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 (一)

2009年8月25夜,西秦岭山地大雨。甘肃舟曲发生特大泥石流,成县青泥河,洛河发生百年一遇大水。

江湖人士传说走蛟了,大山深处,多灵蛇。

1998年,修天水卦台山隨道,突然停了一月。据说打洞之时发规一特大白蛇,无数小蛇在一起。工程停下来,备下香案,祭祀一月。蛇不知所终。

2003年,武山修水帘洞公路,包工队头夜梦一白胡子老人对他说,你等几天,我搬完家你再开工,第二天他很奇怪。正想梦时,工地传来消息,发现蛇窝,两大蛇,一条走了,一条死了。小蛇死伤无数。开挖掘机司机己昏到送往医院。他马上明白了,急往工地去,中途车祸而死。

说了这些故事,回到正题。西秦岭山地,历史悠久。有许多神奇传说。特别是蛇,龟,狐狸。天地自然人,伏義观天象的地方。只要深入民间,众多离奇之事,不得不令人反思。

1988年夏,黄渚南山,每当深夜,一树上传来嘶呜声,这是一株上百年香椿树,周围有三株古柏。离柏树百十米,有一古庙。为白马代王之庙,庙后山崖下,有一人家,竹林四合,北有锁子厅两层土木房,东西两马鞍房。门朝南开,门前一股溪水流过,竹板为桥。陇南山居,带陇中风韵。

这户人家,祖孙三代,老爷爷八十多岁,孙子十五六岁。儿子在舟曲林业局工作,和儿媳妇,两孙子,两孙女在一起生活。北屋后崖上有古柏,有一大蛇,偶儿出现,但从不进入院落。月圆之夜,爬上柏树。老爷爷说,从他小时,大蛇在。他的爷爷的父亲从大山里带出来,养了几年就上房后山崖了,一年出现一次,大约在端午前。人蛇相处上百年了。

半夜怪叫之声,惊动了老爷爷。他心里清楚,这是蟒蛇的叫声,要走蛟了,有天灾会出现。月圆之夜。老人坐于院中,大黄狗惊叫不安,房后山崖一道白光飞向古庙。

第二天夜里,雷雨闪电,一场大雨,雷电击中香椿树,一声惨叫,令人毛骨棘然。第二天,老爷子一早去古庙,一条大蛇盘在庙门口,似乎受伤,他曳到庙中,放了一盆鸡蛋。锁好庙门。大黄狗卧在庙前树下,守护受伤的蛇。来到香椿树,树头让雷击了,树下一条死蛇。黄渚河发大水了,但离死蛇还有七八米远。

三天之后,老爷爷开了庙门,大蛇不见了,他又看他家屋后柏树,没有蛇的痕迹。

过了一个月,黄渚热闹起来。白银公司开发铅锌矿了,沉寂了千万年的西秦岭山地,形形色色的釆矿工地出现了。

古树老屋,这家人仍然如故。第二年,端午节前,老人发现,原来大蛇出现的地方,又有一条白蛇。不算太大,他原来没见过。

由于釆矿,古老的山区打破亘古的沉寂,此地多大蛇。捕杀大蛇的事不断出现。利是一把刀,直指人心。是故人传言利令智慧。成县西和多大蛇,世代与人和谐相处。本是伏義文化圈。当地老人惊慌失措。钱壮人胆,有钱任性。暴富的矿贩子,矿老板在那个时代为所欲为。正赶上城市工人下岗,农村开征农林土特产税。社会上假冒伪劣盛行。政府忙于招商引资,有钱的外地老板太任性。南方人喜吃蛇,捕蛇也生财。

这家人原本平静的生活打乱了,周围人都传说他们家屋后有大蛇。挺而走险的人也出现了。

据说天水渭河也有一山珍野味馆,吃住玩一条龙的地方。许多蛇抓住送那里,有钱人都去吃。那是天水火车站,矿贩子多,歌厅酒楼多,三陪女多。

老爷子忧心重重,每天一早在大柏树下烧香。祈祷那大蛇及小蛇快走,他知道蛇在。灵魂里感觉到,空气里闻到。他对他家周围出现的可疑人,十分警觉,大黄狗一前一后也很烦燥。隐隐里感觉到要有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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