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想要吃我就得拼命!
这个时候恐惧和忧虑全一股脑的被我抛到脑后,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了两条腿上,在老臭丧尸朝我扑过来之前就撒开腿不要命的狂奔,我打赌我现在的速度不比刘翔百米跨栏慢,甚至还要快!没用几秒钟我就从五楼窜到了楼底,然后立马把楼下的那个门给关上了——当然,我是很轻轻的关的,谁想在半夜招来一大群丧尸呢。紧接着我就听到了老臭丧尸撞到门上以及嘶吼的声音,老天,差点没把我魂儿给吓出来!
我出来了,我居然出来了!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但还不算成功。我很清楚,我需要工具,一个能对抗丧尸,或者说是我需要一个最起码能够对抗单个丧尸的工具,一个铁锤或者铁棒之类的东西。我不奢望我有一根棍子就能对抗全城的丧尸,除非我已经疯了才会这么想,我又不是爱丽丝,只要能单挑过一个丧尸我就满足了。
看着这个掉根针都能听到声音的寂静小区,我有些走不动路,生怕把丧尸招来,老天,毕竟就凭我现在赤手空拳的状态,随便来个丧尸恐怕都能把我给大卸八块。于是我告诉我自己“我能行,我可以...”之类的话,没错,我这么些天没疯掉全凭这些心理安慰。
我是有目标的,就是离小区不远的一个大超市,那里肯定有铁棍之类的东西,再不济也有些能填饱肚子的食物吧。讲真,我已经好久没吃过饱饭了,这场危机硬生生的把我从一个肥宅变成了一个瘦宅。
然后我就弓着背弯着腰蹲着身子蹑手蹑脚的沿着墙往外走,这要是放到以前被发现的话肯定是被当成小偷处理的,但要是现在被发现的话——啊,就一定被当作夜宵来处理了。
所以我很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可是突然!我听到了一段来自身后的声音!
我赶忙回头一看!啊,吓死我,居然是风吹树叶的声音,连树都闲的没事来欺负我了,我朝树竖了个中指,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危机刚爆发的时候在小区里晃悠的丧尸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大爷大妈丧尸,老天,他们活着的时候占领着小区天天跳广场舞,死了的时候还咬着不放,他们对小区的感情可真是够深的呀。不过我现在都快要走到小区门口了却还是一个丧尸没看到。
当我正抱着不可能遇到丧尸的侥幸心理慢慢的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一个丧尸,“我干!”我忍不住小声的骂了一声,不想来什么就偏来什么,我这运气可真是没谁了。
因为是深夜,所以我估计它看不到我,但是它就这么杵在门口我也没办法出去。倒霉。这丧尸生前估计是个门岗,现在死了还孜孜不倦兢兢业业的守在大门口,咿,社会就缺这种敬业爱岗的人,不过它现在堵在门口“值夜班”对我来说却是个大麻烦。
我必须得想个像样的办法逃出去,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前面是这个杵在门口挡道的丧尸,要是现在作罢回家等死还要面对老臭丧尸,而且关键我还没楼下门的钥匙。
所以在紧迫感的作用下,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捡起旁边的一块石头,然后扔向了远处的一个我认为是破车的东西上。
“当!”果然,发出的声音引跑了丧尸!
啊哈!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不过我突然感觉此刻的我就像是丧尸电影里的NPC或者其他不上镜的跑龙套,干一点小事就骄傲自满,然后没出几秒就被扑过来的一个丧尸给送去见马克思了。所以不能骄傲,打死不能骄傲,即便是跑龙套也要做个低调的跑龙套。
所以我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就又像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利,那个白痴丧尸就像一条狗似的在远处趴着,或许它在准备把那块发出声音的石头当作食物呢,不过它不知道扔出那块石头的机灵鬼现在已经溜出小区,并且正准备向附近的一家大超市移动。
但是,当我的脑袋正注意着身后的那个门岗丧尸的时候,却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我的心一咯噔,然后再慢慢的把脑袋扭回来。
啊!这下我看清楚了!一个貌似是只有半个身体的丧尸,而更可悲的是,我踩住了它的一只手!
随后那个半身丧尸就发出了差点能把我心脏给震碎的吼声,我甚至就要当场晕厥过去了。我赶忙猛摇了一下脑袋,发现门岗丧尸也朝这边冲了过来。现在我的头脑一片空白,除了一个字——“跑!”
所以我毫不犹豫,撒开两条腿就疯狂的奔跑,我甚至觉得我的两条腿快的就像俩风火轮似的。即便是黑夜——啊,事实上是黑到不行的黑,在我以前的生活中,差不多全是明亮的,白天有太阳,晚上有灯光,这种黑暗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但我依然凭借着多年在这里生活的记忆,还是很快的就找到了路,并且朝着那家超市冲了过去。
以前两边都是繁华的商铺,我甚至还记得有一家卖臭豆腐的,大叔人很好,臭豆腐也很好吃,但是现在那个店铺,我除了黑糊糊一片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不知道门岗丧尸追没追过来,但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一半了,这家超市现在就在我的眼前,关键还开着门呢!就算那个该死的丧尸真的还跟着我,我也有办法处理掉它,毕竟超市里一定会有工具的,最次的也有菜刀吧?
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超市里要是有丧尸的话那就......
貌似是没有,至少当我气喘吁吁的冲进超市的时候没丧尸冲过来找我亲热。我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完我就被一个东西给砸中了!
“我靠!”这是我晕倒前说的唯一的两个字,直到我醒来前发生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醒来,反正有一点我能确定——这遭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