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 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村子里面的那个公园了。瞧,以前围坐着打扑克牌的村民不知何时改成打麻将,而且人数也多起来,由以前的三两桌变成现在的五六桌,可能是因为临近过年,大家都停下工作的缘故吧。今天的阳光比昨天强烈多了,福建茶绒绒的小叶片闪着晶亮的光芒。夏天和秋天还开着花的睡莲池,已经只剩下枯黄残败的荷梗了。
我们走过公园前门的广场。平常在那里跳广场舞的阿姨们这时还在家中忙着做家务。孩子们欢快的嘻戏跳跃,追逐着阳光中的影子。剃头的师傅们早就准备好工具在那里等候。一把旧木椅、一条随意搭放在椅靠上满是污痕的围布、一面立着的穿衣镜和一个装刀剪的帆布口袋,便开始一天的生意。他们靠低廉的价格赢得附近老人们的亲赖。穿着皱白大褂的那位微笑着朝我们招揽生意,旁边的蹲着的师傅也站起来向我们招手。我们径直走了过去,带着怀疑的眼神。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我们选择了去白大褂师傅那里处理我那已如荒弃的草坪般凌乱的头发。
他的技术真的把不赖,短短十几分便把我的头发收拾的整齐精神。至少,比你妈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