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社会人,难免就会和人打交道,尽管住在自己的国度里斟酌着那片言只字,但也封存下大大小小的脚印,充斥着溢于言表或暗藏心内的诉说,十来二十年,来去匆匆,总有些人脚印深一点,在我的国度里有着难忘的故事,给你一段寓于杯酒的长叹;说你一句往后珍重;盗你一篇原来如此。
老师是在求学岁月里占有很大比重的人,不仅仅是那四十分钟的之乎者也;不仅仅时片纸上的理化生史,更多在生活里,仿佛那突如而至港灯。陈万相老师,是我的班主任,高中的语文老师,也是我最难忘的班主任。立有正相,谈吐含气华,酒杯里带烟火的一位老师,从高中到现在都和我保持联系的相爷,早已从最初的师生关系变成了心有灵犀的忘年交。
谈过去,总会笑呵呵中带着感慨;道往年,或许一杯酒中牵扯遗憾。在高中的几年,和相爷的故事,或许简言起来,就是那么一亩三分地里的你来我往,一幢楼到另一幢楼的延续,总能在课堂上第一个道出他的问题答案,也能在试卷中写下他哭笑不得有奈之不何的一千字作文,当然最有笑点的还是远远看到他就立马掐灭手中的烟蒂,而更有笑点的是在毕业后单独和他吃饭喝酒的时候,他递给了我一支烟,给我斟上了一杯白酒。当然,相爷讲多最多的还是那句“溢民啊,有没有好酒啊,来喝酒啊”,我回的最多的一句也是“好啊,酒什么都有,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或许平时不多的联系,会酿成相爷喝酒时最多的“你最近打算干点啥啊”,发酵成我喝酒时最多的“相爷,这一届的学生有没有我们那届好啊”。
铁打的老师,流水的学生,或许总会带走一些黄锈,但能回流的不在多数,相爷最喜欢的就是在办公室喝着那白开水,静静等着学生拿着作文或者阅读解释去提问,左手拿着那保温杯,右手指着试卷,仿佛就这样活生生地有一位没有羽扇纶巾的老诸葛在和你说的着千军万马,那漫天的黄沙,就在这笔画里深深烙下了相爷的指教,奇妙的很,往往那十来字的改动,就把那三面受敌的困境变成了七进七出的典故。
说一千道一万,相爷始终都拿着那几本语文,雕塑着千千万万不尽相同的作品,我也连翻带爬走到了大三。相爷,等着你的一杯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