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3日 星期三 晴
“你这个不肖子孙,你这个天杀的,给我回家……”脸色惨白的巧英婶站在小芸家门口,指着赖在小芸家的晓峰,跺着脚骂。旁边围观的人,有的假意相劝,有的明着挑拨,多数都是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伸着长长的脖子看好戏。
小芸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巧英婶,然后又转头对涨红着脸的晓峰狠狠地瞪了一眼:
“还不走,你妈都骂上门来了。”
看着晓峰还没要走的意思,巧英婶终于耐不住性子,举着手上的铁锨冲了进来,她拿着铁锨就朝晓峰拍去,被晓峰一把接住:
“妈,我跟你回家还不行吗?走走走……”晓峰拖着巧英婶,往门口走。刚刚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哗”地散开了。
巧英婶一只手被晓峰拖着,伸出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打着晓峰的身上,边哭边骂: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子孙呀!好好的一个家庭,老婆漂亮贤惠,一儿一女都长得活泼可爱,你却跟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专门“拆人”的烂货混在一起。”
“现在老婆被你气出去了,你不去找,还天天蹲到这个狐狸精家里来了,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哎呀,我的天哪……”
旁边几个年纪大点的大婶,一边劝着巧英婶,一边对晓峰说:
“晓峰,听你妈的话,去把老婆找回来。”
“是啊,好好的一个家,别被人拆了……”
看着晓峰和他母亲远去的背影,还有门口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多事村妇们,小芸“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她心里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我就是狐狸精,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做啊。
小芸原本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她家兄妹四个,她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哥哥,底下两个弟弟,她是家里的唯一的女孩,所以从小父母对她特别宠溺。
二十岁那一年,清秀水灵的小芸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中了本村的小伙——俊生。
结婚后,小芸和俊生夫妻恩爱,共同持家,小日子过得不错。唯一遗憾的是,结婚好几年了,小芸的肚子依然平平,一点没有怀孕的迹象。后来夫妻俩到医院一检查,原来是俊生青春期得过腮腺炎,父母没重视,导致睾丸炎而无精,医生判定俊生已经不会生育,没办法治疗。
以前的农村,这是让人难以启齿的事儿。回家后,俊生跪在小芸面前,乞求小芸不要和她离婚,只要不离婚,小芸跟任何男人去生孩子,他都愿意,而且,他都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小芸没办法,毕竟她和俊生还是有感情基础的,离婚在那个年代也不好听。更何况俊生一直待她不错,别人家的女人都要和老公一起下地干活,她只是在家里做做家务,从来不用去风吹日晒的,别人也都羡慕她呢。
有了俊生给的尚方宝剑,小芸不久就物色到了一个邻县在他们这里办石棉瓦厂的老姚。老姚的老家离这里四十里地,那时候的交通不太好,老姚的老婆因为要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很少到厂里来。这给本身就不安分的老姚一个偷情的机会,当比他小十六岁的小芸主动勾搭他的时候,已年近半百的老姚如获至宝,当小芸怀孕并生下女儿时,已有两个儿子的老姚,看着长得和自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儿,更加兴奋不已,老来得女的喜悦,让他倾其所有来抚养这个女儿。
俊生也因为这个女儿的到来,感觉面子上有光,毕竟无论这孩子是谁生的,他总归是名正言顺的爸爸。即使别人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生的,也只能背地里瞎逼逼,明面上大家还是要恭喜他喜得千金的。
小芸就更加不用说了,自从有了女儿后,她同时得到了两个男人的宠爱。而且,老姚这些年的收入,都被她搜刮过来了,不用几年,她家就造起了三层小楼,冰箱彩电一应俱全,过上了小康生活。
虽然,老姚因为赚的钱都给了小芸,这个厂终因入不敷出,办不下去了。但是,回老家后的老姚,还是每年都会来看看女儿,给些抚养费。据说,老姚的老婆知道他在这边生有女儿,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老姚走后,小芸不久又物色了村里的一个小伙——阿兵。当小芸和阿兵生下第二个女儿后,她和阿兵的事,被阿兵的父母知道了。阿兵的父母和小芸大吵一架后,替阿兵找了个外地的老婆,让他到丈母娘家那边生活了,因此阿兵和小芸断了联系。
没办法,第二个女儿只能小芸和俊生抚养了。
都说“男人偷过十个女人会成佛,女人偷过十个男人会成贼。”在老姚身上尝到过甜头的小芸,虽然在阿兵身上栽了跟头。但是,几次外遇以后却让她的心更野了。
因为小芸的几个兄弟都爱赌博,于是小芸也跟着开始混迹赌场。但是聪明的她并不参赌,只是一天到晚在这些赌博的男人中间,打情骂俏。谁有钱就跟谁好一段,谁赢钱多了,他都要去抓点过来。赌博场上的男人谁都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与其和她计较不如在她身上捡点便宜,更何况小芸还有几个兄弟护驾。
就靠着这手段,她把家里的日子,过得活色生香、风生水起。不但吃得好穿得好,两个女儿也比别人家的孩子打扮得漂亮。因为日子过得滋润,老公对她也特别巴结。
当隔壁那个曾经骂她“不要脸”的菲儿,因为日子难过,在和老公大吵一架之后,喝下甲胺磷自杀后。受到刺激的小芸,更加觉得自己做的对,她和俊生说:我宁愿这样不要脸的活着,也不要因为日子过不下去而寻死。于是,她更加无羞无耻地“不要脸”下去了。
不久,她又勾搭上了本村的有妇之夫晓峰,其实晓峰的老婆还是小芸的发小,小时候两人还蛮要好的,只是后来小芸的名声不好,晓峰的老婆就渐渐地和她疏远了。
晓峰因为种植苗木,刨到了一桶金,有了几个钱后,晓峰也迷上了赌博,于是他在赌场上搭上了小芸。晓峰的老婆知道后,和晓峰大吵一架,扔下两个孩子出门打工了。
而已经迷上小芸的晓峰,却不出门去找老婆,依然天天和小芸混在一起。于是就有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后来,晓峰的老婆和晓峰离了婚,在外面一直没回来,据说是嫁了个不错的男人。而晓峰依然和小芸牵扯在一起。
小芸呢,除了老公之外,依然不止晓峰这一个男人。她不管别人如何议论她,依旧这样没羞没臊、没脸没皮、并且有滋有味地过着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