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的雪终究还是没有来,再查天气最近几天显示都是晴天,颇让我有点懊丧,对于雪好像都有执念,尤其是初雪,我很喜欢的一部综艺《RUNNING MAN》有一期韩国下了初雪,懵智立刻欣喜地闭着眼睛许愿。盼望了几天,北京却是艳阳,家乡飘起了大雪。
恍惚中记起小学时候,那是北京的第一场雪,起的很早,天还没亮,灰蒙蒙的,但是已经能看出一片皎洁圣白,在雪地里奔跑着,和弟弟一起嘹亮地吼着飞舞,到了学校门口,门卫还没有开门,听到另一种歌声,来者何人,颇有些武侠小说以剑论英雄的豪迈,一起无忧无虑地在那里唱着歌,童年的日子已经过去,但是脚踩在雪里发出的声音却是怎样都忘怀不了。堆雪人,打雪仗,把手冻得通红却微微发热,恶作剧把雪塞进同学脖子里的人现在也都散落天涯,但是那些记忆想起总能让人扬起嘴角。
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同一首诗却会读出不一样的境界。从诗经到宋词,无数文人墨客都在歌颂雪的魅力。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一首诗吗?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寥寥几笔,却在我的脑海中刻画出一幅雪夜晚归图,文人最不缺的便是风骨,即使贬谪,即使清贫,依然凛然。唯有这白雪茫茫,能与我这铮铮傲骨相配。雪是失意人的慰藉,也是归途。
林夕曾说,我们都是风雪夜归人,因为相遇,融化了彼此肩头的雪花,而后因为各自的路线不同,相距越来越远,雪花再覆肩头。
每一场雪,仿佛都有它独特的记忆。去铭记,去怀念,我们的一生,就是不断在聚合别离中。风华染雪月无长,一阙痴寒醉在人间。我想在静谧寂寥的夜里,城市点点的灯光下,飘起漫天洁白的雪花,但愿它不会沾湿晚归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