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多，杨帆有气无力的走出了警局。
他和老李从下午4点多一直开会开到现在，中间饭也没吃。省里警务系统的几位最高领导都在场。经过一个早上，退休高官在医院遇害的事已经登上了各大媒体头条，而且还衍生了各种版本。官场仇杀，医院厉鬼索命，一时各种猜测和谣言此起彼伏。
老李下午在医院查看了监控，花圃那边正好是摄像头死角拍不到。能通花圃那边的路有好几条，而且许多也没有监控，光凭监控也不能排查出都有哪些人经过花圃。尸检报告显示受害人是被人用橡胶绳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杨帆在会上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希望通过仔细排查16层每个医护人员找出凶手的蛛丝马迹。但是很快被否决了。原因不外乎一个，就是排查范围大，而且影响也不好。
首先大部分护士是在各个科室和楼层轮换的，一个月一换，除了刘护士长和倩倩这样的比较有经验的护士长留在这个楼层。医生也是涉及到大部分科室的医生，都来过16层病房值过班。查看过自己负责治疗的病人。
这一大部分人都是能接触过病人了解病人的生活习性，所以都有嫌疑。而且现在这只是一个猜测，如果花费大量警力查不到线索，还浪费时间，现在上面给杨帆他们没多少时间了。
一时毫无头绪的杨帆突然接到了倩倩的短信，原来是倩倩的微信朋友圈里出现很多今天早上路人拍的现场图片，文字内容大部分是“震惊！省立医院高官接连毙命，疑厉鬼......”之类的描述。
正好她今天值夜班，看到这些信息就不安，不是怕鬼怪之类的，而是怕凶手就在医院里面，怕下次的行凶目标可能是她们医护人员。于是就给杨帆发了信息，询问一下案件进展。
杨帆来到了省立医院16层，跟在医院驻守的几名同事打了声招呼后就径直的走到了护士站。
“吃晚饭了没有，我给你们带了几份炒牛肉面，如果吃过晚饭的话当夜宵吃也行。”杨帆看到倩倩后一扫疲倦的神情，满脸笑容的对着倩倩说。
倩倩看到杨帆站在面前，心里踏实了许多，问杨帆：“谢谢，正好刚忙完想跟刘护士长她们订个外卖上来，你就提东西上来了，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就是正好过来，顺道给你们带了那家的炒面。”杨帆从警局里一出来就到医院了，也没来得及吃饭，不过在医院跟护士一起吃饭，被同事看到难免说闲话。于是就骗倩倩自己吃过了。
刘护士长跟其他护士看到了也没客气各自拿了份炒面，大家很识相的跑进了值班室去吃。一下子护士站只剩下倩倩和杨帆在那里。
见气氛有点尴尬杨帆先开口说道：“你短信上说的是一种可能，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在医院加派了许多警力。凶手不敢轻举妄动的。”
倩倩点了点头说：“也是，可能是我多心了。最近电视剧看多了吧.......”
“再说，你平时那么凶，凶手估计见了你也怕了”杨帆戏谑的说道。
“谁说的！”倩倩说着将筷子另一头戳向了杨帆。杨帆扭身躲开说道：“我有这么多同事在这呢，你敢袭警察就把你抓了。”
倩倩娇嗔的说：“抓呀，抓呀，他们敢就抓。”
这时张医生从值班室走了经过护士站，看见杨帆说：“杨警官谢谢你带的面，加了会班让我给赶上了。”
杨帆连忙说道：“不谢，忙了一天你们也辛苦了。”
“先这样，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罢张医生就过去电梯间等电梯。
倩倩看着张医生离去的背影说道：“这张医生真是劳模，每天好几台手术，每周还要到医科大学去上课。没课的时候晚上也要备课，基本上每天都要忙到现在。”
杨帆好奇的问道：“张医生在医科大学上课？那他每天都那么忙怎么照顾到家里人？”
倩倩一脸崇拜的说：“张医生还没结婚呢，一心将自己投身在医疗事业中。30多岁就当是了主任医师，是我们这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了。”
杨帆突然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看到一排奖杯和奖状，觉得也不奇怪了。
“还没结婚，难怪我在张医生办公室里面看到桌头上一张合影是他和一名年长的男子。估计是他父亲，挺有孝心的一个人。”杨帆佩服的说道。
倩倩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你不知道，张医生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就在我们医院里。”
“你怎么知道的，张医生说的吗？”
“不是，是刘护士长说的，所以张医生才这么努力考取医学院当上医生。”倩倩说完正好吃完面，准备把餐盒拿出去扔。
杨帆连忙接过说：“你忙你的去吧，我来扔。”
倩倩也不客气，就递给你了杨帆说：“那麻烦你了，对了，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刘护士长可是让我不能说出去的。”
杨帆点了点头：“恩，好。”
倩倩晚上值的是夜班，杨帆一直陪着她直到她下班。经过最近几次接触，倩倩与杨帆的关系差不多恢复到了为分手前的状态，只是杨帆还没开口，她也没说答应做回他女朋友。杨帆也觉得先忙完眼前的事情，儿女私情先放放了。
送完倩倩回家杨帆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回到了警局，等老李过来。
老李看见杨帆这么早就到警局，而且双眼通红。明显一晚上没休息好，于是关心的说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没休息好吧，你也别有压力，医院有我们那么多同事在盯着呢，不会有事的。”
杨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道：“老李你现在通知下去等到晚上医院的警力都撤回来。”
老李以为自己 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我没听错吧，你说把警力从医院撤走？来，赶紧躺沙发上休息下，你看你都累得说胡话了......”
杨帆一脸坚定的说道：“你听的没错，撤回警力，同时让院长通知医生护士们，准备明天一大早就转移16层病房的病人去别的医院。”
老李不解道：“你不是说院长跟你说了不能转移病人吗？而且警力都撤走了万一凶手再起杀心怎么办？”
“没有真的要转移病人，只是演出戏。同时乘所有人不注意，在病房的病人病房里都安排一名特警藏在里面。如果凶手是医院的人，一听到明天就将他们转移走，一定会再动手的!”
“这招引蛇出洞秒啊！”老李拍着杨帆肩膀说道。
杨帆眯了一下通红色的双眼，疲倦的说到：“现在就看蛇出不出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