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吉他时日不多,弹得了的曲儿也没有几支。细想学吉他的初衷,也不过是可以随时抽离随时逃避,把心情变成柔棉的曲调,随风化去。浮躁是一种通病。以前不知道浮躁是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谴责浮躁。现在发现沉静像一片茶叶,安躺在平静的水面,慢慢摇啊摇。
回到上海之后,对北方的思念和爱意则更加浓烈。北方的风很疾,硬是把裸露的脚踝吹出了坚硬的刀口。北方的人很直,却找不出理由去厌。对北方不算熟悉,只在北京小住过一年多。如果把上海比作是一首爵士,那北京则更像是一曲民谣。曾打趣说,一听民谣,眼前就浮现出形单影只,除了吉他一无所有,在北京路边弹唱的男子。倒不是说北方寂寥萧瑟,汉子粗旷没落。在北京的地铁上,多次遇到小伙儿抱着个吉他纵情歌唱。归途的人满脸疲惫,但听着他的歌声,嘴角却不住地上扬。他的歌声是好是丑,他的技艺是高是陋,都无关紧要,伴随着高处够不着的月亮,我竟不想到达最终的远方。
情怀不是用来装高雅的,情怀是破旧的,斑驳的,甚至有种家道中落的忧伤,又有种不得志的惆怅。沙哑的嗓音像是经历过世事大风大浪的洗礼,却又带着一种与人无求,与世无争的安稳。这曲在心底的伤痛,祭奠了逝去的芳华,错过的爱情,一生的惋惜。一种不完美所带来的完美,在心里慢慢氤氲而生,涌到了眼角,划过脸颊。每每想到这里,仿佛又看见了北京的模样。所以拿起行李,北京,心之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