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凌晨4点。
20分钟后,往常常来收垃圾的清洁工准时到了小巷,小破三轮上还放着小苹果,清洁工一边蹬着车一边哼哼着:“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车轮突然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清洁工骂骂咧咧下了车“一群小逼崽子,整天没事儿干喝醉了乱扔酒瓶子,让我逮到打不死你。”往下一看却傻了眼。
而这一切,也不过是隔日新闻早报里播报了一则短短的消息:
某公司高级白领深夜被砍倒在街边,下体生殖器被割,肛部有被奸污痕迹,现受害人正在医院进行抢救,凶犯手段残忍至极,警方初步定案为变态杀人魔,提醒广大市民注意。
关掉被我看过无数次的新闻,我心里暗暗盘算,当初想着让两人狗咬狗,可奚芥安被那个老女人砍成那个样子,一时半会离不开人,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打开窗子,点燃一根烟,我听着雨声,希望想出对策。
过了半个月,奚芥安出院疗养了,我来到奚芥安家,打探情况。
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身刀疤,排尿靠导尿管的奚芥安,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情感面对他。
一百多平的房子里,只有奚芥安和保姆两个人,如今奚芥安躺在床上,房子更显空旷。只有主卧里堆着奚芥安每天需要的药品,注射用的,食用的。还有一个很大的医疗垃圾箱摆放在门口。厨房在入户门的右侧,紧挨着门口,主卧和客房在最里边。
趁着保姆去买菜的功夫,我把放在门口鞋柜上的奚芥安家的钥匙揣进了自己兜里。
没和奚芥安告别,我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补充睡眠,为晚上的好戏做准备。
凌晨两点,天黑的吓人,风平浪静,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刻,我全副武装,鸭舌帽,口罩,黑色的夜行套装,运动鞋,手套,鞋套......
我家离奚芥安家只有几站地远。我通过他们小区的一条小路走进小区。戴上手套用钥匙打开了楼门,走进楼梯间,在奚芥安家楼层调整呼吸。走出楼梯间,带上鞋套,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插进奚芥安家的锁孔,生怕发出点声音。门毫无声响的开了。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回头,用准备好的硬纸壳夹在门锁的位置。
我走到奚芥安床前,打开医疗废物箱,取出一根废弃的注射器,把推杆拉到15ml,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迅速找到奚芥安面部的位置,把准备好的用乙醚浸泡过的棉块捂住奚芥安的口鼻,慢条不稳的把注射器对准奚芥安的心脏,插进去,慢慢向下按压推杆,10ml,5ml,直到注射器的底端,反复几次。心脏的位置开始向上隆起。奚芥奚介安详的“睡”着。
再不愿多看那奚介安一眼。把注射器扔进医疗废物箱,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把钥匙放回原位。静静地关上门,离开了。
原路返回,回到家,把所有的衣物和作案工具,还有之前买的烧纸,装进蛇皮袋。走到十字路口,把用剩下的乙醚倒在上面,用打火机点着。待所有都化为灰烬,漫步回到家。一觉到天明。
“林林,你的书已经出版了。最近会安排一个你的全国签售会你准备一下。”出版社打来电话。
这件事了结完毕。我看着玲玲的照片,哭得不能自己。“沙玲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没有人回答我,我只能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干什么。好像我的人生,从此,已经开始走向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人性本善或者本恶?这是个亘古难答的问题。
更多时候我想探究的是人心,或许就是从杀了胖女人的时候开始,我心里就一直会有莫名的渴血的欲望,杀人到难道也上瘾吗。而且我也会在脑海里无数次的设想,怎么样去杀人?杀什么人?男人?女人?杀完以后怎么处理?……直到那个人已经失去呼吸躺在我面前,看着他的脸色从红润到灰白再到慢慢呈现出那种冰冷的死青色,我才意识到自己又亲手解决了一个称之为人的生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