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想和你说故事的 程文斌 2020.10.11
01.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在机场等飞机。
看了眼手中7点10分登机的登机牌，又看了看手机，4点40分。
“呼，还有2个半小时。”我长舒一口气，捏了捏太阳穴，扫了一眼周围盖着衣服睡了一夜的路人，心想：可恶，下次通宵等飞机一定要带件袄子，想睡觉是真的，冻得睡不着也是真的。
我起身上了厕所洗了脸，完了看着卫生间镜子中的自己，还算精神。
合肥新桥机场并不大，走上一圈也只要3首歌的时间。
罢了罢了，一夜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2个多小时。我打开QQ点开你的头像，看了眼你的主页，又按了返回键，再按锁屏键。哈，我淡笑，意外地熟练呢。
我知道，这并不是我去找你的最佳时间，但却是我最想去找你的时间；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啥也不是，但这是我目前所能呈现的最好状态；我还知道，此行最后的结果，但，我还是想亲自去验证和感受。
因为我向你承诺过。
02.
欢迎来到王者荣耀，敌军还有5秒到达战场，全军出击！
我点开组队麦克风：“我说老崔，我这就上线日常登录下，你就拉我打五排，手误刚点进来你就开了，手速这么快的嘛。”
“我这不是找你带妹打游戏吗？你得感谢我才是。”老崔笑道。
“带妹？没兴趣，我都已经不打算玩这个游戏了，也就那么回事。”
“那就帮我上上分，没问题吧？”
我叹口气：“行，那你让辅助跟我，不然我大小姐打不了。”
芥：“嗯……，你们刚是不是说到我了？我跟射手是吧？”
我：“你是辅助？”
芥：“是啊，我玩的瑶。”
“那个长了角的瑶瑶公主？”
“你……，还不要我跟了？”
“哈，开个玩笑，当然要。”
这局对线的是后裔加蔡文姬，对面打野是超级兵宫本。
我：“后裔和蔡文姬都残血了，这波可以越塔强杀。”
芥：“好嘞，我先进塔抗伤害。”
我：“行，看我一手一技能翻滚，二技能减速，A一下，大招，带走。”
芥：“小心，宫本来了！”
我：“没事，我有净化，快上我身加盾。”
“明白，快打他！我一技能控到他了！盾快没了，我下来刷个盾。”
“可以，6啊，我擦，他一技能躲了我这一枪。”
“没事，我盾好了，来，打他！”
然后就是，Tripie Kill，十分钟后，迎来了水晶的爆炸声，当然，这是对面水晶，游戏结束。
我：“可以啊，你这个瑶瑶公主玩的确实不错。”
芥：“哼，那自然，除了操作难度高的英雄，其他英雄我都会玩。”
我笑道：“那我是不是要称你为‘98国服’？”
芥：“哈哈，那不敢当！下次让你看看我的中路法王！”
我：“没问题，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打王者，当时的感觉是：意识不错，辅助玩得挺好，玩的时候偶尔会唱歌，唱得也蛮好听。
那会我对王者的态度属于可玩可不玩，不打算上分，玩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大二大三时也会陪老崔带妹打游戏，次数也不算少，只是游戏结束就结束了，不会去想别的。
但你不同，要说哪里不同，那会的感觉大概是，跟你很能聊得来吧。
03.
Victory！又是一场游戏的结束，看了眼时间已经23点多了，我：“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
芥：“嗯呢。”
我从家里上二楼的楼梯口处的凳子上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这地方是我家信号最好的地方，老家并没有装无线网，打游戏的话这个地方绝好，夏天会很凉快，就是冬天会比较冷。
老爸老妈睡在二楼，我刚走进一楼自己的房间，手机响了。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卧槽，不是我那个逗比兄弟失恋找我来着吧？当初撮合他们也是费了挺大工夫，一看手机，来电人：芥。
“喂，怎么了？打游戏不累的吗？不休息？”
“哈哈，不累呀，又不想早睡，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聊聊喽。”
“哦？”我笑道：“我们认识也就几天，你能跟我聊什么？”
“嗯…，聊啥都行，反正不聊王者了，今天气死了，都什么人！”
我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是啊，难得我今天听你骂人，哈哈。”
芥：“笑屁，不讲这个了，我跟你说啊，我那个工作，巴拉巴拉……”
“是，嗯，对，啊，那是挺过分。”我一边听边笑着附和。
“你……，敢不敢在敷衍点！哼！”
我笑：“没有没有，你说的我都在听，我可以给你复述出来，这个巴拉巴拉……”
你好像挺开心，哼了两句：“你有什么要跟我聊的吗？”
“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问吧，我看心情回答。”你笑。
“你的昵称为什么要用‘芥’这个字？”
“你好歹是大学生哎，能不能有点文化。这个字什么意思知道吗！”
“我是理科生，我要知道干嘛问你。”我笑，你的反应真的很有意思。
“这样啊，这个是小草的意思。”
“怎么说？”
“嗯…，我很喜欢小草那种品质，即便被践踏，也会努力向上生长，虽然平凡，但也精彩，会给我一种坚毅、不屈、阳光的感受。”
“不错，此处应该有掌声。”我鼓了两下掌。
“哈哈，你别逗我笑，我很认真的！”
我笑：“好好，我的问题解决了，到你了。我们这算是回合制。”
“你确定？我可要说好久哦。”
“嗯，你说，我在听。”
那晚我们聊了近两个小时，我没有在自己的房间，是在村里的水泥路上，伴着路灯的灯光和天空的月光，听你说着关于你的生活。
深夜的农村异常安静，耳边除了风声，就只是你的声音。
04.
