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临出门前又被老妈给训斥了一顿,这一幕就像是懒散的老油条的编剧写的一样,已经重复的多次。她的台词是你以为你多好?别人不知道你的臭里子罢了。人家不知道哪里听说你是乖巧的姑娘好心来做媒,你也不把握下机会?之后台词又辗转你到赚的钱还不如我多!事业不怎么样也就算了,连对象也不好好谋划的话你想干什么呢?
我是一个懒人,大周末早上实在没劲念那老旧的台词本,我只重复:您过好您的,我谋划我的,咱们相安。就是一台信息量太少的复读机。
我在想,我终究是搞不清我自己,也没心思弄明白别人反复的行为。但那又不是别人,我一门心思地想着向内战斗,这是个永久的内耗,仿佛是我最厌倦做的事,但我现在却还必须应对着。我讨厌现在的自己但却一直在给自己在理由。我在想我现在还不如初中那会儿拎得清。那会儿还知道不能十六七岁就大大咧咧地掀开宽大的衣服坐村口巷头奶孩子,哗啦啦迅猛地花落碾尘。还知道不能满腹风骚都尽付隔壁村的那个周边小姑娘夜半卧谈会说得乱激动的帅小伙,那会儿还知道要走出去外面看看,要去看看北京的浮华和上海的东方明珠塔,要去看看纽约看看西部牛仔,那会儿已经知道柴米油盐贵还隔三差五地举重若轻地说起某某地方的演唱会很好,其实现在也花不了那心疼。那会儿还知道倒数着我的年岁,想着我的冷清性子,大概23,24就赶紧地公费出国去,这样就可以躲开估摸着那岁数就该时兴的相亲,那应是像春晚一样定时定点的那时候的节目,而且一样是拖家带口地围观,只是春晚一年一次,而这样的节目应该会在每年365个日子里见缝插针地凝聚着家族的七大姑八大嫂。
结果我现在已经26了,大学四年虚度,恍恍惚惚只觉不舒服,却也在相互膈应的漫长对峙中彼此消磨,消磨的是时光吗?不,应是我,我已经不是鲜嫩的年龄和无人管的后山的青杨梅。现在只觉得我就是那红艳艳的沉甸甸的杨梅挂,没有在各种水果赛中摘得桂冠,成为类似某某县之光或某某地儿极品杨梅殊荣,也就算是一挂熟了的该吞咽入肚的杨梅罢了。那就应该等待收购商上门采购上市,或者就是想跳过中间商,早早地上市,趁着新鲜赶个好价钱。当初冉冉春意闹枝头的时候我不曾想过对于不爱吃杨梅的人来说,我就恍若街头理发店那擦得太干净的玻璃门,要是没给配上应当的五颜六色的“洗剪吹15元”的广告字的话,不仅会在视野内完全透明,而且还有诱骗要入店的客官连连撞额的欺诈感。
我常常会有后悔的时候。但我又后悔什么呢?想想这几年真的活回去了,是选择太多?还是能力太弱?其实自我知道答案,我始终在摇摆,也是懦弱。自己不恶狠狠地甩自己一记耳光,也许身边的人就会马不停蹄地上赶着来给你冷眼。也许我真是不知好歹的人,我的安心之路,你会什么时候来找我,尽快给我启示好吗?我如若有各种白马黑马或者病马的运气额度的话,我愿意连锅带碗地全部清空,承接一份安宁和努力。
新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