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过年

除夕到了,尽管天气很冷,人们的热情并没有因为雪而淡下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有的在门口顺着梯子挂灯笼,有的在自家门上贴春联,大清早开始,炮仗声基本没断过,有远处隐约传来的,也有近处震耳欲聋的,让人不得不早早的从被窝里爬出来!

铁心兰和花无缺这对新婚夫妇,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着。

花无缺个子高,挂灯笼自然就是他的任务了,他没有用梯子,垫了张凳子,在门框上订了两个钉子,把一个灯笼挂了上去了,铁心兰站在他身后看着,手里拿着另一个灯笼,递给他,挂在了门框的另一端。

挂完灯笼,二人又贴起了对联,铁心兰在门上刷了一层浆糊,花无缺把对联贴上:“瑞雪漫漫来年好,红梅点点流芬芳”,灯笼,春联,衬着白雪,那般应情应景!

这时,屋里有人喊道:“弄完了,就进来吃饺子吧!”

铁心兰拉着花无缺的手轻声说道:“走,我们去吃饺子吧!”

走到饭桌前,桌上已摆着三盘热气腾腾的饺子,铁心兰闻着饺子的香味,道:“爹爹,兰儿已经很久没有吃爹爹包的饺子了,真香!”

铁战抬了抬手,道:“快坐下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天气这么冷,很容易凉的!”三人坐下来开始动筷子!

花无缺看着盘中的饺子说道:“从来没有人给我包过饺子,这是第一次。”说着眼神有些呆滞!

铁心兰碰了碰他的手,道“快吃吧,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包给你吃,好不好!”

花无缺侧过头,望着铁心兰,点了点头。

铁战一边吃着又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两个恩恩爱爱的,今天晚上的年夜饭就你们做吧!让我老头清闲清闲!”

铁心兰心里还想着,要出去走走,看看雪景,串串门什么的,现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不过,做饭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传达出幸福的感觉,尤其是为自己爱的人!

两个人从下午开始一直在厨房忙碌着,分工明确,默契十足。

到了晚上,围在一起,吃起团圆饭!

花无缺站起来举起酒杯,对着老丈人,道:“谢谢岳父,把女儿嫁给我,这杯酒敬您,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铁战道:“在我落魄时您救我于水火之中,像你这么好的女婿,我打着灯笼都难找,现在成为一家人,就不必客气,我也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大家坐着就行!”

铁战又对着铁心兰说道:“心兰,这么多年,我不是一个好父亲,让你一个女儿家,十多年孤苦无依!现在你有了无缺,哎……”说着,有些哽咽!

铁心兰站起来手搭与父亲背上,道:

“爹,女儿,没有怪过你,年轻时,谁没有一个梦想,你只是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现在我和无缺陪您一起过年,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爆竹声声,又从屋外陆陆续续的传来……

吃罢饭,铁战拿着两个压岁包,道:

“压岁钱,长辈的祝福,一人一份,祝你们平安如意!”

铁心兰开心得蹦蹦跳跳,,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盼着过年的孩童。

花无缺拿着压岁包,手微微颤抖,看着只是薄薄一张,在他手里却显得那般沉甸甸,他面露微笑,看了看铁心兰,道:

“这是我第一次拿压岁钱,我……我……”

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铁心兰拉着他的手,道:

“过了子时就是新年了,等等我们把爹给的压岁钱放在枕头底下,一起守岁!”

“为什么要放在枕头下面?”

“这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习俗,寓意着驱邪避魔,保平安,新的一年里,无病无灾!”

铁战想了很久,一手拿着女儿,一手拉着女婿,道:“来,坐,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三人一齐坐下,铁战坐与堂前,铁心兰和花无缺则坐在一边。

铁战叹了口气,道:“等过完正月,天气暖和了,你们就离开这里吧,反正你们还要去江南兄弟团聚!”

“爹,你什么意思,你是又不要兰儿了吗?”

“不是,兰儿任何时候都是我的宝贝女儿,我只是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无缺这么优秀,实在不该在这个小地方一直待着!”

无缺道“我们是一家人,应该在一起,无缺不觉得委屈!”

“我只是觉得,你们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理想,应该出去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去做造福与武林的事,不应该窝在这个小地方,埋没了自己的生命才华!”

“况且,我现在还不老,完全可以照顾自己,我也想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下下棋,钓钓鱼,有时可以和江湖上的老朋友叙叙旧,一个人自由自在,你们在,我还得牵挂你们,所以,你们走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逢年过节,回啊来看看我就行。”

心兰知道父亲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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