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们住的房子是租的。确实是姐夫租的,我已经找到房东核实了。”
“那,那个狐狸精是谁?”
“姐,你还记得晓峰工作被谁顶替的吗?”
“先丽,张杰和刘洋啊。也不能说是人家顶替的,那不是咱们想让晓峰顶替他俩吗?你这样说有点颠倒黑白啊!”
“傻子,你还向着她们说。告诉你吧,这个狐狸精就是当初那个张杰,现在叫严如斯,在格调酒吧当领班。”
“啊!……怎么是她?难道……难怪!一切都明白了。”
“是啊,难怪当初姐夫把到手的钱都给退回去了。现在明白了吧,那是他情人,他怎么可能让咱们暗度陈仓!哼,嘴上都是仁义道德,背地里都是龌龊。真让我恶心!”
“先丽,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他俩都好五六年啦?”
“那可不,你傻呗,这么多年,人家一直背着你家外有家。你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还傻不拉几的为这个狐狸精下岗的那件事惋惜不平呢!”
“姐,姐,怎么了?你在听吗?说话呀……”
“嘟嘟嘟……”
“我的傻姐姐啊!”
先丽无可奈何的也挂上了电话,可转念一想,是不是刚才有点火上浇油呢?先会是个驴脾气,可别一冲动去找他们啊,不行,得去看看。别那对狗男女联合起来,姐吃亏。
先会呆呆地坐在床上,心空空的,灵魂好像游离出了身体,只剩下一滩行尸走肉,堆在那。没有了思想,更没有了哭泣。
一阵敲门声,把不知愣了多久的先会召回了现实。把门打开,是先丽。
“你来干什么?怕我自杀吗?”
“我能不过来看看吗?我怕你冲过去,人家是两个人,二对一,你吃亏。”
“不能,我舍不下这个家,舍不下你姐夫。舍不得,我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对,凭啥给他们倒地方?姐,那你还装不知道啊,任凭他们这么欺负你啊?”
“你错了,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姐,咱可不值得为了我姐夫去干傻事啊!犯法的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啊,不行啊!绝对不行。”
“我为什么要杀她?虽然她早就该死。死是便宜她了,我想让她生不如死。她加给我的痛苦和屈辱,我要让她以百倍偿还。”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没想好。”
“先丽,你先回去吧,放心,我没事。一会你姐夫要下班了,看你在这不好。”
“那我回家,姐,你可别冲动啊!”
“放心吧!”
看着先丽出门,先会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先是在胳膊上比划一下,可无法下手。又在手背上蹭了一下。疼,还是狠不下这个心用力。唉!
先会颓然地坐在了地板上,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郑毅在家不出门端茶倒水地伺候自己呢?
装病,不可能。即使去了医院也得做检查,小毛病他不可能不上班。再想想,难道非得自残吗?
罢罢罢,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为了保住这个家,吃这点苦算什么?想到此,她闭上眼睛,用刀在右胳膊上划了下去。
不行,这个刀郑毅认识啊,会穿帮的,一定要真实。
先会快速起身,换上衣服走了出去。
严如斯此刻正在家快乐的为她和郑毅准备晚上二人的宵夜,烤着郑毅爱吃的蛋挞。想象着他吃着蛋挞的样子,禁不住抿嘴乐了。
他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会怎么样呢?嘿嘿,宝贝,一会你爸爸就回来了,不知道你带给爸爸的是惊还是喜呢?
“咚咚咚,咚咚咚……”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不是不回来吃晚饭吗,不对,这是喝酒了,敲门声都大了好几分贝。
“来了,等一会啊,老公,我在厨房呢!”严如斯一边擦手,一边小跑向房门,打开房门,呆住了。
“你,你,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这儿?……”
“啪啪啪……”三个响亮的耳光,把严如斯打得跌倒在地上。
门哐地一声关上了并随手被反锁上,贾老师本想再踢几脚倒在地上的严如斯,可担心会留下淤青,被郑毅发现,她强压住怒火,故意从严如斯的头上迈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对,对不起!对,对不起!大姐,大姐……呜呜呜……”
严如斯喃喃地哭泣着。
“你。你还有脸说对不起?你个臭婊子,知道对不起,还敢勾引别人老公?你他妈的,给我起来!”
“大姐,大姐,呜呜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放过我们吧?呜呜呜……”
“不许叫我大姐,我放过你们?你说让我放过你们?你有没有搞错?”
贾老师声嘶力竭地质问着。
“我知道,你们之间已经,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就放手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
“哈哈哈,老天爷啊!这是什么世道?一个破鞋,婊子,竟然要求我放手!我问你,你还有一点人性吗?你在大学学的就是勾引别人老公吗?”
“我爱他,他也爱我。”
严如斯理直但气不壮的小声诺诺着。
“爱?如果他没有现在的地位,你还会爱他吗?不许你说爱,别玷污这个圣洁的词汇!”
“大姐,我求你了,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别难为郑毅好吗?”
严如斯向前爬着,直挺挺地跪在了贾老师的面前祈求着。
贾老师呆住了。原以为这个严如斯会故意气自己或者把责任都推到郑毅身上,甚至会开条件要钱了断这件事。没有想到,她会跪在自己面前让自己饶过郑毅。
他们是真心相爱,他们是真的有了感情啊!贾老师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就发生在面前,不得不接受这个对她来说犹如灭顶之灾的现实。
“大姐,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大姐,来,你打我,你骂我吧,只要你出气了,咋滴都行。大姐,我错啦,求你了!求你了……呜呜呜……”
严如斯抓起贾老师的手一下下的打向自己的头,脸。
严如斯的一声声祈求和哭泣,就像一声声炸雷传入贾老师的耳膜,震得她头嗡嗡地响。她摇摇晃晃,一把推开严如斯,抓起了放到茶几上的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