“看，这张照片怎么样？”这是一张你穿汉服的照片，镜子旁边还站着你室友养的宠物狗。
我轻笑：“你是又买汉服了吗，前几天还是另一套来着。”
“哪有，这个早就买了，发货太慢，今天才到的！怎么样？”
“你是问人怎么样还是衣服？”
“……，你觉得呢？”
“姑娘，天庭有规矩不能下凡的，你是怎么回事？”
“哈哈，不错嘛。”
“你很喜欢汉服呢。”
“是啊，大学就喜欢了，凡是跟汉服有关的活动我都会参加的！”
“你穿汉服确实很好看，用个词来形容就是有气质。”我说。
你：“你这话我爱听，不过呢，我给你看这些只是分享哦。”
“哈，这个我了解。除了汉服，你还喜欢听歌和唱歌吧。”
“嗯呐，音乐可以让我静下心来。”
“那么，一首歌，你最喜欢哪个部分呢？”
“副歌。”
“副歌？那是什么？”我问。
“你不是也听音乐吗，自己百度去！”
我笑：“一首歌的第二段是吧，那为什么喜欢副歌呢？”
你想了想：“因为我觉得一首歌歌手投入情感最多的地方就是副歌部分，这并不是简单的一首歌的高潮部分，而是这首歌中最吸引人的地方，用心去听，感受也会随之变化。”
“厉害，我也很喜欢。那有没有一首歌是你一直再听，不会听腻的歌呢？”
“有啊，王力宏的《大城小爱》，从小学就开始听了。”
“那首歌啊，我接触的时间挺短，不过我也挺喜欢那首歌。”
“是吗？”
“是啊。”
“哼，敷衍。”
“哈哈。”
从那之后，我开始练习唱《大城小爱》，我知道你玩全名K歌，想着以后有机会能唱给你听。后来始终没有发布，大概是每当我练习这首歌时，邻居家的狗都会闻声而逃。
你大爷的，就不能给点面子！
05.
当我刚听说有疫情时，并没有太在意，虽然学校也下发了通知，不允许我们返校，并延迟了两个星期开学时间，只是具体时间根据疫情情况再定。
我想着顶多一个月吧，这个疫情就差不多结束。
然后等到油菜花开，我也没能等来开学，父母已经外出打工，我一人留在家中，一开始在我舅舅那边和外婆他们一起解决吃饭问题，后来某天跟舅舅吵了一架，当晚父母给我打电话，也是不愉快的结束，在那之后我开始自己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那晚我的状态差到了极点，也是那一晚打完游戏后我给了你录了一段音，一开始想打字来着，后来觉得不太正式就改了录音，大致意思是说明我喜欢你这件事。
第二天你回我：“我擦，你有没有搞错？我觉得你这不叫喜欢。”
我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这不是喜欢？好了好了，我只是跟你说明有这么一回事，现在这只是我的事，不是吗。”
你想了想：“好吧，我反正觉得不是。”
“以前怎么样相处，之后还是怎么样，放心，我有分寸。”
“嗯……，好吧。”
之后的相处也确实跟之前一样，就好像我没有录过那段话。后来我也想过那会并不合适跟你说这些，只是那晚比较特殊，硬要描述那会的感觉大概就是很希望有个能给我带来一丝安慰的女生吧。
06.
