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如水墨

我跟李姐聊了很久聊了很多，我们所见大致相同，摆在眼前的两条路，深入总公司发展或是就地小成本劳动型创业。

第二条路似乎更具操作性，我似乎都能看见已经在川流不息的人中跑来跑去忙碌着，忙着送餐或是洗车这样低成本的快餐供应或是洗车行业，同时仿佛也看见了多年后的自己，一个小餐馆大肚子的老板或者汽车美容店脏兮兮的老板。这种形象定位明显不符合我心中对自己的人设。三年之后的生活是今天的所思所想决定的，今天的生活是三年之前的所作所为注定的，未来如何很大成分来源于你心里对自己人生的定位，这段话是别人说的，但它确实有道理。

第一条路似乎更没有胜算，所以充满未知与希望，挑战与风险。我选择第一条路，李姐给睿熙打了电话，我们初去青岛还在台东利群当店长的王睿熙此时是负责华北区的销售经理了，她不光跟我们在台东度过最初的那两个月时间，后来也来天津出过差，而我们加入团队之前她跟李姐就在广州总公司相识，关系还不错。睿熙非常同意我进去公司，跟我约定了到岗时间。

多年之后让我们为当时的离开做一个告别吧，因为天津也属于华北区域，在以后的工作中或是路过都会有交集，当时我去总公司入职工作没觉得离开天津这片热土就会切断什么东西，直到二零一六年初冬我再次回天津看望父母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天空未变，街道未变，街上的人变了，街铺的装修变了大半，熟悉的地方见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了，空气里面也嗅不到熟悉的气味，一切好像未发生过一样迷离，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可能会怀疑这只是一场比较真实的梦境。约了朋友出来见面，本来想好的见面台词全无所用，热情的离别问候被普通的见面开场替代，对方的分寸打乱了我预想的节奏，我只好跟着对方的拍子勉强做完了故人相见的寒暄，对方有事匆匆离开，我礼貌道别。物非人亦非。

时隔多年，让我来补上当年的告别吧。

再见了！天津，我已在你的土地上挣扎成长，再见了！我的朋友，就让这友谊的暖流在你我心里流淌，再见了！青春里的清澈眼神，这是最美的的邂逅，再见了！这里挥洒的热血，人因梦想而伟大，再见了！那些温厚的陪伴，谢谢你们的相遇，再见、再见！

人生二字概念多重，你可说是人的生命历程，也可说是活着生存，亦可说是一生跌宕经遇，又可说是人的一生的生命追求与创造，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义，最不能解是把人生放在哲理层面，问一问什么是人生？寥寥二字，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未能解开其中真谛。

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时间的推手还是生命自主的选择？我离开天津来到了济南，准备开始新的征程，人类抽象的梦想要行动起来完成它所经历的都是现实环境的人事纠葛，有时候我们容易被梦想欺骗，幻想它的宏伟而不肯就范眼前的宵小生活。

跟王睿熙见了面就算加入了总公司团队了，在生活跟感情上我一直称她为睿熙姐，就像上面的李艳娜我称为李姐一样，为了本文的阅读感后文中我决定用睿熙来输入，她是烟台人，天生类似外国人的高鼻梁，大眼睛，嘴巴也不小，剪一个蘑菇包包头染血时尚的棕色，每天妆化的很重，黑色丝袜长筒靴标配，红色风衣，看起来腿长胸也大，说话不矫情，笑点低，有中外混血的感觉。她对身边的人都很自来熟，尽管后来我们关系并不错，但我不好判定我们的私交深不深。对于她类马大哈的性格我没有她细腻情感流露过的记忆。在生活工作交往中，我始终觉得她跟我的思维有一层差异，好像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这个差异隐约是阶层的不同，我也没刻意了解过她的家庭环境，不光她的外表国际化，她的行事风格也非底层寒家之女。

睿熙属于老友了，曾今在青岛共事过两个多月，在这里新认识了后来协同工作的伙伴卓绍润。经过数日的工作，我的到来让他感觉有失宠与睿熙的危机，工作中暗暗较劲，业绩上下功夫，我们开始了华北城市的出差生活，一程风雨一程雪，早上在北京吹沙尘，中午在太原看晴空，晚上在郑州踏雪行，最频繁的一天可能要到达三个城市。“曾梦想仗剑走天涯”，这句歌词是多少年少轻狂的青春梦想写真，如今我们倒是实现了东奔西跑的自由，借助工作穿梭在中华腹地，穿梭在黄河流域，饮马黄河。

