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瞪了眼:“咋个不成?要不是顺了一耳朵,你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她那委屈的样子,仿佛熏哑嗓子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犹豫着,三喜可急得跺了脚,她那双“千层底”上落了很多黄色的沙土,仿佛从土里才刨出来。
“这——”“别‘这’‘那’的,像个小娘儿们!”
“难道你不是女的?“我们又嘻嘻哈哈笑作了一团。
最终我们决定整治一下那个“老烟枪“。
我们刚进三喜家门槛,却发现“老烟枪“在院子里下棋,他抬头看见了我,我心里一阵发虚。
“呦,秀子找三喜玩呀?“
“哎。“
“今儿个熏艾了没?”
“熏了。”
“哦……嘿,吃了你的马!这步好棋。”
“爷,我俩去堂房玩了!”三喜向她爷喊了声。
老烟枪没回答,只是摆摆手,想来又要“吃”什么马呀、车呀的了。
我们大踏步走进堂屋,却一转身蹑手蹑脚溜进了里屋。三喜准确地找到了被压在枕头下的大黑烟杆,把那个小巧的鞭炮塞进去了。那鞭炮小得和我的指头一样粗,我担心是 虎子拆了人家接新娘的“大红鞭”。塞完了,我们又踮着脚尖救溜进了堂屋,互相捂着嘴“格格”笑了。整个过程并没有我预期的紧张危机。
任务完成了,我们就不愿闷在屋里了,打算去水窝子边儿听三奶奶哼戏。
刚进院儿,听见“老烟枪”说:“……有钱闲得么!我替他们敛了!”
“你个老狐狸,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