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chū。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人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
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辟bi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gǔ。今夫斄牛lí,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实际上,美都是无用的。
庄子所言无用,实际上是将心归于自然的一种自然之美。不以心为形役,世间一切都自成其美。春日慢行田间,可为一朵花开而惊艳;晨起看朝阳,可为初升之日而落泪;不过是因为世界美得云淡风轻,却含着生命的冲动而已。 林曦认为人生很短,行事做人要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意识,林曦不是以这种态度去权衡利益,而是去品尝,品尝这件事情在她的心里,在她的每一滴血液里,能不能感受到甜蜜的味道。她告诉大家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灵的舌头,你可以去尝,尝到甜的时候,你就跟着他的指引去。美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人们眼中的“有用”是能满足他们的需求,集中体现在当下的需求,对于远方的看不见的东西,就认为是无用的,因为暂时不需要。亚里士多德说过:“世上的一切事物可分为两部分,以功利为目的和以美为目的。”前者被大多数人认为有用,后者则被认为是虚无的、飘渺的、矫情的和无用的。美或许没有使用价值,但它有它的无用之美。那么,何谓“无用”?是静下心留意生活的静谧和美好吧,我想。在这个日益浮躁的世界,“小确幸”看似无用,实则是心灵所缺失和淡忘的温暖明媚。
不知你可否听说过塔莎·杜朵,那个为自己建一座童话般的城堡的老妇人。九十多岁的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绘画、诗歌、田园这些“无用”的点滴。也许你会嗤笑塔莎奶奶一大把年纪了还造什么城堡,但正是因为许许多多的无用之物,生活才如此美好动人。因为,这是心灵最纯净的升华。只是太多的人被世俗蒙上功力的尘,以为只有创造了物资效益的事物才有用。殊不知,在精神层面,诗歌同面包一样重要,花香与金钱一样迷人。
的确,许多人为了跑得更快,忘记了路上明丽的风景。他们简单地将精神的滋养划为无用,可是,这世上有许多美妙都由无用之物带来,它们使心灵更丰盛,使灵魂舞蹈。因为热爱,所以才能品味出“无用”里的美好。
我想,这个世界其实就是“无用”的吧。因为每个人的心才变得绚烂。有用与无用的界定,全凭“心”。你若一味为金钱奔波,闲下心看草长莺飞便是无用之事;你若视生活为生命的一部分,坐听雨打芭蕉也不失为人生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