卓绍润来自福建，家在济南，工作中我们称他小卓，尽管于北方生活多年，仍不失一个南方人的气质，普通话不标准，性格不像北方人直爽，是属于南方的那种细温。我们一起工作一年左右的时间，后来我又去华东市场工作，但每次公司全国员工会议总是还能碰到，在我离职公司以后，他还在公司任职，后来他也离职了，看他朋友圈去了泰国学习了金融管理，回国之后去了福州某银行工作，又拜了某法师做了佛门俗家弟子，这都是后来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在这里做个交代是因为有些人后面的生活里没有了交集，但友谊还在我们心中，没有交集故事线条，后文中不便提起，前面索性直接交代。

每个企业对国内的行政区域划分都不太一样，我们对华南、华北、华东、华西、华中五区的划分是，华北：东北三省、内蒙古、津、冀、京、鲁、豫、晋、甘、陕、青、宁、新；华东：皖、苏、浙、沪；华中：鄂、湘、赣；华南：粤、桂、琼、闽；华西：川、藏、黔、滇、渝；这样的划线来开展工作的，在华北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跑遍了华北区域大大小小的城市，开始时候睿熙小卓我们三人，后来逐渐加入了董蓓、刘尚孟两个女孩，四个人分工协作，撑起华北区域商铺的管理工作。每个人对于一份新的工作刚开始都会学习磨合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有长有短，开始的陌生感跟不可控感是后来最深刻的记忆，等你相当熟悉了你的工作之后就是按部就班的过程了，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东奔西跑的工作模式后就没有太多的记忆留下来，还能够回到当时华北团队共有的记忆没有太多的场景，这段生活我印象深刻的有两个过往生活场次。其一是我们五个人在临沂的街道上买红心萝卜吃，冬天的时节，作为本地特产红心萝卜小商贩推着木制双轮车在街上叫卖，它们个个绿色的外衣红色的心，圆滚滚的肚子浑身洗的净亮，小商贩不光把它洗的干净清爽，为了售卖效果，用刀削了它的脑袋，漏出均匀的胭脂红果肉，冬天的低温又给他做了天然的冰镇，咬上一口利落嘎巴脆还甜，由不得人不心动。其二是当年公司年会时我们华北团队表演的小品节目，宋小宝的《相亲2》，我们模仿上演在公司春节的年会上，前面说过睿熙笑点比较低，很开朗嘻嘻哈哈的一个人，在临沂吃红心萝卜时我开玩笑说了一句“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睿熙哈哈大笑说今年年会你们就表演这个节目吧，大家说好好好，那公司的人还不得笑翻，我们肯定能拿第一名次。玩笑话谁也没有当真。年底年会公司要求每个区域出一个节目时，我们还是随口说了那就演《相亲2》吧，也就半认真半行动搜索台词，打印，背台词练习，我扮演宋小宝的角色，小卓是赵本山的角色，董蓓是海燕的角色，刘尚孟是跟宋小宝相亲的女角色。演戏这种活儿，平时你看演员取乐打镲的，我们哈哈大笑品头论足，真正自己去演了，你才能对这种事情有不一样的、更深刻的认识，剧中人物的性格情绪表情声音外形你都得去塑造，脱离自己的方式习惯去塑造一个完全不同自己的人格的人，还要配合其他演员接戏，要掐好节奏，道具，牢记台词。一场好的演绎观众看的爽，一场好的演绎需要演员前面无数次的对练才能呈现，前面练的再好上台演出的时候精神也是高度集中甚至紧张。过程它特别消耗精力，但人这辈子所有觉的充足的生命感都是你去用高度精力完成的那些事儿，只有把它完成了你才觉得自己内心又开辟了一片空间出来，让你多了一个人生视角，更豁达了，才觉得又多了一份生命馈赠多了一份成就感，只有把它认真做完的那一刻，你内心才会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泄了气的气球，失去了充盈感，闲下来了反而觉得人生突然无味。我有好多次获得过这种感觉，当我为了做一件复杂的事而操心，焦虑，忙碌时，我多想这件事快些做好，快些完成它我的脑子跟身体才不会那样匆忙跟难安，但真正结束的那一刻才发现耳边太清静了，手里太清闲了，仿佛一下子被抽离了有趣的生活。