又是一晚打完游戏，你：“跟你说个事。”
我：“说吧。”
“我换工作了，以后不能每晚这个时间点玩游戏了。”
“挺好的，那就休息的时候玩玩。”
“嗯……，还有就是……”你犹豫了下，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
“怎么了？”我说。
“我想以后每天下班回来开个唱歌的直播间。不是想，应该就会这么做。”
我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感到很开心，因为你唱歌真的挺好听。
“那就去做吧，哪天开播空间分享一下，我去听。”
我已记不清你是哪天开的直播。只是记得那天来听的人不多，十人以内，其中比较活跃的有个陌生人，两三个你的朋友，还有一个我。
后来有一天，我向往常一样去听你唱歌，你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我轻笑：“好啊。”
你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傻站在你家楼下抬起头、数乌云。如果场景里出现一架钢琴，我会唱歌给你听，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夏天快要过去，请你少买冰淇淋，天凉就别穿短裙，别再那么淘气。如果有时不那么开心，我愿意将格洛米借给你，你其实明白我心意。”
这是一首光听前面1秒旋律我就知道的歌，许嵩的《有何不可》。
“好听吗？”你问。
“好听。”我笑着说。
还有两个字我没有说出来，也很简单两个字，但却是由衷。
好听，谢谢。
07.
你依旧会给我分享你的生活，我每天也都会去听你唱歌，只是对于打游戏来说，我跟你玩的时间和次数远不如从前。
后来有一天，我们聊着天，你突然问我：“你之前跟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愣了下，很快察觉出你在说什么：“当然算数，没有改变过。”
“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吧，我听着呢。”我深吸一口气，大概能猜到你想问什么。
“嗯……，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我笑：“没事，问吧。”
“你……，喜欢我什么？”
来了。
我长舒一口气，平复下了心境，开始打字：
“我喜欢你对于生活的态度，积极乐观；我喜欢你个人的性格，开朗活泼；我喜欢你身上坚韧的品质，如你所说像小草一样；我喜欢你跟我分享的关于你的每一件事，是好是坏都不没关系；我喜欢你爱憎分明的处事方式，有一说一；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哪怕有个跟你99%相似的人也不行。”
我很紧张，不知道你会怎么回复我，我能确实的只是我与你说的无一假话。
良久，你又问我：“那如果说，你最后并没有从我这得到任何回应，你会怎么做？”
老实说，听到这个问题我突然就感觉很平静，我没有多想：
“那你听好，在你找到喜欢你和你喜欢的人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哭，陪你笑，陪你分享你生活的点点滴滴，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也相信，感觉，是会变的。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如果在那之前你找到你喜欢并且能照顾你的人或者不需要我了，请告诉我，我会离开，永远退出你的生活。”
在这之后，你给我发了属于我的QQ情头，改了王者CP的名字，我的感觉是关系更进一步，虽然离情侣还挺远，但我真的很开心。
只是后来的发生的事，让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自以为是。
08.
我以为自己大学近四年的沉积和学习，个人修养和思想提升能够很好地处理自己情感；我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会未曾在细节上输过；我以为我能给人以安全和信赖感，其实并不然。
你在网络上有两个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你知道她们中有人对我有敌意，所以一开始会在拉着她们和我一起打游戏，后来渐渐关系好转，我也会一起说说笑笑，我也很开心能得到你朋友的认可。
再后来你渐渐不怎么打游戏，我就以为你没空玩，或者说是怕打扰到你吧，也很少主动找你打游戏，相反和你的朋友玩游戏的次数和时间渐渐多起来。这些你都知道，我也感受到了你的不寻常，问你，你说没事。
我一直以为是你工作上的事让你心烦，从没想过是因为自己。直至有一天你朋友找我打游戏，我也没有告知和邀请你玩，要说有意思的是我用的是别人的号，并在不知道你在线，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邀请。那天你放假，我想着上午让你好好睡一觉，但我不知道的是你已经对我失望至极。
当然，王者并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知道你感受到从我这你并不能得到安全感。后来我想，我确实没有处理好和你朋友之间的关系，虽然我们并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但我切切实实做得不好，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度’，我并没有把握好。
再后来，我努力去挽回，一直到临近毕业。我清楚地认识到已经回不到过去，但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去做。
一件可能有些幼稚，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
09.
