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呢,你们都看过一篇好萌好有爱的推送吧,大意是一个法国画家爸爸根据孩子幼稚的画笔改成天马行空的惊艳画稿。对对对就是那个【儿子你随便画,改不好算我输】。
啊,你们看了没,好棒啊有没有。
我艳羡的想着,自己也能这样玩儿多好啊。
对于我这样一个勤劳从不拖稿的行动派来说,当然是说做就做。
于是立即着手铺开画稿,打算让儿子给我画着玩儿去。
然而放开画稿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疏漏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特么画画超级丑啊。
按我这画技,大概是该儿子替我改画。
不行不行,太丢人了。
奈何我是这么一个机智的人,这点困难完全难不倒我。
我画画儿不行,写点小黄文,呸,写个睡前故事还是可以的啊。
是吧是吧?
想及此处,于是赶紧招手让儿子过来给我画画儿,我好编故事。
可唤了他半天,儿子也不过来。
我按耐不住,急忙起身跑到儿子房间。
嗯......
突然间意识到,我没儿子啊。女儿也没有啊。
意识到自己疏漏了这个小错误之后,我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我一页页翻着手机通讯录,看看有没有哪个姑娘有可能现在和我造一个出来儿子出来玩玩。
忽然间眼前一亮,有了。
手机通讯录里赫然出现了我老姐的号码。
咳咳,不对不对,你们别误会。
我的意思是,忽然想到我有个2岁半的侄女。
正是步履蹒跚拿着水彩笔大肆在墙纸上潇洒作画的豆蔻好年华。
于是立即拨去号码。
我:“姐啊,苒苒平时喜欢画画吗?”
老姐:“喜欢啊。”
我:“你能拍点她画的照片给我看看吗,我写东西做素材用。”
老姐:“可她圆圈都不会画啊,你要她的画干嘛”
我脑补着老姐此时一头的黑人问号。
我:“没事没事,我想写睡前故事,就得要孩子的画给我灵感。”
老姐:“你确定要她的画?”
我:“是啊,不怕乱,越乱想象空间越大。”
老姐:“好叻。”
于是,5分钟后,我看到这样震撼人心的画面。
老姐:“她画出来的就是这样的。”
好。
灵魂画手。
果然是我的亲侄女,就连画风都深得我精髓。
......
(以下这段话请参照王家卫的电影阅读)
墙上的挂钟告诉我,现在是下午5点35分。夕阳正从我背后的窗户里慢慢下垂,连着远处的海岸线映出一片红晕。房间里没有开灯,渐渐没入黑暗,而我一动不动,只躺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看着侄女的画,思考着人生的意义。
大侄女啊,舅舅对不起你。
舅舅实在是编不出来啊啊啊啊。
我心灰意冷的放弃了侄女的灵魂画作,想起荟子家4岁的咖姐。
2岁年纪段的我不敢再挑战了,
4岁应该没问题。
于是,我自信满满的找到荟子说明来意。
荟子满心欢喜应承下来。
半小时后,我又看到了这样的画风。
啊,摸着良心说话,4岁段的就是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是啥,但看看这双忧郁的大眼睛。一汪清澈的眼神。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
我问荟子,咖姐有说这是什么吗。
荟子打开语音,咖姐奶声奶气的萌音顿时灌入我的耳中。
蹦!蹦!跳!跳!的!小!清!吧!
哈哈哈哈。
越看越有趣。
于是我兴致盎然的开始码字。
一只青蛙爬到了树枝上。
站在梢头上唱歌的小鸟没见过青蛙,吓得“唧”了一声。
“你是谁呀?”小鸟颤抖着梢头轻声地问。
“我是一只小青吧呀。”青蛙呱呱的叫着,他的嘴巴太大啦,所以最后念“蛙”的时候听起来像“吧”。
“小青吧?”小鸟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这个全身绿油油的家伙。一双忧郁的眼睛高高的鼓起,像是随时要哭起来似的。
“呱呱。”青蛙聒躁的叫着。
“你来树上是做什么呢?”小鸟问。
“我要找我的朋友,他不见啦。”青蛙说话的时候,翻着大大的眼皮,眼睛一鼓一鼓的向外突突着。
“你的朋友也是小青吧吗?”小鸟问。
写到此处便嘎然而止。
熟悉我拙劣二逼文风的读者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啊。
我实在没法编下去了。
我编不出来啊,我一把一把的薅头发啊。
那头的荟子还一个劲儿的问我,什么时候写出来啊,咖姐等着听呢。
我的头就快薅谢顶啦,可还是编不出来啊。
于是。
我弃掉了先前的稿子,还是以我得心应手的写法重新起稿。
一只青蛙走进了酒吧里。
“给我一瓶龙舌兰。”青蛙艰难地坐到椅子上对酒保说。
由于他的大腿肌肉过于发达,总是岔得很开无法并拢,所以一脚踢到的身边的蜜獾先生。
蜜獾先生厌恶的看了青蛙两眼,并没说话,端起酒杯移到邻座的位子上。
青蛙不以为然,他连酒杯都没用,举起瓶子就往自己的大嘴巴里猛灌了一口,然后把自己的大肚皮完全瘫在椅子上,舒服地靠着。
嗯,一如既往的风尘开头,
就像陈年的老便秘被疏通了似的。
立刻顺畅许多。
我幻想着美国西部电影里阴暗又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情节。
思如泉涌啊!!!
恰好此时荟子又问我进度如何,于是我得意的顺手截给了她。
我:“如何?”(得意的神情)
荟子:“请不要用咖姐的画。”
我:“what?”
荟子:“你随意写,但不要牵扯到她的画。”
我:“不要这么严肃啊啊。”
荟子:“谢谢。”
我很受伤啊!!!
青蛙喝酒怎么了!!!
咖姐已经4岁了,是时候该接受一点全年龄段的故事了啊!!!
她还用对着变态说话的口吻跟我说谢谢!!!!
不甘心的我赶紧向她解释。
我:“你听我说啊,我想了好久,你看啊。那张画,像不像一只喝醉酒涨红了脸的青蛙,一拳把玻璃门打得龟裂了。”
荟子:“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吧,是吧,所以啊,我就写青蛙去酒吧买醉了嘛。”
荟子:“哈哈哈哈哈哈。“
我:”所以啊,不是我浪,这是看图说话啊。“
荟子:“哈哈哈哈哈哈。”
我:”那我继续写了啊。“
荟子:“不行。”
我:“你不是也觉得很好玩嘛!”
荟子:“哈哈哈哈,你走开。”
啊啊啊。
做人好累啊。
于是直到现在,我依然憋不出两只蹦蹦跳跳的小青吧故事。
我错了,我再也不写睡前故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