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很近(一)

第一章

冷瘦瘦的秋风中夹杂这些许小雨敲打着窗子,尚云将手中捧着的茶杯放在床边的窗台上,凝视着地面上的洼坑,看着雨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上面,又迅速向四周溅开,而缓缓旋转的广告牌不管晴天还是雨天都不停歇,夏天就这样毫无意义地离去,秋天又是那样迫不及待地来临。

在窗边边站了一会,客厅也不见小宇的影子,便知小家伙肯定又跑去院子玩耍了。最后,尚云也下楼打开房门来到院子,昨天夜里起下的小雨使得园中云雾缭绕,园中的南瓜藤下小宇正把小艾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左手抓住小艾的右前爪去够刚结出来还很青涩的南瓜,突然小艾“嗖”一下从小宇怀中穿出去,用它的四肢快速移动到墙边的苹果树下,院子里的这颗苹果树是我几年前从老家带回的一棵嘎啦果,市面上各种苹果狼琳满目,而我只钟情于嘎啦果也是源于小时候的记忆,几年前搬到这所房子的时候,院子里光秃秃的除了石子就只剩黄土,我从老家带回的这棵嘎啦果成了院子的第一颗果木,之后的樱桃树,桔子树都是朋友觉得我这院子足够大,便从她南方的老家帮我带回来,栽在这里,居然也都活了。这苹果树早小宇半年时间来到我的身边半年,后来开始学着栽培了各种蔬菜和农作物,不过无非是一些黄瓜,番茄,西瓜,花生,萝卜,还有大白菜,把小院子搞的像小菜园。

起初小宇是见到苹果酒紧闭双唇,无论何种苹果无论摆盘如何精美,总是双唇紧闭的摇头,而每当那个时候眉宇之中透露出的神韵,也常常让我感到莫名的担心,担心问猜测会变成现实。

小艾在苹果树下仰头发出“喵喵”的叫声,顺着叫声向上望去,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猫正旁若无人地信步走在苹果树后面院墙的墙沿上,小宇却满脸不开心地说“赶跑那只小花猫”,随小宇的声音我又将视线回到他身上,苹果树低垂的枝丫打在小宇的稚嫩额头边,更突显他满脸的倔强,将尚云的思绪拉回到四年前。

时间如同下坡路上刹车失灵的自行车,转眼间四年多过去了。尚云记得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尽管她晚上是不怎么出门,当然她也听说有不少写作者不管是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室,还是在嘈杂的音乐厅都可以让笔下源源不断地浓墨重彩,开出多姿的花朵,而她还没有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必须是在安静的环境中她才有写作的欲望,从而写出令人折服的句子。而且令人欣慰的是,这里晚上静谧,白天也没有像城市中心那种人来人往的嘈杂,虽然在远离尘嚣的郊区让这片房子显得有些孤单。

晚间通常是在7点左右开始写字,有时候到深夜也写不出几个字,状态好得时候可能会写到上万字,那天尚云从坐在书桌前奋疾写了有两个小时后,捧起味道已经变淡的茶杯走出书房,绕过客厅,来到厨房寻找食物。饥肠辘辘的尚云觉得有个毛毛虫在心里蠕动,痒痒的让人无法安心。

屋后不远处与一处草坪,从她的房子望过去并不能完全将草地尽收眼底,虽然她从未在夜间踏足过草地,也未在早晨散步时观察过草地上的某个地方是否镶嵌什么可以发光的小玩意,可是照进厨房的绿光让尚云有了一丝丝疑虑,片刻间她竟然忘记了饥饿,再次回到书房面对电脑坐下,刚才那末绿光始终在脑子里盘旋萦绕,放下吃了一半的羊角面包,再次起身走近橱窗,看到那末似乎变得越来越耀眼的绿光时,她低头看了看表针刚好指在9点45分,而她的心也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她又起身,这次她没有穿过客厅走到厨房,而是直径都到了阳台上向右侧草坪方向再次张望,此刻尚云的思绪越来越 凌乱,就更不要说写字,再坐下去也是白白耗费时间,干脆沐浴洗个热水澡转换一下心情,整理一下思绪。起身来到浴室,把淋浴开到最大,试图用哗啦啦的热水冲走内心的紧张情绪。

可是从浴室出来,尚云已经做了完全相反的决定,她迅换上一套浅灰色运动装,蹬上一双穿了多年但一直让脚狠舒服并很安心的旧运动鞋,走到门口,左手习惯性的握住铜色门把手往下按去,门被轻轻打开,尚云推开门走出屋外又轻轻地关上门,她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迈出脚步走了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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