，故乡的故事，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成为他魂牵梦绕的地方，童年的欢喜在那里，青春的成长在那里，是劳动人民勤劳朴实高贵品质感染着他幼小的心灵，他知道了根扎在那，文学创作的动力源头就在那里，也是一个游子永远的精神家园。
大伯的葬礼如期进行着。在葬亊上，强强又接触到平时很少打招呼的大叔与大妈，了解到冬枣的种植与创收，给家乡人民带来了福音，看到生活新的希望，在每天的忙碌总有可喜的回报，果农逐步地富欲起来，家家盖起新楼房，安装用的各种各样控调，自来水，各种电锅应有尽有，年轻人基不用大锅灶，年轻媳妇从繁琐家务中解放岀来了，村村有建全的超市，各种食物有半成品，速冻食品，如水饺、元宵，还有熟肉，想吃啥卖啥。
今天一大早，村子里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带上铁锨去埋人。强强、祥祥、民民跟在庆庆哥的后面，灵车在前，一路上伴沉重唢呐声，孝子具有三十多，灵车上的坐着的人撒着冥币，为死者送去钱财，一路走好。
黄河岸边的人都希望死后能埋在山崖上，有好的风水，背靠黄土山，脚蹬黄河水，生生不息，源源不断。黄土崖上有梯田层层，每年风调雨顺时，种的麦子长势很好，既美化了山崖，又有收获的喜悦。葬礼大约从山崖到墓地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回到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