我想人的生命状态就应该是动感的，热血的，要不然你来这时间干啥？做卧底吗？

后来不同地方，不同人，每次年会我看到平时丢在人海里找不出来的这些平凡同事，把一个个角色演绎的那么维肖，把故事讲的那么完整，坐在观众的位置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享受和感动，当然我们离专业演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正是这种几流的摸索跟一流的认真让人动情。

打动人的从来都是一个真字，我们看电视台各种唱歌节目歌手云集，其中不乏大量好的歌手，他们高超的炫技演唱让观众大呼过瘾，但真正感人肺腑的都是那些歌手唱自己的故事，唱心情，唱小事，唱不遇，唱不堪，唱悲观离合爱恨情深，唱跌跌撞撞懵懂生长。翻翻十年以前的影视剧，你会看到尽管当年的作品从画面，场景，清晰度来说都大不如现在的，但有些是现在很红的演员的出道不久的作品，那些作品从造型，道具上更接近于真实，最真实的是他们的眼神，比如《情深深雾蒙蒙》里的依萍跟书桓，两人有多场送别眼神的的对视，能让你相信她就是她扮演的那个角色，那个角色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现在很多影视作品上来就高清美颜头发一丝不乱，你还会相信那是个人吗？

回到我们的故事吧，二零一二年的华北，正是祖国正在改革开放建设的阶段，很多基础建设还有待开发，有一次我跟小卓在河北保定出差，离开保定时路过保定火车站，火车站的基础设备设施让他脱口而出：“这不就是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的站台嘛”，我环顾一周，还真有点那感觉，月台，尤其是站牌，还是水泥修筑的井字型小墙上面挖出来保定两个字用料体描了。看过去，月台上的人就像上个世纪的人一样有序排队候车。

直到过完年二月份，我离开了黄河的流淌地，告别了华北团队，来到了华东，汇入到了长江流域，续写新的篇章。

几百万年前地壳运动，原本的地壳解体之后各自移动，后来又发生了碰撞，火焰迸发山崩地裂，形成了如今的山川河流，后来树木又覆盖了了贫瘠的群山，连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拉玛的喜马拉雅山脉也是在这段期间迸出来的，不敢想象当时的场面壮观到何种程度，人类在它面前连蚂蚁都不算，我们现在看宇宙卫星地图或坐在飞机上俯瞰，地上看来庞大的山凌小丘就像巨人无聊中随手堆出来的一堆堆小土堆，依然能看到它们是被抛起来落下去堆起来的脉相，其实我们伟大的人类就是寄身这沟沟坎坎之中。

中华大地的沟沟坎坎众多，它就是我们山川河流，其中最磅礴的是喜玛拉雅、昆仑、大兴安岭、秦岭、天山、阿尔泰、祁连山、南岭这些山脉，松花江、辽河、淮河、黄河、长江、海河、珠江几条水脉，它们的脉络走向构造了中华大地的格局，也塑养了不同阶段地域的人文性格，当然也奠定了经济、战争的不同优劣格局，山大易守难攻，水路四通八达。放到当今的和平时代，地理优势完全体现在交通二字上，和平年代发展经济，沿海城市的富裕比深山里的人民来的快，全靠了一个水字，这个字放过去也灵，不管后退到工业时代还是再退到农耕时代，有水的地方总比缺水的地方更富裕，清乾隆年间，江浙水乡一年的的财政收入占全国收入的四成，白银二千万两粮食五千多万石，这仿佛符合了道家老子讲的：“水利万物而不争，上善若水”之理。上善若水，最高的仁善就像水一样。

长江黄河两条水系流域遍经全国，素有中华两条水龙之称，黄土高坡、河南、河北、河东（今山西境内）、河西走廊，以黄河来定位命名的地域众多，九天之上而来的黄河远上白云间，最后奔流到海不复回。瞿塘峡、巫峡、西陵峡、都江堰、桃花潭、岳阳楼、滕王阁这些长江流域孕育了多少伟大诗人写出千古传唱之作。

