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
记得大三的时候,写过一篇短短的散文,名叫《七月流火》,讲的是立秋前夕,一场雨让我感到了秋天的气息。同样是季节的交替,今日却显得有些后知后觉。
然而,这个后知后觉似乎在昨天就有了兆头。那是昨日的中午,户外阳光明媚。院子里鸡鸭鹅在悠闲的走来走去,啄食着地面的粪便和菜叶。大门外的柳树上栖着十几只麻雀,一会儿飞走了,一会儿又停在树梢上歇歇脚。时而有几只跳进大鹅的食槽,偷吃大鹅的粮食。大鹅来了,它们便跳出食槽,三五个蹦蹦哒哒,然后噗噗翅膀飞走了……
母亲看着直播,不知道什么时候瞥了我一眼,“儿子,去南边儿的鸡窝看看,捡回两个鸡蛋来”。“好嘞!”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我马上穿衣戴帽,走出房门。外面的阳光很温暖,似乎照到了身上的每一个位置,照得心也暖暖的。没有一丝冷风,就连那柳梢的摇摆都是麻雀飞落撼动的。
临近年关,父亲准备今天洗被单,热水都烧好了,谁知外面却刮起了大风。看窗外,院子里已没有了鸡鸭鹅的身影,柳枝上也没有了麻雀,只有那枝条在随风摇摆,像少女蓬乱的秀发,温柔而飘逸。只有虎子(看院的家犬)在汪汪的吼着,和那呼呼的风声演起了二重唱。还有柴垛上的苫布,也摆起了衣裙,似乎在为二重唱伴舞。翘首望望天空,万里苍云,只有当头一轮圆日,而样子已模糊不清,只发出淡淡的白光。忽然,不远处吹来了一片白云,慢慢的,那白光也不见了……
父亲正在给洗衣机排水 ,自然的向我打了个手势,我便知道水桶里的脏水满了,该倒掉了。又一次走出房门,迎接我的不再是暖暖的阳光,而是一股强烈的气流,它用尽全力的推了你一把,然后走了。其实它并不打算走,(我)没走几步,它换个方向又回来了,像个绕着你打闹的孩子。风吹在脸上,没有了冬日如刀子那样的锋利刺骨,柔柔的,像春姑娘的嘴,吻在了你的脸上。小孩子嘛,自然力气不大,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但他用他方式告诉我:嘿嘿,我来喽!
沉醉于春风的抚摸,我驻足了许久。而此时屋内的父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一嗓子便把我叫回了屋中。走回房门时,风已吹在我的背后,也许是站在外面的时间稍长,感觉后背凉丝丝的。空气也不那么干燥了,有些湿乎乎的,虽然不算明显,但我依然感到它在滋润着露在外面每的一块肌肤,手背、脸颊,甚至是发梢……
今天是打春第四天,相对于那场“秋雨”,今天的春风来的确实晚了些。提笔之时,我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与美妙,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都是来也悄悄,去也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