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里回来,已逾一月。我接着服用之前心理医生开得尚未吃完的药。方口杯被我洗漱干净,冰箱里面再次凝结了一块块圆得并不彻底的冰块。而对于香烟,还是没有戒掉。只是由一天两包,改为了一天一包半。看看,总归还是要收获些什么的。
我记着在离开之前,所有的学生送我的时候。天是真的下着雨的。后来友人说,像极了‘十里长街送总理’。我笑笑,并不搭话。可能真不吉利吧。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见证三个生命的逝去。我一度认为是我不祥。
我在提心吊胆的盘山公路上飞速远离,并写下了这首诗:
《晴转阴》
黑的云彩,白的山峦。
他们管芦笙叫做希望。
风声开始怆然。
黄果树较朝天椒柔软,
但我依然咯出带血的痰。
就这般吧。饮下浮着死气的山泉。
嘿,刘小姐,在这之前,
我突然开始想念。
是这样,在一大段时间里我都在想一个女孩,一个永不能在一起的女孩。无论何地,再死之前。而昨晚,我又写下了另一首:
《人月圆.记刘小姐不约》
南楼向北斜阳外,梦里总青青。
当时少小,春风陌上,底事谁听?
而今春老,纵怀来意,厌去飘零。
痴心和汝,流年与我,许是无凭。
你看,我向来将所有情绪流于表面,多次去动摇自己所坚定的。而其用力的程度和肃穆的表情往往能够跟郑重其事结合在一起。殊不知徒惹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