江南之地早已在我耳边生活多年一直无缘亲见，现在我已经从甘肃老家出发通过凛凛的汽笛来到了这个流传已久的向往之地。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故宫闲地少，小桥流水多。

正如诗里面写的城景，江水流巷碧瓦楼轩，画栋雕梁翘翅飞檐，林立的现代化建筑里隐藏着这些传统古派记忆，时代在发展，如果你不是用心去发现古苏州的小桥流水，你寻不到传说中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地，它已隐退在新时代里，隐退在江南人的基因里，中国人的文化里“隐”字占有一席之地，体现在古园林里处处有伏笔，一条路修的曲折回环，垂花门，影壁，假山，垂柳，荷花，绿竹，腊梅，青松，活水，花草，正当你怀疑无路可走时回头便是柳暗花明悠悠曲径，最后终于撞到南墙无路可走了，墙上挖个洞，称之为月洞。以为过了洞门就可以见到真容了了吗？别急，还有别有洞天一词，画堂，客厅将闺闼深隐在后，让你止步于此，留一份遐想，给主人留一份神秘。

早在天津工作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听过刘琴这个名字，在公司体系中赫赫有名，把专柜业绩做成了全国标杆，在这里我见到了她。

个子不高皮肤白的湖北仙桃姑娘，熠熠的单眼皮带个眼镜，睫毛直戳眼镜片，说话直接强势，一派干练女强人的气质。什么是不同的生活环境塑造不一样的人？这个答案之一就是：每个人都会对听说过而未谋面的人有形象想象，你想出来的形象就是你的认知，每个人的认知不一样，想出来的形象就千差万别。想象这件事情上我们几乎没有对过一次。

刘琴在华东地区有多家商场专柜，太仓、张家港、木渎古镇、昆山、合肥，这里将这几个地名列出的原因是我后面会多次到这些地方出差，发生的事情跟认识的一些人都与地方离不开，事有繁简，我们不会用太多的笔墨描写琐碎，木渎古镇就是当年乾隆六下江南驻跸之地，他的亲睐让这里成为了后来历代烟花之所，时至今日更胜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天阑夜上时千户红灯亮。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年少的我对红灯区兴趣不大，但就在这风流之地认识了一些路上一些可爱的姑娘，太仓的张林，张家港的王文君，木渎的李明慧，王晓丽等，都是刘琴麾下小将，因工作我们多次谋面，素有交情。还有江阴、常州、吴江，吴江在古代称为松凌，已有一千一百多年的历史，古代园林，文人墨客常驻之地，跟昆山的周庄一样这里都有着非常丰厚的江南古镇园林艺术。这里还有一位我的好友，来自东北的孙艳华，东道主做的没得说，每次到吴江都要盛情一番，善良，大方。二零一四年更是代我招待了我的父母，周到备至。

琴姐告诉我一件让她深刻的事，一件之前我并没在意的事。我们坐公交车去三里庵了解市场，回来的时时候为了换零钱坐车，我去饮品店买奶茶，现金不够除了留下两人坐车的零钱，只能买一杯奶茶，又是冬天，我只好手捧奶茶快速找到她递给她，她问我我自己怎么没有，我说我刚才已经喝完了一杯，在路上她愉快的喝着奶茶，喝的很慢，后来有一次她告诉我，她看零钱的数量跟奶茶的大概价格就知道我没有喝，当时她心里很感动，所以慢慢的喝。

走完水乡又辗转到了安徽境内，马鞍山、芜湖、当涂、巢湖、蚌埠这些李白停过脚步的地方几何时也留下了我的脚印，巢湖附近的天柱山（潜山），李白、苏东坡、王安石等大文豪都为它写过感情很深的诗，“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几，不知江月待何人”此时把月改称地，大地的地，这片大地上曾承载过多少时代巨人跟无名小卒，沧海桑田人类不断变化，它还是安安稳稳静看潮起潮落循环往复，它就像一位充满智慧的老人，看着人来人往如人看花开花谢，当看到无聊的时候它不免手捻须髯一声朗笑，悠悠远传，这笑声就是你身边吹过的风。

