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过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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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周,我早上起床,晚上睡觉都不用闹钟了。

嘿,不是我生物钟调整得好,绝对也不可能是年纪大觉少。是邻居家有了高音系男神。一言不合,一不随他意,就有小孩以直冲云霄的声大叫“不跟你玩”。

终于,昨天晚上在电梯里有幸见到这4个“小恩人”。听奶奶说,高音小生是来他姑妈这过暑假的,本来是在老家生活的。

我想半天也没理顺这亲戚关系。问度娘“姑妈的婆婆怎么称呼”说也可叫奶奶,好吧,我见识少亲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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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是这样,老家的孩子到暑假,有以下去处。

去七大姑八大姨的同为农村家。一般这样做主要是想大的孩子带着小的玩。省事省心基本不用管,节约一家带一孩的成本。

去城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家。这种的,全村小孩都很羡慕。想象着可以天天看车来车往,可以坐火车,还能看见海和海鸥,更让人流口水的是能吃到电视上说的汉堡。

再者就像我小时候的那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当然我也羡慕过,好奇过以上,不过我更不舍我家那头水牛。每年暑假,就轮到我家放牛。

◆◆◆◆◆

放牛

本来我家和伯伯家共拥的是一头黄牛,只是它年纪大了,耕地勉强可以,耕田就挪不动脚,绕两圈就喘着粗气,用鞭子打几下干脆不走了。伯伯说黄牛老了干不了活了该换,父亲也同意。

最后一次带黄牛吃草喝水时,我记得我哭得让伯伯都怀疑自己做错了。最终年轻有活力的水牛大灰进入了我们的大家庭。

◆◆◆◆◆

放牛,要起早贪黑,要具备长跑的耐力,短跑的速度,双臂要健壮有力,方圆三五里内能听出自家牛叫声,二三十头同个头同颜色的水牛里要立即认出自家牛。更重要是要懂自家牛的小心思。

而我那时就完成的很好。

◆◆◆◆◆

放牛,是一早一晚两次。每早5:30,就有小伙伴拿毛毛草在我鼻子边捉弄叫唤“快起来,放牛啦!”睡梦中被拉起来跑向牛栏(牛的屋子),牵着水牛上后山。

后山是一片高低起伏,拥有数不清树木种类、数量的地方,是藏有野果,蘑菇,兔子,刺猬的宝地。

一上山,放下牛绳,解放彼此的天性,撒野去吃草吧。几个小伙伴没事了,一起找果子吃,采蘑菇。采集的多了拉起上衣兜住。

◆◆◆◆◆

直到听到母亲喊回家吃早饭,才想起,牛呢。这时,长跑短跑眼神,懂不懂自家牛的,看相遇时间就知道。

了解自家牛的就知道哪里的草它最喜欢,直线就追上了。穿越沙树林,松树林,眼尖的看几眼就奔向自己的牛,眼拙的就得看绳子记号了。

只相遇拉不回去也是个问题。本来牛儿吃草吃得甚欢,非得再将拉回去。换我玩得正欢也不愿意走。这就得一双健壮有力的双臂,死劲拉着牵到水塘。每个村都有一个水塘,供水牛休息睡觉。

◆◆◆◆◆

老家有一片很大的茶园,满是牛儿喜欢的草类,我估摸着得有几千亩,山上山下,好几座山,山下就是农田,还有好些水塘灌溉用。

下午2点,放牛娃们相约同时间,带着草帽,提着钓鱼竿和水桶,牵着水牛冒出来了。十几头水牛松了牛绳,散放在茶园。唯一要小心大灰的小心思:它一直垂涎农田里的庄稼。

◆◆◆◆◆

整个下午,一定是会饿的。反正也钓了活鱼。有菜有火缺个灶台,那就水塘埂上凿个洞。分工找柴火,洗鱼,生火。火柴一划,放上干柴木棍,鲜鱼就烤上了。要是谁家菜园离得近,还有新鲜的青黄瓜吃,咬一口嘎嘣脆,像极了烧烤水果。

日落时分,牛儿也吃饱了,我也吃饱了,打着饱嗝骑着水牛大部队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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