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甜点
曾听喜欢的作家说,二十六岁的人生是失语的。人们习惯了收藏自己最心底的话,在人群中敷衍,在独处时沉默。
那些把喋喋不休的表达当作创作才华的人盲目又可爱。他们拼命地活在自己的世界,关着门,闭着窗,阳光和风大声呼唤的动情都不曾感染他们。
因为那些失语的人逐渐爱上了独语的自己,就像看见自己的倒影而爱的不能自已的纳克索斯。有人不爱闻蔬菜沙拉味,有人不爱关心别人和小动物,有人在一个美好的不像话的周末清晨,亲眼看见了一个瘆人的场景:一只被拯救的但不知来处的猫死了。没有生命体征的僵硬。
自怜之感猛然袭来。我在宿舍一整天,没有洗脸,上了三次厕所,觉得哪里都脏兮兮,空间和我的一切都充满了霉味。天气冷得令人伤感,翻出棉袄背心裹着睡衣,电脑和网络都卡出新高度的现在,又想到本该当母亲的年月,却还需要码字写作业的悲催感不断袭来的下雨天,周末也变得不可爱。
想想远乡,看看此身。我曾经看见佝偻着腰锄地的邻里农夫,我曾经看见长尾的飞鸟掠过田野,我曾经看见昨日的衣物挂在檐下随风飘扬,我曾经看见远处的灯笼挂在路边,像等待过冬之后的悬赏。
停笔沉思隔山隔水的人们,父亲不擅表达,母亲足够含蓄。他们的担忧刻在心里,怕说出口便是我的负重。从前年少轻狂,经历了生活而后浮夸地退缩与堕落。找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多难啊,走出一条大路更难。
可是,已经习惯了别离和孤单的孩子,不是应该没有理由害怕的么。要勇敢和坚强,乐观而懂事。即使知道哭着喊着没有任何用处的我们,也会找个机会想要随便宣泄一通,然后抬起头继续昂首阔步。
当从某一天起,你要改变天气的预报城市,你要改变作息时间和生活饮食,你要改变眼前的风景,改变对人对事的态度,你需要离开父母一会儿再回。
女儿自有一双脚,隔江隔海会回来。有风吹过,生命新鲜且清香。岁末年终,每一场关于成长的心事都有些偏执和沉闷。后学生时代的人,敏感地有些不忍。
翻开久违的一本书,说着心静是场修行,告诉自己以另一种方式想念。
听说“读了很多书的人,有可能是个书呆子;行万里路的人,有可能是个流浪汉。”但是,你一定要辩证地睁大眼睛,看见“有可能”三个大字。毕竟,所有的话,都需要适时的语境,才能为我们所乐于接受。
后学生就像后青春一样,多的是有味与无谓的感叹,少的是看见旁人所不能见到的真相。大部分人都庸常,小部分人闪光。
可你还是要追着那束光,慢慢走,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