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学校放假,就去医院陪母亲做子宫肌瘤手术,我住的第一所房子被医生无情的切掉了,看见收拾后那一堆血肉模糊的术后物,心里很不是滋味。
关于是否做子宫肌瘤手术,我和母亲的矛盾很大。母亲已经绝经,询问了北京的医生朋友不建议做,我最近很喜欢中医理念,我更认同身体的自我复原。况且母亲无痛不痒 没有任何不良状况,术后反而损耗身体。可惜母亲根本不听,甚至去算卦,一度坚持做手术。我只好违心顺从。却也诸多抱怨。
还有矛盾是,母亲手术前准备了很多肉吃的,我再三叮嘱她办好相关手续,可她却不去社保局做登记,还漏交了当年的保险,导致整个手术过程我在忙碌的研究如何补救。母亲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说报不报都行。一万多对于一项节约的母亲不是小数目,可是说不要就不要了。可能是怕我们麻烦,也可能是对自己的疏忽的一种推卸。
我开始很急躁。有对手术陪床操心的恐惧,也有对母亲硬要手术的不理解,更有对她和父亲不去办手续的抱怨。几次没忍住,也和母亲念叨。
父母老了,老成了青春期的孩子,他们开始跟不上社会节奏,却还硬撑着自己的尊严和面子。而我开始成为这个家庭的主心骨,我得决定很多事情,尽管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抗起来。
我们之间的沟通不再像原来那样,我是听话的乖乖女,几乎无条件的遵从父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有了矛盾要么激化要么压抑。我开始尝试第三种办法,去和父母沟通。似乎把我有限的教育技巧都用上了。这也是我这几年的一个变化。开始去解决问题,
这个世界客观存在着矛盾,如何化解矛盾,不是非黑即白,而总是中间有很好的办法。我急躁焦虑其实没有用。这个世界也自有她的运行规律,我们违背不了。
如今母亲如愿做了手术,医疗保险也报销了。经历了这一次,我们开始更注意保健,我也开始和母亲有距离感的亲昵,这是一种良好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