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华
毛毛的细雨,淅淅沥沥,农村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林静,听着从屋檐汇聚的雨滴,不竟想起堂婶的一生。
堂婶,享年六十三岁,于2018年1月1日早晨4点逝世,一生清贫,记忆中的堂婶,总是一副愁心很重的样子。
小时候,大伯当兵转业回家,堂神和大伯是表亲,亲戚介绍嫁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我奶奶在我爸爸8岁的时候就因病逝世,所以伯伯和父亲及姑姑与爷爷相依为命,靠双手撑起一个家,堂婶年轻的时候身体很好,嫁到我家后相当勤奋,上山砍柴,下田插秧,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随着伯伯分配进入村委会,堂婶家的日子渐渐也变好了,她跟大伯生了2个儿子,后来又收留了一个女儿,一家也其乐融融起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村也流行起打麻将这种风气,3个小孩进入学堂后,堂婶的业余时间也多了起来,开始学会打麻将这种娱乐活动,慢慢陷入却不能自拨,堂哥兄弟页只读完初中便自己决定外出打工,大伯因村里内部的争,而赋闲回家,因堂哥的任性,很快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大伯和堂婶也开始去外地打工。
记得高中毕业后,我去武汉做暑期工,大伯和堂婶拥挤在汉正街里面一个狭小的阁楼里,当我第一眼看看到他们的居住环境,一张竹床大小的板子住着大伯和堂婶,不竟心酸,也深深的体会到他们在外的艰辛,同时也告诉自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家人的生活。
听堂哥说她走之前的一个小时堂婶鼾声如雷,肚子咕咕的叫,到医院拍CT显示脑血管爆裂,大脑全部充血, 堂婶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连跟家人道别的时间都没有,我们是凌晨四点接到的消息,一直到今天我都还不相信,善良的她一辈子都在为儿女操劳,很少过问自己的身体,以至于连自己血压高都不知道,典型的本分农村人形象,也许她早已了解自己的身体,只是不想跟堂哥他们增加压力而已,希望堂婶在另一个世界不再那么操劳,多一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