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胡适
历史是什么?胡适曾经说过“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大仲马说“历史是用来挂他的小说的钉子”,我认为对于历史,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最近在看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这套书语言诙谐,叙事轻松,很多人都可以看得懂,历史本就不应该是高高挂起,历史是让人读的,让人学习的。在第二部里,明英宗朱祁镇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按说,明朝的皇帝个个都很有个性,但是这位兄弟,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他是唯一一个有着“皇帝——俘虏——囚犯——皇帝”经历的人,皇帝当到这份儿上,也是够奇葩的。但是这位皇帝,还真的是一位有点特色的人,值得我们去细细探究。
我先上一段我查的资料:
朱祁镇是明朝第六任、第八任皇帝(公元1435-1449年、公元1457-1464年两次在位)。第一次,年仅九岁,继位称帝,年号正统。国事全由太皇太后张氏(诚孝昭皇后)把持,贤臣“三杨”主政。随之,张氏驾崩,三杨去位,宠信太监王振,导致宦官专权。
正统十四年(公元1449年),土木堡之变,被瓦剌俘虏,其弟郕王朱祁钰登基称帝,遥尊英宗为太上皇,改元景泰。瓦剌无奈之下,释放英宗。随即,景泰帝将他软禁于南宫。一锁就是七年。景泰八年(1457年),石亨等人发动夺门之变,英宗复位称帝,改元天顺。
天顺八年(公元1464年),病逝。庙号英宗,谥曰法天立道仁明诚敬昭文宪武至德广孝睿皇帝。葬于明十三陵之裕陵。
作为皇帝,这位仁兄也确实是够奇葩的,经历简直传奇,但是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他被俘虏之后的事情,还有书中所说的他的“人缘”。我在知乎、贴吧、百度等平台都搜过关于他的事情,对这位仁兄可以说是争议很大的。我也只是简单地说说自己的想法,毕竟我没有查过正统的史料,所以以下观点可能会有缺陷。
在《明朝那些事儿》里,作者对他的评价是“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却是一个好人”。看到这时,我是疑惑的,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他的性格应该是及其复杂的,是不应该简单地用好人坏人来衡量的。但是当你看完关于他的这段历史的叙述之后,你会对他充满好奇。在战乱之中,他能够保全自己,在赛刊王在盘问他时,他反问道:“你是谁?是也先,还是伯颜帖木儿,或者是赛刊王。”能做到不卑不亢,在极端混乱的情况下保持镇静也是不易的。而在后来他被俘虏之后,也先的人是及其痛恨明朝的,关押他的人按理说对他不可能好,但是事实就是在后来的想吃中他成功地让这些人对他的态度180°大转弯,甚至连也先的弟弟伯颜帖木儿都和他成为了朋友! 伯颜帖木儿几次三番在朱祁镇遭受生命危险的时候救了他。按照书中的原话说就是:
手无缚鸡之力的朱祁镇是一个有着特殊才能的人,朱祁镇的才能就是他的人缘。
对于这个问题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因为他的宽厚、因为他对别人好就可以让敌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服务?就可以让伯颜帖木儿不但数次要求释放朱祁镇还主动为其争取皇位?就可以让在回国后他被软禁之时那些奉命看守他的大臣心甘情愿地为他服务?这些我真的想不明白。所谓的人格魅力,也不过如此了吧。
明英宗朱祁镇在位期间先是任用王振,导致土木堡之变,后复位后又宠信曹吉祥、石亨,可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皇帝,很多资料显示“土木堡之变”使得明朝损失惨重,也有人认为明朝的衰败始于土木堡,更有后期听信谗言杀害忠臣于谦,这两项罪名可以说就不能原谅。识人不清,用人不明,这是他的缺陷,对国家来说伤害就是致命的,没错,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皇帝,在做皇帝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是一个渣渣,但是,他的为人,到底如何?
他废除了殉葬制度,废除了这项及其残忍的制度,我相信凭借这一点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在他的俘虏生涯中,与他共患难过的袁彬、哈铭,他一直都牢记这段感情,在后来他的身份发生了变化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这份友情。在他的俘虏生涯中,他能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让敌人对他恭恭敬敬,让伯颜帖木儿和他情同手足,能够让伯颜帖木儿在他要回去的时候阻止他回去只是因为他希望朱祁镇回去之后能够再当皇帝,能够让他送朱祁镇一直到野狐岭,不得不分别之时嚎啕大哭,这一切的一切,不能说不是传奇。
朱祁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他当皇帝期间做的事情来看,他确实是一个很烂的皇帝,但是从他的为人来看,他确实是一个很有特色的人。知乎上很多帖子说《明朝那些事儿》在为朱祁镇洗白,这个是不是真的我不得而知,但是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洗白没有必要吧,朱祁镇也好,朱祁玉也罢,都是早已作古的人了,洗白一个抹黑一个有意思吗?况且一些史料是做不得假的啊。也有人说去年的电视剧《女医明妃传》为朱祁镇洗白的实在太过分了,我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剧,不做评价,不过我想,洗白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实的历史。文学作品也好,电视剧也罢,不能歪曲事实真相这是底线。而朱祁镇其人,公道自在人心。
对于朱祁镇,我对他很好奇,也很感兴趣,但是我也并不认同当年明月对他的评价,因为在我看来,不要说他是皇帝了,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能简单的以好坏来断定,人是复杂的,作为一个有着不同寻常经历的皇帝来说更是如此。朱祁镇宠信王振曹吉祥等人这是事实,造成土木堡之变也是事实,识人不清也是事实,冤杀挽救了大明于危难之中的于谦也是事实,就这些事情而言,他就不可能是一个好人!但是,他的那些经历,当俘虏时的经历,他的人格魅力,他的妻子钱皇后对他的感情,他废除了殉葬制度,这些也都是事实,这些也不能抹杀掉。
朱祁镇,是一个复杂的人,是一个值得我们去研究的人。前人已经作古,今人仍要生活,我们对于一个历史人物也许各有各的见解,但是我们应该从中找到些许能够让我们学到东西的事情,读史明智,从前人的经历中学习,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