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闭着眼躺了半晌,翻来覆去转了好几次身子,伴着在静谧的深夜如若闷雷的无奈长叹,最终还是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半盘着腿一手支着额头就那么坐在床上,也不探身去拿不远处的衣服,也不扯些被子盖上,直到外头有车辆路过,窗口晃过一阵光亮,这才变了姿势挪到床沿上利索的套上了已经有点老旧的棉鞋,随手开了灯,从衣架上拿下一件棉袄给自己披上。看着衣服上不算明显的缝补痕迹倒是回想起以前那段乱七八糟的日子,抬手把自己原本就因为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头发揉得更是不堪。
又是一年过去了啊……
走了几步找来木梳一点点把头发理顺,照例扎了个马尾辫。之后也不管这深冬的寒气多刺骨,用凉水抹了把脸就一屁股坐到书桌后头那早就忘了已经陪伴自己多少年的太师椅上。
你说这睡不着啊,可该怎么办才好?
等了半晌也没见动静,这才回过神来,一拍前额直说自己睡糊涂,这年头哪来的人半夜三更伺候,感慨世事变化之余也只好自己给自己解闷,俯下身子从桌子旁边的屉子里摸出一本明显是翻看多次的边角都已经卷曲的书来。
哈哈,帝学…好一个帝学
眉头微皱起,却是笑着,指腹摩擦着已经泛黄的书页,连自己也说不准的,对以前那些时日,究竟是怀念,还是避之不及。可等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翻开了书,一副认真研读的模样。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稍作思索,就打定了主意。
也罢,今天我就再看看这帝学,温故而知新,温故而知新哟…
说到最后已经全然感慨,摇摇头不再思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