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也许是时候来记录些什么,至于什么,无关紧要,就像一个离开很久的人,重新回到故乡一样,看到的是什么都是无所谓的,重要的踏上那一片土壤上的久违感。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只是想从过往的生活里寻找到一些让自己不再觉得疏远的感觉。
读着村上的那篇《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只不过被迫与影子分离,与心分离,在世界尽头的小镇上与过往日渐的疏远。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也是这样,在这样的生活里逐渐丢失了自己的心,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存在。
02
一如既往,到来的寒假依然不如我之前想象中的样子,或者说我自己也不如想象中的样子,不会早早的起来背英语,写作业。
放假的那天晚上回到家,心情不好的关起房门,父亲进来的第一句话是,你的成绩单呢?我上着网装的若无其事,那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是多么不重要的存在。
第二天的晚上和爸爸妈妈一起出门吃饭,才突然想起来已经几乎半年都没在家吃过饭了,中午不会回来,晚上有着晚自习,只能天天在学校里吃着土豆炒肉丝,那种感觉很奇怪,一下子变得亲近起来的感觉,像是被举高了,易碎的,昂贵的玻璃品。三个人默默吃着饭,幸亏餐厅里拥挤而嘈杂的声音充斥在里面,显得不那么的安静。到最后只会问:“吃饱没?”“——嗯。”
后来就过年了吧。
03
大年三十的傍晚耳边开始了炮响的声音,周围是昏昏沉沉的雾气,PM2.5飙升到接近红色的重度污染的程度。我们去伯伯家吃着年夜饭,是家里面自己做的一桌,好多年都是这样。沉默如我,并不喜欢这种热闹而又无事可作的场面,于是回到房间里面看三国,偶尔听到客厅里在讨论我的高考与大学的问题,内心突然间膨胀着莫名的难过,好像除了这个问题别无其他,他们举出了无数的事例,讨论着我起伏的分数以及状况。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样的夺门而出,在爆竹声中坚毅地离开。我突然想起了我在很久以前看到的片子。
那里面Elena问Damon:“why you don’t letpeoplesee the good in you?”
Damon说:“Because when people see good, they expect good .And I don't want to have to live up to anyone's expectations.”
或许我便是如此,不想生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却又不是不刻的被期待着。
回家的时候,便关了灯睡觉,或者便是最好的逃避的方式,那个晚上没有看春晚,那个晚上,爆竹声,没有停过。
04
大年初一似乎并不像大年初一,我没有穿新买的那件衣服,只是随便拿了一件。热闹的气氛总是显得陌生的,当然,只对我而言。一个人躲着看完了村上春树的那篇《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我在想着他为什么没有离开,而是选择了留在那个名叫世界尽头的小镇里,那里安静,和平,没有世间的杂乱,不会感到痛楚,同时也不会感到欢乐,因为没有心。
而现在,我想,或许,并不是逃离就能获得自由,外面的世界并不一定会比这个不自然的小镇要好,它有欢乐,有世间美好的东西,同时也包含着丑恶,那是他脑海里创造出来的东西,或许留下来,也是一种选择吧。
闷在家里好几天,初二决定出门走走,约同学一起出去逛街,买了一款耳机,白色的,不算太贵。一直有着写日记的习惯,想买一本日记本,大大的,厚厚的样子,没有看见,于是索性作罢。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拥挤不堪,太阳不是很强烈,或许是因为穿的太多的关系,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逛了大约只有一个小时的样子,很累,突然怀念起自己在家悠闲看书的样子,其实自己这种人就很不适合逛街,与之相比喜欢独处和安静。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这样以为生活在别处,却总忘记当下的自己,或许才是最好的样子。
05
大概从去年开始,我一直忘记自己的年龄,今年也是如此,十七?十八?还是十九?我之所以这样忘记,是因为总是觉得时光太快,不知道不觉里,日子又过去了很久。
或许名柯看多了,就会有着这样的错觉,在那个世界里岁月流动地是如此的缓慢,一个二十年之后,他们还是永远的十七岁,我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了一个关于名柯时间的评论,那里面说,青山之所如此,是为了保留十七岁的爱情,你不见了,我等你回来,就是这么简单。(当然我不是新兰党。)
曾经的自己在写东西的时候,也总喜欢提起自己十七岁的年纪,觉得十七岁便是最美好的岁月,我依然记得很多年前我写的一篇文章有着这样的结尾:“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也不想在走到将来,让时光停下它匆忙的脚步,驻足在我成长的光阴里,我永远的十四岁。”那个时候便有着这样的愿望吧。
记得过年吃饭的时候,姑妈问我哥哥多大,二十八了吧。哥哥说,二十七,二十七,早呢。于是我就笑了,原来我们都是如此,喜欢躲在过往的岁月的深处。
但是我却也不讨厌长大,至少在一年一年的轮换里,让我能遇见你们。曈临,过去的七班,以及现在的一班。或许这遍是生命里最温暖而又美好的事情。
06
我在日记本上写下2014年的3个愿望。
1.4A
2.成为学霸
3.记录文字,守候曈临
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很遥远,又很近的存在。似乎写下写什么,才会觉得心中有所安宁。
将近下午的时候,这座城市又开始下起了雨,一直呆在家里,没怎么注意,倒是在傍晚的时候,听着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才发现外面小区里橙色的灯光落在地上有着明亮而又清晰的影子。
晚上妈妈回来告诉我,说班主任班主任发短信来,要我们抓紧时间了。我坐在电脑前嗯了一声,才发现原来寒假就快这么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仿佛一下就就莫名了空了。回想起来,这个寒假,并不像大人们说的那么危言耸听,该怎么努力着好好复习,勇夺4A。依然是很平和的一个寒假,甚至回想起来,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身边还有一打作业放在那里,都没有写。看着它们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时光仓皇地就像那只叫做“年”的怪兽,在爆竹声中跑得好远。
中午的时候,侄子过来吃饭,带了一本文字版的名柯,我随手看了一下,看到了一句话,不要放弃,那样的话,我们活下去的意义就不存在了。像是莫名地出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有一种苏醒的冲动。
如果放弃的话,那我们活着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07
呐,补上在此之前一直忘记说的一句话吧。
2014君,新的一年,请多关照。
寒假似乎就要这样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