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老了。
年轻好像是很远的事了。
从发际变高像海水退潮一样开始,
脸部的和谐一去不返。
以往在满足食欲的入口,
有两排严阵以待的白色士兵。
但食物的偏爱
让嫌隙有机可乘。
现在好了,全军覆没后留下光秃秃的牙床。
皱纹都爬进了嘴里。
尽管新配了金丝边眼镜,
眼底还是一片浑浊。
丝状的猥琐絮状的不安以及尘状的无望,
盛满了残喘的嗳气。
接受光线也变得迟钝,
再也无能去发现。
多久没有敦伟大友谊了。
无奈就这样被生活一点点骟掉。
对女人和美不再敏感。
任凭年轻身体无礼挑衅,
只能在恍惚中完成死亡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