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就是传承和统一前人社会经验的共识。任何社会都有传统。但是,不同社会的传统不相同。传统不但在不同社会不同,而且在同一社会里的不同时间里也有不同表现。传统是类别与时间的组合。传统就是文化的源与流的组合。每一个时代都可能成为传统的一个组成部分。每一个过去的,都曾经是现在的,也曾经是未来的。时间的长河,让每一代人都生存在一个历史的片段里。我们的现在,可能是将来的传统,而现在的传统,也曾经是过去的现在。因此,人其实都是生活在传统中的,而且每一个人都可能在创造新的传统。当下做的事情,创造出来的事物,如果确实是符合人性的,被人们广泛接纳的,那么,就可能是在为未来创造传统。
传统并不神秘,传统就是人作为文化载体的生存方式。但是,应该承认,生存方式有好有坏,有人性与非人性,有健康与不健康,有文明与不文明之分。因此,每次谈及传统,我们一定要分辨清楚,你所言的传统的实际内涵究竟是什么。
真理的探究者,应该是永无止境的探究者;儒家文化一直把孔子当做是真理的化身,是真理的垄断者与终结者。即所谓的“万世师表”、“大成至圣先师”。现代文明为什么会越来越发展,天地越来越广阔,学术思想资源越来越丰富,后人不断超越前人;而中国传统文化则是由大到小排列,从至圣、亚圣与季圣,一路排列下去,却一代不如一代。两种文化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求真,一个求官;一个崇尚自由,一个追求俗利;一个是开放系统,一个是封闭系统;一个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一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儒家文化传统既不追求真理,也不追求自由,而是追求“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学也禄在其中,耕也馁在其中”,把办学与做官,做官与办学勾兑在一起,搅和成一团,直接产生的效应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丝毫没有追求真理,求得真知的意思。为了成王成圣,为了升官发财,可以造假、阴谋、阳谋一起上。同时这些人为了控制人们的思想,垄断真理,以达到愚民的效果,提倡:“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求真就更不可能,不但没有求真的传统,而且还有极端愚民的传统,有奴化人民的嫌疑。
因此,在中国现在,如果有人倡导传统,一定要追问他所说的传统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定要具体列出来,而且要追问这些传统有什么根据,要在现实中达到什么效果。只有这样追问,才不会被其含糊其辞的说法所糊弄。