“尊敬的旅客您好，前方即将到达天府之国成都，感谢您乘坐中国东方航空，祝您旅途愉快。”
我走出成都双流国际机场，看了一眼这个城市的天空，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手机，目视前方，呼，终于和你在一个城市了呢。
“前方到站红牌楼兰，需要换乘3号线或者7号线的乘客可以在此站下车。”
成都的地铁是以7号线为一个循环圈，其它线路穿插与7号线中，总的来说规模还是可以的。
我来到预定2 天晚上的住所，此时下午2点多，我洗个澡，给你发了消息，我知道你明天休息，就想约你明天见一面，计划是给你买束花，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洗完澡后并没有清醒些，通宵的疲倦感涌了上来，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傍晚6点左右我醒了过来，看了眼手机，并没有收到新消息。起床下楼吃了碗面，然后开始漫无目的地走着，我想起你说的：“即便你来成都，凭什么认为我会在周日休息的时候陪你出来？”
确实是这样。
我又想起赵雷的那首《成都》，下意识地笑了，长舒一口气，再等等吧。
晚上睡前再次发了消息，第二天新来的第一件事打开手机，QQ有一条新消息，我急忙点开，是QQ官方的消息。两手撑着床坐起来，点开与你的聊天，向往常的早上一样给你做了这个城市的天气预报，不同的是，今天我也在这个城市。
我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做了。
之后就是等待，等待你的消息，什么也不做，只是在天花板和手机。直至下午4点，我也没等来你的消息。我不想承认我哭了，但事实是我确实哭了，无法控制的那种。
我收拾自己的东西下了楼，提供的住宿的老板有点差异：“小伙子，不是两晚吗？你这是？”
我笑了笑：“有点事，要提前走，放心，不用退钱。”
此次此刻，我只想离开这个城市。
到了双流机场，我才感受到一天没吃的饥饿感，买了桶泡面吃了，坐在大厅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有多少会跟我一样，今晚又是通宵。
嗯，有点累啊，那就睡一会吧。
10.
傍晚6点05分，耳朵里传来QQ中的特别关心的声音，我一下惊醒又感到有些困惑，我记得2个小时前，我应该给你取消了特别关心。但这什么情况？
看了眼手机，确实是你发来的：“来世豪广场找我吧。”我又点开特点关心，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有点意思，时间长了，QQ也会不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吗？
我没有秒回你，我在想自己要不要去。最后想了想，即便不能按照计划来，但有两个字确实有必要当面跟你说。
19时17分，我到了世豪广场，天空已经有点黑了，渐渐也开始下起了小雨。
我给你发消息：“我到了，外面在下雨，你带伞了没，需不要我去找你？”
你回了我两个字：“不用。”
19时51分，你说你也到了，6分钟后，我见到了你。
我们并排坐在星巴克的沙发上，你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汉服，旁边一个包，一把油纸伞。
我说：“你今天很好看，伞也不错。”
“嗯，谢谢。”你看着我说。
我深吸了口气：“你怎么选择来见我了。”
你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两点，一来是来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嗯，我知道。”我笑着说。
你似乎有些诧异，紧接着说：“二来，是想来问问你，你到底来成都干嘛？”
我看着你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来成都，一来我单方面向你承诺过，二来只是因为你在成都，与成都无关。”
“……，然后呢？”
“然后？然后嘛，有两个字我想当面对你说。”我看着你。
“什么？哪两个字？”你有点不解。
我继续看着你，笑了笑，用我所能控制的最真挚的语气说了声：“谢谢。”
你愣了下，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
我笑着起身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答应我吗？”
你抬头看着我说：“你说说看。”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前方说道：“一会离开的时候，你能走在我前面吗？我想看着你，渐渐远离我的视线。”
“你……！好……，我答应你。”
你起身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你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完全看不见，接着闭眼，舒了一口气。
11.
这一生关于你的风景不多，但每一幕我都曾为之触动，我知道你不会看到这篇文，但我还是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
在那之后我再没有联系你，直至前段时间看空间时看你发了说说，大意是不想在成都待着了，想回老家工作，生活。我点开评论打了十分钟的字，最后还是从最后一个字删到了第一个字，退出QQ。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谨以此文写给你，感谢你在我这一生中给我带来的风景，从你身上我真的学到和懂得了许多。
早上好，今天是6月21日周日，成都今天最高气温28度，最低气温22度，空气质量良好，天气为晴转多云，傍晚可能有小雨，出门记得带伞，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加油。
愿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过得灼灼生辉；愿你每天活得开开心心，多点快乐少些烦恼；愿你找到那个满眼都是你的男孩，陪你度过生活的点点滴滴。
我的女王殿下，臣，退了。
图：程文斌
文：程文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