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对城里的姐弟早早启程,打算去学校报道,她们貌似是我的亲戚。由于走的是山路,这个我比较有经验,一路上都是我在带路。
走着走着天就黑了,就近住可家宾馆,城里的姐弟跟我一起住,姐姐也不嫌弃是小宾馆,还和我睡在一起。城里的姐姐和我一样爱帮助别人,常会给困难的孩子铺个好看的花篮,只是她的花篮是塑料材质,里面还有格子,两道硬邦邦的隔痕摸起来不是很舒服。
这天夜里,她一会睡觉,一会不睡觉,爬起来装花篮。花朵不够,就从我床头捡枯树叶铺在里面,还在我床头刨呀刨呀,刨出很多泥土放里面,她这是准备养花去吗?
宾馆小而简陋的缘故,一到深夜,总感觉自己睡在路边的水田里,偶尔还有人来人往。第二天我们又早早启程了,见有人离开,我们也收拾行李跟上去,没想到这条路上是通往山顶的,听说车站就建在那儿。
泥泞不堪的路上全是大象的脚印,难不成这个地方有大象?一路上行走艰难,还穿着一双不合时宜的凉鞋,更是难上加难。城里姐姐怕脏总不敢迈步子,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如果不小心踩泥,用清水洗干净就是了。
我们来到一家陌生女人门口,他们家有两颗果树,我们一见就想去打下来。陌生女人养着一条看门口,专门守护这些果子,看我们现在门口徘徊不定,就允许我们摘旁边那棵不好的果子,好的不准摘。
摘完果子,我们又启程了。
这条上山的路可谓是曲折陡峭,很多拐弯的地方直通悬崖,下面都是大海。我就这么傻傻地崩过去,没有一点点防备,无知真是种特别的勇敢。好不容易到达山顶,来到所谓的车站,大门口空空荡荡,感觉来太早了。
无意中发现自己书包空空的,书和手机落在宾馆了,我急得团团转,想让他们跟我一起回去拿,可是他们身体太娇弱,还得我自己跑一趟。
再一次踏着泥泞的路下山,这次我看到买车票的人,在另一头排队付钱,并不是在我们刚刚到的地方。这些人讲着一口带家乡味的普通话,总是装作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就连大妈也一种傲世人的眼神,尤其看我这个乡下人的时候……
这次下山,我倒是找了一条捷径,没走泥泞的大路,跟着大妈走几乎垂直的水泥石阶,看得出还没有完全牢固,就被路人踩上了泥脚印。
我飞快跑回来宾馆,曾经睡觉的房间,居然变成一块泡着破烂衣服裤子的水田,还是一家普通人的衣服田。看着破旧不堪的衣服脏乱地堆叠在一起,也顾不得脏了,直接将手机和书本翻出来,抱着它们返回车站。
手机掉在水里居然还是好的,电快没了,索性关机。我的书本也找到了,不是什么特别高大上的书,只是普通的教师资格证书。不光带回我的东西,还顺便给城里的姐弟带回他们落下的游戏机。
再次回车站的途中,我遇到一群很没礼貌的台湾小哥哥,有点儿小钱吧,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走路都带着鄙视人的眼光。在我爬阶梯的时候,遇到一个吃早点的小伙搭讪,一来就问我要qq号,遇到的都是些啥呀!
我到达山顶后,稀里糊涂不知道干了什么,没有买票就上车,也没和城里的姐弟汇合,回忆都是空白一片,直到后来……
我突然做了一个梦。
台湾这个地方,土地被毒物侵袭,长不出蘑菇来了,很多东西都长成怪物的形状,用手指头一戳一个样,越变越恐怖。老人们怀念以前干净的土地,他们可以到小山上采蘑菇,现在没有了,土地上挤满很多垃圾,毒素、细菌、放射性物质一堆小妖怪打来打去。
我从这片土地的污染现状看到草木不生,又看到堆满洁白的雪,兴奋地捧起雪花撒向空中,可惜没有小时候那种纯净的感觉,也感觉不到清凉。
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困在一个玻璃瓶的房子里,脚下正是高耸的石崖,隐约可见泛着绿光的湖水。身后总有一双手摸来摸去,转身一看是个皱巴巴的老男人,我挣扎着不让他得逞,一面底下的人在看着,一面是老男人猥琐的面孔,我真是有心无力。
眼看着挣扎无济于事,他快要发火了,我只好主动妥协。当然妥协的我并没有就此罢休,任由他胡来,早将心门紧闭,硬得和石头一样,即使他强奸也苦恼。
我们最后不欢而散,老男人带给我的高潮,使我忍不住吐出一口蛆来,玻璃房瞬间碎了。老男人躺在外面的悬崖上,正是厨余垃圾的位置,胯下流淌出大条大条的老蛆,简直恶心死了。我毫无顾虑地将他摔下悬崖,立马引来一群围观的闲人,指指点点的同时,话里话外还带着讽刺。
我也飞了下来,一改往日的穿着,换了身纯净的白衣,这时候人们都叫我女神,不过我吐出嘴里最后一只蛆,愤怒让高高的白人把老男人抓走,简直畜牲败类。外人对我的印象是女神,可是周围的婶婶伯伯路过就劝我说,以后别干这种事情,免得让人笑话,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不太雅观。
惩戒这种变态行为还要雅观,那真法了。没有一身洁净,高高在上的女神,有些时候是必须牺牲点什么。人们总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认为慈悲菩萨,纯洁女神就是那种神圣发着光的模样……
我继续往山下飞,一条长车虫子上山了,在它背上画个红叉就前行不了。人群,狗群,草原上的兔群,都要跟着我走,又不会像我一样腾云驾雾,这不是累赘我么!
2018.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