扼守安徽市场的夏丽娟跟刘琴齐名，一柔一刚，刘琴攻刚，夏丽娟善柔，新员工的销售不自信夏姐可以用卖了十九元钱也大家一起鼓励后来培养成销售能手，这就是柔的力量。比起青春的琴姐，她就显得要年长很多，一口当地方言味儿很浓的普通话，同样带个眼镜，同样的热心肠。深夜我到了苏州，看着平江桥下华灯夜色中荡漾的涟漪，动中有静静中有动，不免来了灵感，发了一条朋友圈上车，下了的士付完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夜宵摊，就地吃了一碗水饺之后我左摸摸口袋右摸摸包包，因为我找不到钱包了，八块钱一碗的水饺让老板娘像看小偷一样的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所幸兜里还有零钱，结完账后拖着行李箱思量该怎么办，身份证银行卡现金都没了，打电话报警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给琴姐说了一下情况钱就转过来了，第二天夏姐的钱就转到我微信了，两个人还同时问不够用了再说。人杰地灵，仁德载物。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等有钱了我买两个三个冰激凌，左一口右一口，还有一个就看着它流汁，哈哈哈。当时的一句玩笑话今天终于实现了，在南京新街口的地铁站里，我手捧着三个冰激凌等着另外两个上厕所的女同事，哪知她们上完厕所又去看商品了，三个冰凌了热的直流汗，我手里同时还有刚找回来的硬币零钱，突然一个不听话的硬币的掉地上向前滚去，我马上观察它的滚动轨迹欲捡起它时，左边一个男子突然杀出直奔硬币，说时迟那时快，我都没看清楚他的大概，心里却在想，这南京人是怎么了？堂堂六朝古都，竟然要抢别人一个硬币。可是，还没等我想完，他拿着硬币过来非常有礼貌的笑着递给我，就把我内心的腹诽跟傲娇震碎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太渺小了，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行走南北西东，我看到过不少帮助陌生人的人，正是有了他们的可爱，才让我们觉得这世界不那么憎恶，因为有了她们的援手，才让人觉得这世间值得，有了他们无畏的人格，才驱散了我们内心的阴域。有了她们滚烫的热心，才牵引了我们向善的心。

当我去华东工作时，睿熙也扩大了管理范围，她也来华东出差，我华东的同事是常州的董玄玄，除了睿熙偶尔来一次之外，就属市场部的刘敏捷跟贺泽林来的最多了，一起做活动，一起啃目标，贺泽林湖北人，看着更像两广地区的人，人也聪明，眼珠子转的比别人快，后来接任睿熙的管理了，最后来去了山东开店，山东黄岛，现在过着小资生活，这是后话。刘敏捷，湖北潜州人，帅哥一枚，走到哪里都招女孩子喜欢，早年在北京某剧组发现，不受恋脚癖同性恋导演对他以前程利诱相逼，回广州辗转成了我的同事，很上进一个人，我们都不甘做个昏昏噩噩的人，在公司跟我最聊的来的一个人，我们聊梦想，聊未来。他对自己下手狠，为了做活动完成业绩可以跑到马路上对着人群大喊：我叫刘敏捷，我保证这次活动做xxxx钱，如果做不到，我就如何如何。在南京去广州的列车上，我跟他一起挤在狭小的车厢连接处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给他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可惜，二零二一年三月份他已经因为白血病离开了这个世界。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什么都要体验一番，好友的离开，亲人的离开，活着的琐碎，生老病死的苦味，最后直到自己也离开这个世界。

华东的旅途有个地方不得不让人提，它在我们每个有良知的人民心中都留下了重重的一笔，“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太震撼了，馆口赫然映目的是300000人的数字，妇女抱着孩子撕裂长啸眼神已无望的雕塑，馆内森森白骨重重叠叠，万人坑遗址，让人深历那些惨绝人寰的场景，那是一次整个人类的灾难，施暴者泯灭人心丧尽天良，对我中华手无寸铁的儿女横杀竖砍，奸淫掳谑烧抢打砸。人是百灵之长，人也可以是魔鬼之王，对于他们，我们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寒山寺的钟声敲出阵阵余音，张继的卧像闲望着江面，千年之后他已不再是对火兴愁的那个少年，没有了夜班的客船，没有了月惊的寒鸦，寒山寺的烟气袅袅不断，香炉里面的香灰垒垒堆堆，我手持着一柱香虔诚的鞠躬，香烟氤氲飘然，好像一条似隐似现的大道，那就让我们继续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