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下来突然就失眠了,想到作为女儿无法及时理解爸爸妈妈的喜怒哀乐,心里就感到异常的难过·····
记得去年十月里的一天,给母亲打电话,问了近况,鼓起勇气告诉她,我想结婚了。电话那头的母亲稍稍沉默,是啊,年纪不小了,是该好好考虑了。末了,又加一句,你不要跟小唐发脾气。在母亲眼里,我一直是个坏脾气的孩子,估计她都怕了我了吧!小时候倔强的时候会跟父母一直赌气不吃饭不说话,是那种哄不好的倔强孩子。渐渐长大,有意无意中学会了自己拿主意做决定,很多事情都是先斩后奏。在我看来,很多事情父母都不明白,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后来,父亲的腿伤要进行二次手术了,远在他乡的我没有回去;许多时候,我,才是那个帮不上忙的人。
再过个两年,我就三十。两年两年的过,日子似乎很容易挥霍掉,就像大学四年似乎就眨了个眼;三年三年的过,日子也是极容易蹉跎的,就像高中毕业来不及道别。对于离别,我实在是道不出多少滋味,因为经历的生离死别太少。我是个不爱交朋友的人,和朋友们走得也不是太近,所以离别起来没那么痛苦。
2015年6月份的一日,得知祖母病重,赶回家的那晚,见到众亲友围坐一堂,似乎专等我一个。内心无比的伤感,姑妈抱住我一起哭,那一刻才知道失去竟然那样痛。
大伯让我见到祖母时千万别哭,忍了许久,我去见她。还是她习惯的小屋子,灯光明亮,祖母侧卧,身形消瘦的她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我叫她,告诉她我回来了。祖母哭起来,她心思透明,头脑清醒。医生说岁数大的祖母活不久了。
隔日晚上,大伯来到床前,拿出赶制的寿衣饰物给祖母瞧,问她满不满意。祖母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她最疼的小叔叔也赶回来了,大家连夜守着。每日大家轮流守护、喂饭,夜里祖母似乎不睡觉,得起来六七次,说是小解却更似折腾。就这样,祖母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就这样,母亲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一边忙地里农活,一边照顾腿伤的父亲及瘫痪的祖母,可想而知的困难和煎熬,这种状态持续到祖母离我们而去。然而祖母的痛及父母亲的苦,我始终不能分担几分。
过敏后的我去医院,被医生称呼为“小姑娘”,拿这事跟唐先生说的时候,他端详着我笑说:的确长得很像小姑娘。
俗语说,相由心生,或许我的心里不苦不痛吧!可眼泪呢,是真的;笑涡呢,也是真的。
三十岁之前,或许我已有一个孩子,重要的是不再这样不明就里的难过,过成宠辱不惊的模样,不知道做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