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的天气就是这样怪怪的,立秋已过一周有余,白天的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炙烤着,到了夜晚,也仍然不见降温。
谁说它摘掉了火炉的帽子?看着朋友圈里去重庆去三亚,甚至最北的长白山天池的那些照片,照样是阳光一片灿烂啊,再配上照样热啊要防晒啊之类的文字,让人禁不住怀疑这个季节跑出去溜达,无非就是从一个火炉跳进另一个火炉。
正是因为这样的自以为很有道理的预见,才在长假之前把所有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写几篇特别想写的文,读一读落下很久的东野圭吾的新作,学做几个像样的小菜,顺便考一个很久都想考的证。
于是这假期十几天来,除了带孩子去附近游泳馆玩了几次水,其他大多数时候就是窝在家里执行这些计划。敲敲写写,读读画画,看书做题,或者在厨房里折腾。毕竟是当着宝爸的面信誓旦旦一定要完成的,完成不了需要付他一百块呢。
决定逼自己一次。印象中上一次认真专注、称得上拼搏的学习、做事还是在学生时代。自从毕业,找一个还算自由的工作,再到结婚生子,一切的人生大步在都顺理成章的走着。只要这一旦安逸了,就禁不住时常感叹岁月静好,有你就好,就这样看庭前花开花落。总之,这样的闲时鸡汤每天都要喝上几大碗。
至于年少曾经的梦想、志向甚至那份勇于拼搏、不顾一切的勇气,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消磨掉了。
时常等到忙完一堆繁琐的工作,管好孩子的吃喝拉撒,再抽空追个肥皂剧,等到终于闲下来思来想去的时候,往往不是黄昏就已至深夜了。
一天的时光,被无尽的琐碎湮没,让人感觉无比的短暂。
难怪有人说,与男人的负担比起来,岁月之于女人是更加残酷的。就像也曾被父母捧在手心,从小到大安然享受着他们无私的爱,而我只需要交出优异的考试成绩,并能够成长为一个三观正常、自食其力的青年就可以了。
所以,想想曾经的自己,特别是上学那会儿,总是能够给自己定下一个个小目标,然后再一步步脚踏实地的去完成。最后也发现,只要经过不懈的坚持和努力,这些目标总是能实现的。
一度用行动证明,实现更为远大的梦想,往往是需要用实现一个个短期的目标来堆砌的。
从来不会异想天开,也不会做没有把握毫无意义的事。大概这就是总能很嘚瑟的把自己归为理性这一类人的原因吧。
想起来一件关于如何定目标的事,是关于运动的。从小我就没有运动天赋,小时候院子里的小伙伴,我总是跑的最慢的那一个。时常被其他小朋友抢了玩具就跑,我还没开始追,人家已经跑的不见了人影,然后就只能带着满腔的委屈回家,扑到妈妈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妈妈常常会拍拍我的背,安慰我说跑不过人家没有关系,有其他办法可以把玩具要回来的。
第二天,妈妈一定会把玩具带回来。
再后来,体育成绩总是不及格,或者老师放点水,才能勉强给我60分。爸爸很是着急,给我报了个羽毛球班。可是呢,光是发球这个简单的动作,其他孩子很快学会,我却总是学不好,感觉头手都不是一块儿的,扭捏着很久都过不了关。
老师摇头,后来说,那个谁,你就随便拍吧,能用球拍接住球就可以了。
可是啊,我无法打赢任何一场比赛,甚至被人嘲笑,没有人愿意跟我组队。
那段时间,内心被沮丧和无奈包围着,整天闷闷不乐。还好爸爸及时发现我的情绪,鼓励了几次以后,发现没有效果,就把我领回家了。
记得个晚上回家的途中,爸爸说,你啊,一个女孩子,本来想让你多运动,锻炼体能,但是你偏偏不爱动,那怎么办呢?那就只有好好读书啦。把你喜欢做的事做好,就足够了。
那时候,我初二。一改小时候疯丫头的脾性,占着爸爸学校可以免费看书的便宜,除了学习,就是写写小文章,会因为它们被印在学校的杂志上高兴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那时候懵懵的觉得,我并不完美,却并非一无是处啊。
梦想一定是可以企及的。比如,我不可能梦想着当一名潇洒的运动员,或者理科超级好的程序员,比如我没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成不了一位歌手。
诗与远方,其实都是眼前的苟且一步步趟过来的不是吗。
只需要,无论走多远,都能记得梦里的诗还有远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