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唐的眼角抬了抬,他对于自我的定位是准确的,合乎实际的,他没有过多的奢望,他只想安静,自助的走完这不长的几十年。
“咋们去前面看看吧。”突然一阵风刮了过来,毛唐将已领收了收说道。
“好,前面好像树比较高。”
安兰对于高这个词用的很是不自然,在她的生活中,树有这般模样的嘛,没有,全是参天大树,那真的是树,西北的这个山头只能说是树苗,瘦骨嶙峋的树苗。
“要是我的身材也和它们一样就更OK了。”
“你是骂树呢还是夸自己呢?”
“什么呀!”她跑向前面,捡起了不知名的树叶。
就在安兰弯腰时,她的手机掉了下来,摔在了干枯的树干上,落在枯草堆上。
“还好,没坏。”她翻看着手机。
“嗯,庆幸。”
毛唐看着远处的山,黄灰色的土表层并没有被杂草掩盖,也许干枯的野草早就被风沙吹向了某个角落,供小动物们栖身,安度冬天,他寻觅着,并没有发现它们的踪迹,只有大雪的清晨,才会发现留在雪上的不知名的爪印,整齐的,或杂乱的。
黄土堆积的山不高,可是圆润,不会恐惧,还有暖人的黄色,就是这个黄色养育了西北,生生不息,略带苦涩。
毛唐的眼眸中同样透着这种色彩,那是背景之色,庄重而肃穆。记得有人说,他的眼神深邃,他无法感知,他想到,这也许是黄土的色彩被剥离了之后的模样,这背后是他对于西北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