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青梅不谙情,笑逐时光飞。
豆蔻花开日,青梅忆往昔,
愕然念竹马,此情已迷失。
其实这不是一段真正的青梅竹马情,只是小男孩和小女孩认识颇久,初中,高一抑或其他时日,而且认识的不知缘由。
在小女孩心中,小男孩一直白白嫩嫩,阳光淡然,平静不苟言笑,所以,花枝乱颤的笑,涕泗横流的哭,小女孩都不保留的绽放在小男孩的面前。因为她知道,爽朗坦荡的小男孩处之泰然。
追忆起小男孩,小女孩的思绪好缥缈,不知该从又小又甜的红薯说起,还是“你哭起来真丑”的埋怨讲起,但那一声一声“老张”层层叠叠在耳边“聒噪”。
小女孩是个标准的乖乖女,可在小男孩那里总是那么肆无忌惮。曾记高中大周回来,小女孩跳到小男孩面前,“你从家里带来什么好吃的?”“你都不喊我吃点?”小男孩也许无奈吧,但从身后翻出一袋煮好的小小长长的红薯,看着小女孩大快朵颐。小女孩无需优雅,这段岁月也无关风月,因为小女孩总会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说“你家红薯真好吃。”
小男孩喜欢听戏,还是呀呀调长的京剧。知道尊重每个人爱好,知道对每个人礼貌以对的小女孩却对小男孩的爱好不屑一顾:“你怎么那么像老年人啊?”即使小男孩对京剧妙处娓娓道来,小女孩也是依旧插科打诨,嘻嘻一笑。现在小男孩还听戏吗?小女孩不知道,但已变成老女孩的小女孩回忆往事时,想起的总是这样一幅场景:小女孩叽叽喳喳的说,小男孩沉默微笑的听。可能就是这样的场景助长了小女孩的没心没肺,也让小女孩对小男孩的好视若理所应当吧!即使小女孩小男孩已经长大,小女孩还记得他们几年后偶然一次电话,小男孩的第一句就是“老张,你说话声音还是那么大…”
小女孩对小男孩的回忆好像总逃不开吃,一包白糖,一个生日鸡蛋,考差了不让吃糖让吃梅干…当然这些陪伴中还有小男孩喋喋不休的诉说“老张,你敢这样说?”“老张,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如今想来,这一切也算宠爱吧,不过懵懂岁月里的青春往事,谁又能追究得了缘由呢?
其实小男孩很会说情话。“我以后就不会让你这么难过的哭。”这是小女孩被惹哭后,小男孩第一次说的那么郑重的话。可是,小女孩没理解,因为不好意思的小男孩接了一句“人家都哭的梨花带雨,你哭的怎么那么难看啊?”小女孩不哭了,小女孩气得不搭理小男孩了,这个故事就这样翻页了,但事实上小女孩以后还在小男孩面前放肆着。
小男孩说的第二句,是写在卡片上的《上邪》“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可那时候的小女孩正处于逃脱高考束缚,和宿舍姐妹逛街,去各地旅游的大一放飞时刻,“爱情”在那一群刚刚解放的乖乖女眼中还是个没来得及涉及的话题。小女孩不知道怎么回的小男孩,但小女孩当时收到时的想法是“哦,原来紫薇说的那句誓言还有下半句啊,小男孩真博学”,但回信里可能依然笑小男孩“酸”吧。这件事也在嘻嘻哈哈中淡忘了。
小男孩说的第三句让小女孩开始有所感悟的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致使小女孩每次和学生讲起庄子《逍遥游》,讲起庄子名言时都要提这一句。哀伤?没有吧。因为迟钝的小女孩还从未正视过发生的这一切,但后来的小女孩,懂了。
没有小说中的后来,在小男孩历经高考再来一次的磨砺后,小男孩开始了他的人生,这生活没有小女孩的聒噪,大学生活玩的忘乎所以的小女孩也在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中寻找着她的生活,她的生活里也再没有小男孩微笑倾听。毕业若干年,小女孩和小男孩又联系上了,也许什么都没变,因为小女孩还是觉得十几年不见的小男孩那么亲切,微信偶尔的聊天,小男孩已变成老男孩,胆大了,会逗小女孩了。但也许变了,小女孩一次和小男孩聊~QQ ,被骂“妖精”,小女孩才意识到可能对面是小男孩的夫人。这恐怕是小女孩一生唯一的“荣幸”了吧,既不肤白又不貌美的小女孩怎堪此“美赞”?
错过也许才是两人最美好的延续。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心中温暖的存在,小女孩也不过是小男孩青葱岁月中的一抹过客。
谁的青春不出现几抹色彩,点缀那无知却又多情的岁月?不能说遇见你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而你,却是时光里阳光的赠予。
感谢你在我的青春里绽放!
小记:
重提旧事,不是唤起别人的回忆抑或表达自己的留恋,岁月流逝,一切皆如烟般飘散,唯有文字能画出青春的痕迹。感谢生命中遇到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