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经历过从小被强记诗词,
记得还是5、6岁的时候,确实是内心的兴趣爱好,
背“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李白的名句,
就知道古人讲话多么的精辟,不会多一个字也不会少一个字,
这是真正的兴趣,
遗憾的是没有坚持下来,就连幼时背的通熟的三字经现在也只记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我以为兴趣能撑起一个人的胆识,
直到春节期间看了董卿主持的“中华诗词大会”才恍然觉悟:
原来兴趣只是兴趣,只能代表你和它有缘,
现场的一些题目有些能回答有些根本没听过就知道自己的差距了。
记得教孩子古诗,我觉得联系场景或者看画比较容易,
画中画一个情景让你联想起这个诗词的含义,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一看就不是什么容易的好诗,可是画中很形象,
画面是一个拄着拐棍戴着斗笠的行者,
路边有袅袅炊烟和零星村屋,
远处回环的山路上几座亭台,
路边的野花刚好八九十枝。
所以很容易的教会孩子很多诗词,因为画中能培养孩子更多的兴趣,
不然诗词真的很枯燥。
还记得开始学英文的时候背英文单词,老师教我们,
将这个单词和一个东西联想起来记忆就特别好记。
说的这些自己却没有做到,肚子里没水还在这里乱晃的我,
确实要给参加诗词大会的人竖大拇指,
尤其是白茹云那场,在主持人的追问下平淡的说出自己的遭遇和经历,
很多人黯然落泪,
不仅要说: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白茹云说,她虽然失败了,但还是会继续看她的诗词,安静地生活;
而从她的记忆诗词的习惯来看,这本不是自己的兴趣,
我于是惊喜又失落,惊喜的是原来满腹经纶不需要兴趣来支撑,
失落的是即使我幼时有兴趣也未必满腹经纶,
白茹云的一生,充满了坎坷。
她与诗词最初的结缘,并不十分美好。
她的弟弟8岁时,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发作的时候,他就使劲打自己的头,打得头都破了。
白茹云作为长姐,需要看护弟弟,她抓住弟弟的手,不让他打;
最后没有办法了,就给弟弟唱着背诗,弟弟听了,就安静下来;
弟弟再哭再打头,她就再背。
她说,那段时间,积累了很多诗词。
6年前,她也生病了,得了淋巴癌,需要到石家庄省四院做化疗。
为了省24块车费,她放弃村里直达石家庄的大巴,早晨5点起床,辗转换车5次,上午10点才能到医院。
她说,生病是非常耗费钱财的,她的丈夫需要在家干活挣钱,她就一个人带着钱到医院治病。
那段时候,她买了一本诗词鉴赏,在住院的一年多时间里,就这么把一本书看完了。
从阎王殿走一圈的人都能有如此的淡定,突然觉得她很可爱,
总比我们如今很多人自封自己XX学者,将“诗和远方”挂在嘴边的人要好,
白茹云是真正的人生自是有诗意,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突然觉得诗词是一个人心灵的彼岸,
只有经历了苦难的生死才能有豁达与淡然,
才能理解诗词的含义。
白茹云是从内心真正喜欢上了诗词,
难道古代诗词的创作人们大多不是经历苦难后遇到精神绿洲吗?
古代大诗人,即使被贬为庶民,依然淡定悠然。
长大之后,我们走过不少河山,见过不少风景。
但再怎么形容,好像也不如古人的炼字功夫。
字明明都认识,但人生的阅历没到,所以一旦不喜欢,不深究,也就错过了。
所以别指望通过死记硬背来记忆诗词,
你没有走进古人的内心世界,你是无法体会那种境界,
对孩子和诗都不是公平的。
从小我只是爱好着记忆,觉得这几句诗有那么一点意思,
只能背一些简单的句子,
怎能理解“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的感受!
杜甫在开元盛世和乐师李龟年相识,一起出入王侯卿相的府邸,
然后国事飘零,人生离乱。
这些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友谊,跨越了时空的意境,
就连现在的我也无法感受杜甫当年的情怀!
就像董卿说的一样:所有能看到的美,都是暂时的、表面的。
是的,而这种表面上能看到的美,对白茹云来说,根本无所谓,也不重要。
在名句诗词作者眼里也是表达感情的寄托,
重要的是自己经历过了,
重要的是曾经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的感受。
而来自内蒙的65岁的王海军也让人印象深刻,
现在他摆摊修自行车贴补家用,修车间隙也不忘写诗,
过去三年他已经写了一千多首诗。
写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好坏,于是这位朴实的农民就想了一个办法:
在自行车摊前挂了一个小黑板,把自己写的诗写在上面,和大家探讨。
如果有人能帮他改一个字,他就请对方喝一瓶啤酒。
这是一份对自己喜欢东西的热爱,
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像小时候那么喜欢看诗和作诗,
也不指望未来的孩子满腹经纶、出口成章,
只是希望自己和孩子能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总比虚张声势要来的踏实,
当现实生活越来越脱离诗词世界的时候,
我们要的还是要坚持阅读、坚持一些传统的东西,
哪怕我们说着“心有灵犀”、“柳暗花明”、“春风得意”、“扑朔迷离”,
也很少有人会想起,对哦,这原来是诗词里出来的。
我们应该从古人身上学的东西很多,
不仅仅是诗词,
而是白茹云、王海军现在做的事情-----
面对困难、淡然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